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兒所說三條,如同針扎一般,讓姜高陽一身冷汗,臉色煞白。
尤其是第三條!
姥祖召喚,自己在此耽擱時間!若姥祖怪罪下來,那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姥祖就如姜家的守護神一般,在姜家有著至高無上的威嚴(yán)。
想起姥祖的嚴(yán)厲,姜高陽冷汗淋淋,對姜迎兒施禮道:“師妹說的是,是我魯莽了?!?p> 說罷,恨恨的瞪了一眼大黃,將恨意按下,心道日后在收拾你。大黃也不甘示弱,回瞪了五六七八眼。
姜高陽佯裝不見,招出神虹,對周無相冷冰冰的說道:“走吧!”
姜迎兒見他臉色冷淡,說道:“不勞煩你了,我?guī)П砀邕^去。”
姜高陽聽到姜迎兒說話,立馬變了個臉色,諂媚道:“怎能勞煩師妹,而且姥祖也特意交代了,由我?guī)賯b一人過去?!?p> 姜迎兒雖不知真假,卻不敢忤逆姥祖的意思,對周無相說道:“表哥,我就不能陪你去了。”
周無相點了點頭,踏上神虹。
一旁的大黃叫道:“我也去,我是妖,姥祖可沒說不能帶我去吧。”
姜高陽見大黃攪亂,怒道:“沒你的事?!?p> “握草,你是不是假傳姥祖意見!”
“我就說你這人古古怪怪的?你是不是存心對我家主人不利?”
“不行,老黃我就得跟過去?!?p> 大黃嘟嘟囔囔的湊了過來。
姜高陽被氣的快要抓狂,掏出神劍死死盯住大黃,咬牙切齒道:“你試一試——”
“嘿,別激你爺爺,試試就試試!”
“我看你能拿爺爺怎么樣?”
姜高陽手中神劍寒光一閃,大黃絲毫不懼就要走上神虹。
眼見二人又要打起來,周無相說道:“好了,大黃,你就在這等我回來吧。我想姜師兄不會說謊的?!?p> 周無相發(fā)話,大黃這才不情愿的停住,叫道:“少主,你可小心啊,這廝看起來可不像個好人吶?”
姜迎兒不由捂嘴輕笑。
姜高陽氣的火冒三丈,但知道自己嘴炮功夫不是大黃的對手,只哼了一聲,收起神劍,裝作沒聽到的樣子,對著身后的周無相冷冷道:“站穩(wěn)了!”
周無相點了點頭,道:“好了?!?p> “哼,周師弟,不是我說你。你不僅天資平庸,還只敢躲在迎兒和一個小妖身后,真不是個漢子,也不知道周家怎么會有你這么個后人……”姜高陽將恨意全都撒到周無相身上,陰陽怪氣的諷刺道。
這一番話,氣的大黃跳腳,姜迎兒怒氣上涌。但姜高陽故意讓他們聽到一點,又不給他們反駁的機會,招起神虹沖天而去。
望著漸遠的神虹,大黃氣的原地跳腳大罵。周奇也心中忿忿。
最氣的莫過于當(dāng)事人周無相了!
“姜師兄,我敬你年長!說話留點口德的好……如果再侮辱周家,我就算再弱,也要拼個玉碎,捍衛(wèi)周家的尊嚴(yán)?!敝軣o相說道。
姜高陽故意裝作沒聽到的樣子,大聲叫道:“你說什么?你也承認(rèn)你很懦弱很沒用?”話中留了點口德,沒帶上周家。
周無相大怒道:“我說……”
姜高陽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在周無相還未開口,猛地加速,神虹瞬間化作閃電一般。周無相剛張開口,一股冷風(fēng)就竄了進來,填滿口中,話再說不下去。
他看出姜高陽是故意的,奈何自己受制于人,只能恨恨的忍下。
不多時,落地。
“就這,自己去?!苯哧柪浔恼f道。然后根本不給周無相說話的機會,御起神虹,快速飛走。
……
周無相看出姜高陽對自己敵意頗重,雖不知為何,但心中也隱隱擔(dān)憂了起來。
看來,姜家,也不好待。
他收起思緒,望著眼前巍峨而又莊嚴(yán)的大殿。
除了廣闊的廣場,和無盡的臺階,就只有一個高大而又孤獨的大殿。和周圍碧水彎彎,綠意濃濃的仙境頗有些不協(xié)調(diào)。
也不知姜家是故意為之,還是未注意到這一點。
大殿之上,懸掛一匾,上書三字。
姜陽殿!
姜陽殿乃是姜家日常大事處理之所,本是森嚴(yán)莊重之地,可不知為何,此處居然沒有一個守衛(wèi)。
周無相收起好奇,長出了一口氣。
前方,還有那個威嚴(yán)的姜家姥祖在等候呢。
他邁步走上了臺階。
姜陽殿門,共有一百零八階臺階,也不知是否有什么深意。
邁上臺階,殿門大開。
隱隱的就能看到,正中座位上一位老者正在翻看書卷。
想來,此人就是姜家姥祖了。
周無相深吸一口氣,朗聲道:“周家周無相,求見姥祖?!?p> “進?!钡顑?nèi)傳出一道有些沙啞的聲音。
周無相邁步進入,躬身施禮道:“晚輩周無相,見過姥祖?!?p> “坐吧。”老者冷冰冰的說道。
“多謝姥祖?!敝軣o相應(yīng)道,找了個椅子,輕輕坐下,身體微微朝前傾,不敢靠住椅背,以示尊重。
老者卻沒有放下書卷,反而當(dāng)周無相不存在的樣子,繼續(xù)翻看。
周無相則趁機偷眼瞧姥祖的模樣。
姥祖,實際年齡只怕已經(jīng)一百六十歲,但面目看起來卻像是一個五六十歲的普通老人。只有滿頭的白發(fā),宣示年紀(jì)已大。
因為坐著,看不出實際身量。一身素衣,全身未著絲毫裝扮,整個人氣質(zhì)出眾,隱有仙氣飄飄之感。眉頭之間兩道豎紋破壞了這股仙氣,顯得面相嚴(yán)肅呆板。
不多時,姥祖輕輕放下手中書卷,周無相急忙收回目光。
“你就是相兒吧?”姥祖淡淡的問道。
“正是在下?!敝軣o相忙施禮。
姥祖輕輕的擺了擺手,說道:“行了,別做這些繁文縟節(jié)。我今日找你來,是有一物要轉(zhuǎn)交給你。”
“不知是何物?”周無相問道。
姥祖從袖中掏出一部古樸的羊皮卷,手中霞光一閃,書卷輕輕飄到周無相面前。
周無相忙輕輕拿過。
這羊皮卷,看起來古色生香,年頭已經(jīng)很長了,書頁已微微發(fā)卷。
他悄悄撇了一眼,之間上面寫了兩字,武典!
不由疑惑的抬起頭看向姥祖。
姥祖則道:“此乃武典,是周家武圣當(dāng)年根據(jù)周家嫡系血脈所書的武典心法。武圣當(dāng)年交于自己的妻子代為保管,曾說覺得有必要之時再轉(zhuǎn)給周家。周家遭難只怕典籍不存,今日,我就將他轉(zhuǎn)交于你,以完當(dāng)年之諾?!?p> 周無相不由眉頭微皺。
并不是因為姥祖之言,而是這武典,為何用的羊皮卷?
須知,周家乃是東土之人,羊皮卷乃是西境常用之物。這怎么會牽扯到一起呢?
古墨硯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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