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郅銘垂眸抿起了嘴角笑了笑又看向她。
“我并未與你計較,你對我這般態(tài)度全然是想要維護你的師姐,這是我想要見到的結(jié)果,所以我接受你的道歉也不會將之前的事放在心上?!?p> 聽到他的話齊苓若的心里下意識的松了口氣,倒是許安恒現(xiàn)在是真的不淡定了。
雖然剛才見到他追殺細作刀光劍影血淋淋的一幕有些犯怵但此時又膽大了起來,瞬間化身小迷弟兩眼放光的看著他問道。
“陸大哥,你真是將軍?”
見他一臉崇拜和好奇的模樣陸郅銘淡定的點了點頭,許安恒瞬間激動的快要說不出話來,激動了許久后這才開口。
“難怪你與蕭騁大哥的武功那么高強……”
“原來是保家衛(wèi)國之人!”
“保家衛(wèi)國幫扶弱小本就是男兒應(yīng)做之事,除卻在軍中的官職我、蕭騁與你們并無二至?!?p> 說完陸郅銘抬眸看了眼天色又對他們道。
“時候不早了,你們早些回醫(yī)館吧!”
“好,陸大哥告辭!”
“嗯?!?p> 目送他們離開陸郅銘悄悄的跟了他們一路,確認他們安全到家后這才折返。
待他回到租聘的宅院時他的三大得力助手已經(jīng)在院中等他回來了,見他回來三人默契的在院中石桌前落座,一坐下幾人便開始匯報今日的戰(zhàn)果。
“今日我在鎮(zhèn)南抓到一個,腿上被我的袖劍傷了,連同今晚將軍抓的那個如今都已下了云芙獄?!庇饶?。
“我呢,今日在鎮(zhèn)中位置遇到一個打斗中也是讓他的腿受了傷,不過那家伙跑的倒是快我一路追至河邊遇到挖薺菜的程姑娘與齊姑娘,她二人見到那細作往山上跑了,為我指了路。我在山中整整搜尋了一天這才逮到那家伙,如今也在云芙獄中與他的同伙相聚了!”
此時陸郅銘才注意到好像從他一進門起蕭騁手中就拿著一張大餅在啃,怪不得剛剛低頭喝水時聽他說話總是嚼巴嚼巴的。
見他大口大口的咬著餅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樣,陸郅銘不禁多看了他兩眼,要不是他知道他在山上抓了一日的瞿聖細作,他還真以為他是從哪兒逃荒來的。
就在此時蕭騁像是被噎到了一個勁的錘胸口,見狀離他最近的尤默忙倒了杯水遞給他,蕭騁接過水咕嚕咕嚕喝了幾大杯這才緩了過來。
下一秒眾人就見他又抓起大餅啃了起來,楚恬不禁給他來了一掌訓(xùn)斥道。
“都快被噎死了還吃,餓死鬼投胎嗎你?”
“換你在山上躥一天不吃飯試試?”蕭騁下意識的回懟道。
楚恬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也開口同陸郅銘匯報今日的所見所聞。
“今日我一直在暗處守著程姑娘,除了偶然遇到蕭騁追殺細作上前與他打斗了一番,并無什么特殊的情況?!?p> “倒是今夜,紀(jì)辛何邀程姑娘過節(jié)在河邊說的話無意間讓我聽見了?!?p> 說到這兒楚恬注意到了陸郅銘的目光稍稍朝她這邊看來,像是比較在意此事又繼續(xù)開口道。
“紀(jì)辛何喜歡程姑娘……”
聽到這半句的時候尤默和蕭騁默契的抬頭紛紛看向陸郅銘,陸郅銘沒多大的表情只是沉默的拿起了茶杯。
但此時楚恬的話還在繼續(xù)說著“程姑娘明確的告訴紀(jì)辛何,自己并不喜歡他?!?p> 聽到這兒蕭騁和尤默松了口氣,接著蕭騁又往嘴里塞了口餅。
“但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消息,紀(jì)辛何是南亓的五王子,同時他也猜到了程姑娘在煦京的時候身份,不過好在再過三日紀(jì)辛何便要起身回南亓了。”
她的一番話讓蕭騁尤默二人臉上的表情一直變換,一會兒驚訝的看著她一會兒又暗自松了口氣,最后又震驚了好半晌。
“不,不是,你說紀(jì)辛何南亓的五王子?他還猜到了程姑娘的身份?”蕭騁忙問。
楚恬點了點頭,蕭騁只覺得不可思議餅也不吃了,心里消化了大半晌喃喃了一句。
“咋會這么巧?”
“紀(jì)辛何不是壞人,南亓也與柒源交好,既然她都已經(jīng)和紀(jì)辛何說清楚了,紀(jì)辛何不日也要起身回南亓那便對惜然和云州沒什么影響,我們做好當(dāng)下該做的事就行?!?p> 陸郅銘開始分配三人的任務(wù)“如今就只有我們四人,云芙鎮(zhèn)不大杏源堂偏鎮(zhèn)東楚恬便負責(zé)保護杏源堂。蕭騁負責(zé)鎮(zhèn)西,尤默去鎮(zhèn)南,鎮(zhèn)東和鎮(zhèn)北便由我負責(zé)見到形跡可疑的人便多留意著些,不能放過一個瞿聖細作。”
三人齊齊點頭。
“既如此,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
紀(jì)辛何走的那日程惜然遠遠的送了他一陣,畢竟這么多年的情誼,多少還是有些不舍的。
然而道別的話早在上巳夜便說完了,目送他策馬離開后程惜然便回了醫(yī)館。
仿佛自那次將他們趕出醫(yī)館后,程惜然便再也沒有見到過陸郅銘,但卻知道他與他的幾名下屬在城中抓奸細的事情。
也好,他只要不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影響她的生活惹得她眼煩,在哪里做什么都與她無關(guān)。
不過她倒總是能與楚恬和蕭騁遇上,她知蕭騁是巧合。但楚恬幾乎是日日都能見到她的身影,一來二去她便也猜到了楚恬意欲何為。
以她的武功和陸郅銘的脾性,自己想要趕她走是不可能了,便也放任她不管了。
又過了小半月,驛站傳來了她的信件,本以為會是師父同意她回煦京探親的回信但打開信件看清上面的內(nèi)容時卻眉頭微蹙。
見她一封信看了許久,眉眼間凈是凝重,齊苓若左羽綸不禁湊了上來好奇的看了眼她手中的書信又問她道。
“怎么了師姐?師父說什么了?”
程惜然將手中的信紙遞給他們并道。
“師父如今在邊關(guān)戰(zhàn)場上,軍中有一名將領(lǐng)以及部分將士中了瞿聖奇毒,解毒的一味藥只生長在我們云州。所以讓我們采藥速速趕往天峽城,我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再晚師父也救不了他們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