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彭送走大哥房永俊,腦袋里還有種云里霧里的感覺。
“隋戈,我怎么就成夫子了?”
老彭還是不能接受大哥說的這個事實,什么天位夫子啊,天下儒者之師啥的,他是一概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彼甯瓴缓靡馑嫉拿掳?,笑了笑回答老彭道。
這天位夫子的說法,還是之前房永俊提到的。
說這是上天給予他的專屬稱呼。
因為是他,引導(dǎo)了大勢,讓儒者得以提前現(xiàn)世,儒者之師的稱謂,也是因此而來。
“以后啊,怕是要躲著點讀書人了?!彼甯暧行╊^疼的想到。
“既然怕麻煩,那之前你還教我跟大哥說那些話!”
老彭十分懊惱,埋怨的嘀咕著,他這次怕是被隋戈給害了。
以前吧,他時不時會跟隋戈炫耀一下,說他有一個洞天,雖說是五百年之后。
哪成想,人家隋戈不用炫耀,直接給他整出個天位夫子出來!
“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忠孝廉恥勇!”
房永俊從老彭的房間離開后,嘴里就不停的念叨著夫子送給他的一句話,這句話,顯然是夫子對他的一種期望。
房永俊越念,越覺得這十五個字不簡單,通過這十五個字,幾乎可以延伸出各種道德綱常。
房永俊不由得想到,如今的大梁國,對比人間界其他國家,不說國泰民安吧,也算是已經(jīng)相當(dāng)平穩(wěn)安寧,可是就算這樣,整個大梁民間,在人性道德方面,卻是良萎不齊,各種蠅營狗茍之事屢禁不絕。
房永俊知道,這是因為民眾心中缺少統(tǒng)一的道德準(zhǔn)則造成的。
“夫子送給我的這十五個字,正好彌補了民間百姓道德上的缺憾,這是巧合嗎?還是說,夫子想通過這十五個字,提點我,讓我知道可以做些什么?”
想到這里,已經(jīng)回到房間門口的房永俊,沒有進(jìn)屋休息,反倒轉(zhuǎn)身急匆匆的返回了書房。
他想要將這十五個字,認(rèn)認(rèn)真真的書寫下來,并將腦海中,因為這十五個字而不斷延伸出的想法,逐個記錄在冊。
不知不覺間,漆黑的夜晚,逐漸過去,黎明的曙光,在東方不斷綻放。
“大公子,天亮了,你是不是稍作歇息,今天下午,你還不是要去張大人那里請安嗎。”
陪著大公子在書房中待了整晚的值夜家丁,小心的出言提醒道。
仍舊興奮異常,不停審閱中的房永俊,被家丁這一呼喚,方才察覺,如今已經(jīng)天亮了。
戀戀不舍的放下昨夜草草書寫的眾多稿紙,房永俊伸出雙手,輕輕地揉著太陽穴。
“你先下去休息吧,陪了我一夜,辛苦了?!?p> “大公子說笑了?!?p> 另一邊,老彭起身,將依舊燃燒的蠟燭吹滅,苦哈哈的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昨夜,他也沒有休息,不情不愿的被隋戈拉著硬是聊了一晚上。
“隋戈,你好意思這么折騰我嗎?”老彭打著哈欠,很是幽怨的說道“我要是因為熬夜,變成大熊貓怎么辦,你知不知道,熬夜對一個帥哥來說,就是最大的敵人,那會讓我過早衰老好不好!”
“得了吧你,人家大熊貓是國寶,你比的過嗎你!”
“反正我不管,以后別拉著我熬夜就行!”
老彭一邊發(fā)著牢騷,一邊脫衣服爬到了床上。
“不行了,我要睡覺!”
幾乎是在趴到床上的瞬間,老彭便打起了呼嚕。
白天的房家大院,府中的丫鬟仆人們,都感覺特別驚奇,他們發(fā)現(xiàn),一直以來喜歡早起跟他們聊天打趣的二少爺,今天竟然沒有出現(xiàn)。
房母坐在大廳主座上,揮手讓負(fù)責(zé)照顧兒子起居的家丁們退下。
“這兄弟二人,竟然一起熬夜,真是不省心!”
房母很是無奈好笑的想到。
“靜丫頭,你去外面知會一聲,讓家仆們勞作時,盡量不要弄出太大動靜,以免擾了二位少爺休息?!?p> “知道了老夫人,靜兒這就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