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那件事情多多少少就是被人算計的了。
索性,回過神來,領(lǐng)著顧久之往后院走去。
“我這個剛收的小徒弟,今天也不過二十六歲,看上去年輕吧。華雪介紹來的,聽說原來在她手下學(xué)畫畫,實在是受不了了,才把她送我這來。”
葉老笑了笑接著說道“小姑娘人還不錯,華雪說她沒天賦,照葫蘆畫瓢也就是個靈魂畫手,不精通啊。反倒是這樂器看上去好了不少?!?p> 顧久之頭一次聽人家的故事聽的這樣津津樂道。
這個靈魂畫手和黎婉言倒是有了點相似。
她畫畫也是不帶著任何的感情,知道的以為在畫畫,不知道的還以為在copy,不帶任何的情感。
隔著屏風(fēng),顧久之見到了那位所說的神童,一身白衣,長發(fā)飄飄,不施粉黛。
眉目里盡是黎婉言的影子。
大概是他太累了,或許太想她了吧,怎么看誰都是黎婉言的樣子呢?
那如今的黎婉言又會在何處飄零呢?
“顧總?顧總?”葉老喚了他兩聲才回過神來。
“十九,這位是顧總,聽說了你的琴藝特意想來看看你?!比~老在一旁緩緩的說道。
蘇煙柔,特意按照他們弟子的方法跟顧久之打了個招呼。
師父曾說過,不論合適禮數(shù)要盡到。
“顧總,您好,我是蘇煙柔?!?p> 顧久之真的想說他也許沒有出現(xiàn)幻覺,會不會這個人就是黎婉言本人?
在他身邊只有黎婉言會說,她是誰,而不是她叫什么。
而且,這個人姓蘇。
在黎婉言失蹤后,蘇謹(jǐn)言他們足足又追加了十億,本來是無用的。
但這樣的態(tài)度就很可疑了。
再加上每一次黎婉言提到蘇謹(jǐn)言的怪狀,是不是他再多注意注意也會發(fā)現(xiàn)點什么呢?
或許,他要和黎婉言說一聲抱歉了,有些東西他必須去查一查,。
他們可能真的是被人算計了。
顧久之還是憑著直覺的問了一個問題“蘇小姐以前來過京都嗎?”
蘇煙柔來過嗎?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啊。
只能略帶歉意的對顧久之道了聲抱歉“顧總,我一直都在南市,應(yīng)該是未曾來過吧?!?p> 顧久之點了點頭。
畢竟這種情況大概很正常,而且還很不完美的對上了那種虐文的套路。
這還要來自于他當(dāng)時追妻的時候經(jīng)常學(xué)著霸總的作風(fēng),往往結(jié)局要么是殘疾要么是失明。
反派大boss還一直在他們身邊。
這樣的話,很好說了啊,假設(shè)男女主角是他和黎婉言,那么反派就絕對會是蘇謹(jǐn)言。
沒想到,有一天幫他理清頭緒的居然會是一本言情小說?
等他查完以后,一定要對著他們公司里的人大肆宣傳一下這本神仙小說。
顧久之沒再過多過問,直接讓席淮去查了這個蘇煙柔。
葉老也是被這人的一陣風(fēng)一陣雨給嚇到了,話說有你們這樣的嗎?
只能安慰他家的寶貝徒兒們說了聲沒事。
蘇煙柔下午又在明媚和白蘭的指導(dǎo)之下練了幾個曲子,談不出來會是什么感覺,竟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熟悉感。
四點鐘一到,明媚就指導(dǎo)著讓他們收拾琴,放回琴房。
這未免也太早了點吧?
明媚主動幫她收拾,還默默地吐槽說道“現(xiàn)在雖說明面上看不出來是秋天,但晚上天還是會涼的,趁早收拾還免得到時候你們?nèi)旧巷L(fēng)寒,更甚是麻煩?!?p> 學(xué)藝這種東西,在于要苦練,精練,一旦有所耽擱,自然是會不如從前。
收完后,明媚讓蘇煙柔回自己房里收拾收拾,還需要什么晚點和她出去一起添置。
白蘭一直警戒的記著師父的要求,這回回去一看,前院門前的兩個保鏢大哥果然是不見了。
沒想到他小師妹糊弄人的手段還真是有一套啊。
殊不知,這一切的手筆都源自于蘇謹(jǐn)言呢?
他的時光不多了,沒必要一直拖著一個人陪著他去耗。
都是最后了,難道一定要真的再做一次敵人嗎?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就算我們回得到過去,還能回得了當(dāng)初嗎?
也許遇見會是兩個人的事情,但離開,卻是一個人的決定。
蘇謹(jǐn)言是把黎婉言送回了顧久之身邊,但是他們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呢?他不去操控,也算計不到。
這是他這輩子做過最溫柔的事情吧,但同樣也是他余生歲月里做過最惡心人的事情。
臨了末了,還扯上了別人。
蘇家終究會亡,他的結(jié)局,穆堯的結(jié)局,他基本上都已經(jīng)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