終于忍著不適離開了水盆,楚弈毛發(fā)已經(jīng)全部一縷一縷的貼在皮膚上,原本看起來諧調(diào)勻稱的身形,現(xiàn)在早就沒了之前的風(fēng)采。
楚弈裹了條趙雨晴不用的舊浴巾臥在她的腿上,他耐著性子,看著她笨手笨腳的解吹風(fēng)機電源線。
……
貓族天生怕水這眾所周知,可很多人卻不知道真實原因。
真實原因是因為他們身上的那一層毛發(fā),那層毛發(fā)被水浸濕后他們的感覺就像是人類穿著貂洗澡,身上被一層不透氣的厚重東西緊緊包裹著,那感覺換誰也不舒服。
而且原本松軟的毛發(fā)遇水凝結(jié)后,就會失去對表體的保護作用,同時氣溫低的話也容易讓他們體溫下降,后果就是容易生病,用人類的話說就是感冒。
況且,他們心里對美和丑的區(qū)別并非一概不知……
……
知道貓咪都不喜歡太聒噪的聲音,趙雨晴把風(fēng)力調(diào)到了低檔,反正到睡前也沒什么事,不著急。
……
趙雨晴仔細的給他吹了身體的每一處,楚弈粘在一塊的毛發(fā)隨著風(fēng)的作用又開始一點點豎立起來,逐漸恢復(fù)了洗澡前的精神模樣。
鼻子貼在他身上聞了聞,趙雨晴打算讓楚弈今晚跟她睡到床上。
……
家里的門聲響起,趙雨晴聽見了對面王姨跟她媽郭慧霞說話的聲音。
這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兩家住對門,她們兩個又是同事,平時串個門說個話很正常。
……
“晴晴,在忙什么呢”沒過一分鐘,郭慧霞敲響了趙雨晴的房門。
抱著楚弈去開了門:“沒什么事啊,怎么了?”
“你王姨要借貓過去給她捉老鼠,你給抱過去”郭慧霞說的理所應(yīng)當。
“為什么,她們家怎么也有老鼠?”趙雨晴心里開始有點發(fā)慌。
“電梯那兒的告示你沒見啊,小區(qū)旁邊的植物園改造,之前里面的很多老鼠開始往周圍擴散,現(xiàn)在弄的小區(qū)很多家都有老鼠”看她還不清楚,郭慧霞跟她提起了近來小區(qū)讓預(yù)防鼠患的公告。
趙雨晴越聽越絕望,心里不由生出哀怨,來福的最后一根毛才剛被她吹干啊。
“這…哎呀~~”她真不想讓楚弈接這差事,她可是才剛給他洗完澡呢。
但是,兩家關(guān)系又都不錯,她不知道該怎么拒絕。
心中的糾結(jié)讓此時的趙雨晴只想化身成一只土撥鼠,來一聲大大的吼叫。
“快點,別磨蹭”郭慧霞可不理解趙雨晴的為難,只覺得捉老鼠就是貓的職責(zé),過去幫一下鄰居再正常不過。
還能怎么辦,大不了回來再洗一遍唄,就當是練手了。
……
楚弈從趙雨晴的懷里抬起頭,聽著母女倆的對話心生抵觸。
又讓他去碰那臟東西?
人類都已經(jīng)發(fā)展到如今的高度,怎么還青睞于這么原始的捕鼠方法?
他們發(fā)明的老鼠夾和老鼠藥難道還不夠厲害嗎?都快把他們貓的職責(zé)取代了還要怎么樣?
楚弈的眼底泛起一片陰郁的憤懣。
……
趙雨晴不情不愿的抱著楚弈去了門口,依依不舍的把他遞到了鄰居手里。
想了想,楚弈終還是忍下了逃離的想法,人類有句話叫做食人俸祿于人消災(zāi),只要別再出別的幺蛾子,這事對他來說倒也小事一樁。
“行,那王姨先抱過去了,用完就給你送過來”打完招呼,王麗就帶著楚弈去了對面。
……
到了對面那戶家里,房門剛關(guān)上,楚弈就逃出王麗的懷抱跳到了地上。
這幾天也就對趙雨晴的接觸能稍微習(xí)慣點,別人的他還沒能突破。
楚弈落地后沒有立即行動,他先探聽了一些這片區(qū)域的音波,隨后確定這里的確有老鼠的存在,并且還不止一只。
不過他不急著抓,這只是很快就能完成的事。
王麗一回去就把事囑咐給了丈夫,畢竟女人對老鼠這東西多少都有點膈應(yīng)。
……
“咪咪~來吃”王麗丈夫去廚房拿了一根香腸蹲在楚弈跟前,他打算把這當成一點甜頭,希望他在捉老鼠時能給他家賣些力氣。
不過楚弈并沒有理會他遞來的東西,只輕挪兩步把頭轉(zhuǎn)到了別的方向。
“肉腸都不吃啊”見狀,那人有點不可思議,這可是肉含量比較多的那一種呢。
楚弈沒有理會他,只轉(zhuǎn)悠著在附近找了個相對干凈的地方臥了下來,他打算先確定好老鼠的方位。
“別臥了,不吃就去找老鼠啊”看楚弈沒有行動,王麗丈夫有些急了。
楚弈對他愛答不理,并姿態(tài)悠閑的舔了兩下胸前的毛發(fā)。
這個人類真煩,有什么好急的,幾只老鼠還怕解決不了?急的話自己去捉啊,那樣豈不是省得他折騰了。
楚弈冷著眼,繼續(xù)自己的姿態(tài)。
“王麗,這貓會不會捉老鼠啊,也不動”那人開始跟媳婦抱怨。
“你急什么,新環(huán)境你讓他熟悉一下嘛”
聽這樣說,那人也覺得有道理,就把香腸放到楚弈邊上先離開了。
……
剛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感知到了老鼠的存在,這會探聽過之后發(fā)現(xiàn)那東西就潛藏在南邊的那個房間。
那人離開后,楚弈沒再多耽擱就起身準備了。
他緩步朝南邊走了過去,卻在門口的地方停了下來。
門是關(guān)著的。
見此,楚弈沒多想,背靠著門半躺了下來。
過一會兒,王麗丈夫走了過來:“怎么跑這了?”他看到了臥在兒子房間門口的楚弈。
那么大地方都不去,偏偏跑到這兒臥著,王麗丈夫不禁疑惑,但同時,他又想起了兒子昨天說在房間看到過老鼠的話。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