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進來,所有人便都盯著他們,輕越菁菁看著一身男裝有點眼熟但好像又不認識的三人,皺起了眉,仔細瞅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這居然是蘇瑾文她們?nèi)齻€???!
輕越走到穎洛面前,看了看她臉上的小胡茬不顧她的目光輕輕一撕,原先的胡茬瞬間沒得干干凈凈。
“道具準(zhǔn)備的夠充分?。∵@是出去泡妹子去了?”
輕越問道,誰料穎洛很認真的來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的?”
“你真泡妹子去了?”說著又看向另外兩人。
“你們還一起的?”
“不,不然呢?”
瑾文甚至覺得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是不是沒帶腦子,這不很明顯的事嗎?
“你們這就不夠意思了!出去玩居然不帶我們倆!”就連菁菁都忍不住抱不平了。
“我該慶幸沒帶你們?nèi)ァ辫膿狭藫夏X瓜子低聲喃喃道。
“幾個意思?嫌我倆拖后腿咋得?”
穎洛忙把輕越拉到身邊低聲說道。
“我們今天去逛錦花閣被冷墨軒和陸郅銘逮了個正著,要是你們也去了那今天就是集體批斗大會了!”
“臥槽!你們?nèi)ュ\花閣了?”輕越驚訝出聲,雖然壓低了聲音但一激動聲音難免又大了些。
當(dāng)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錦花閣三個字,韞晟揉了揉眼睛半瞇著眼嘟囔道。
“錦花閣……不是那個青樓嗎?你們不會剛從哪兒回來吧……”
說完過了一會兒意識到了什么又猛地睜開眼轉(zhuǎn)頭看向他們。
“你們?nèi)ュ\花閣了?”
“你這么大聲干嘛?生怕誰不知道似的?!?p> “你們倆也去了?”說著看向陸郅銘和冷墨軒。
見他們不回答便證實了自己的想法,韞晟搖了搖頭。
沒想到啊沒想到陸公子居然逛青樓去了!
“他們倆個是去見朋友,先前一直待在包廂里一出來便遇著我們了?!毕幻μ嫠麄兘忉尩?。
“哦!原來如此!”
聽她這么說韞晟便放心了,他還是很欣賞陸公子的,覺得他既儒雅又有氣魄擔(dān)當(dāng)長得也一表人才人品也過得去性子又好還專情,如果自己有妹子都打算許配給他了。
但他沒有妹子,而且人家喜歡的是惜兒姑娘,所以他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幸好今日錦花閣之事是個誤會不然他在他心中的形象就毀了!
幾人坐下后,程惜然感覺有三道目光都一直盯著她,這三道目光分別來自陸郅銘冷煜楓和冷墨軒,她局促的捏了捏手指看著他們。
“你們,有什么話就直說吧,總這樣看著我感覺怪怪的?!?p> “你平日和瑾兒姑娘她們胡鬧慣了性子跳脫我能理解,但你不要忘了你是女子身份還特殊,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地方該去什么地方不該去你要明白!”
“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家去那些魚龍混雜的煙花風(fēng)月之地,像什么樣子?你這樣對得起你的已故的母親嗎?”
“離家出走還走這么遠本就不該了,如今還去那種地方?萬一出了些什么事情你想過后果嗎?你有為擔(dān)心你的人考慮過嗎?”
“你想過遠在煦京的大舅的感受嗎?你想過我們的感受嗎?如若往后還是這樣胡鬧,便將你強制性的帶回煦京不必考慮你的感受!”
冷煜楓黑著個臉看著她說教了一大堆,程惜然忙點頭表示自己以后再也不犯了。
周圍一群人連帶著聽了一節(jié)思想政治課,這么一說好像都是程惜然的不對。
“這好像是我組織去的吧?為什么不先罵我要先罵她?。俊辫囊荒槻唤獾闹噶酥赴づ戤叺椭^的程惜然。
“你生怕誰會忘了你是吧?”冷墨軒沒好氣的看著她道。
瑾文見狀癟了癟嘴,瞬間不說話了。
諾塵看得沒意思便轉(zhuǎn)身上樓了,見他離座菁菁下意識的隨著他的身影望去。
“作為個姑娘,你怎么能提出去逛青樓的餿點子呢?不光自己亂來還帶壞惜兒和穎兒姑娘,得虧我們今日撞見了若是我們不知怕是你們天天都得往那錦花閣跑,有一句話叫夜路走多了總會撞見鬼,萬一哪天出了個什么不測你讓我們幾個怎么辦?”
冷墨軒噼里啪啦不停的說著,瑾文也是左耳進右耳出點頭附和著。
穎洛見都這么久了她對面的書呆子還沒有要開口的跡象,于是便悄悄將他喊了出來。
兩人站在月光之下,將彼此照映得更加真切,穎洛看著他問道。
“你怎么不罵我???”
“為什么要罵你呢?說教兩句以后不去就行了,再說了方才煜楓公子和墨軒公子說了這么多不也是說給你聽的嗎?”
“那你就沒什么要告誡我的嗎?”
雖說是這個理兒,但他什么都不說她的心里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那你想聽我告誡你些什么呢?”他看著她淺淺一笑問道。
“額……這個……”穎洛想了半天好像也沒有什么想讓他告誡自己的,總不可能讓他說下次帶他一起去吧?
“好像真沒有什么?!?p> 沉默了一小會穎洛偷偷瞄他一眼和他解釋道。
“其實,我們?nèi)ツ莻€地方也沒有干什么壞事,就是看看人家跳舞聽聽曲兒,還認識了一個朋友!”
“朋友?你怎會在那兒認識朋友?”
“就是一個只賣藝不賣身的一個琵琶女,名叫沁兒,她來那兒已經(jīng)有三年了但始終沒有向老鴇妥協(xié)活的很有尊嚴(yán),她也是看出來了我們幾個是女子才會頻繁與我們相會?!?p> “去到那種地方的女子又有幾個能是情愿的呢?都是有苦難言罷了!”
“對啊!看得出來她來到錦花閣之前有一段悲傷的往事,今夜她心情不太好像是想起了那段過往中的故人,后來我們發(fā)現(xiàn)她的那位故人好像就是陸公子與冷公子的朋友!我聽瑾兒說那人還是容陵新上任的知州!”
“看樣子,估計是一段情史!”穎洛仰頭望月一臉唏噓的模樣。
歐陽若宣看著天邊的圓月不禁嘆道。
“這世上哪有什么事是能一帆風(fēng)順的呢?悲歡離合都是身不由己,只盼聚散離合之后能再次相遇圓滿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