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恒歪頭仔細思索了一會點了點頭“你這么說倒真有那么點意思,但這也不表明師姐的內(nèi)心并非如我們看到的這般無情嗎?左師兄定是看出了這一點怕師姐因為賭氣而錯過了良人,這才勸她要順應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p> 說完又想了想確信的點了點頭“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的!”
“你我覺得有什么用,師姐心里的疙瘩沒消下去誰勸她都不頂用??!”齊苓若犯愁的搖了搖頭,加快了手上洗藥材的動作。
“他們倆的事你我三人是插不上一點手的,我們啊加緊把師父需要的露藤花清洗曬干就好了?!弊笥鹁]的聲音從二人身旁傳來,兩人齊齊抬頭看向他許安恒沒忍住問了句。
“師兄你何時來的?”
左羽綸不禁輕笑“小院就那么大的地方,我與你師姐說話的聲音你們都聽得到,走到你們身邊來不過也一兩步路的距離,自然是現(xiàn)在才來的了?!?p> 說完也坐下加入了他們擼起袖子洗起了草藥。
接連上了五六日的山,眼見露藤花已經(jīng)收集的差不多,驛站來信說青郡的渠師妹約莫三日便能到云州接手程惜然的工作。程惜然便開始收起了行囊,一直注意著杏源堂動靜的楚恬向陸郅銘如實稟告了程惜然的一舉一動。
雖是在理方面不站她家將軍這頭,但她始終是陸郅銘的兵,該對程姑娘盡到的保護和監(jiān)視還是得照做。
楚恬來時陸郅銘手中還握著從前方戰(zhàn)場送來的家書,聽完楚恬的話沉默了片刻。
陸郅銘早就知道她要離開云州去找她師父,但并不知道她究竟要去的地方是哪兒,便問楚恬“可有打探到她去的是哪兒?”
楚恬費勁的思索了一會腦中想盡這幾日他們的交談內(nèi)容,許久才給出了一個答案。
“應當是天峽城?!?p> “天峽城?”
陸郅銘不敢相信的反問了一遍。
“對,那日聽他們說,他們的師父在天峽城遇到了棘手的病癥,乃是敵軍投毒所致需要的藥材在云州,所以這幾日他們才會輪流日日上山采藥。”
“行,我知道了?!?p> 見他沒有什么再吩咐的,楚恬行禮轉身出了門。
陸郅銘目光再次落到手中的書信上,不禁暗自感嘆世界還真是小。
三日后渠柔師妹準時到達云芙鎮(zhèn),見到他們后渠柔興奮了好一會兒,因為杏源堂里的這幾位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往日在師門學習時,都是與她相熟的,尤其是程師姐在她被一些居心叵測的人陷害時曾仗義出手幫助過她。
也是到了這里才得知,她要接手的正是程惜然的位置。
待她熟悉完杏源堂的環(huán)境后便是程惜然該離開的時候了,走時所有人都依依不舍的望著她。
渠柔望著她滿眼的不舍與不放心“路途遙遠,師姐,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
許安恒也道“對啊師姐,需不需要我們陪你去?”
本來他們就不同意她一個人前往天峽城,但杏源堂內(nèi)就這么幾個人手,少了誰都不好況且他們之中會騎馬的人也只有她一個,所以程惜然執(zhí)意不需要他們陪同。
當然她的身手他們還是知曉一二的,但盡管如此他們還是不太放心。
“你們不用擔心我,我一定會保護好自身的安危并安全將藥送到天峽城師父的手里的!畢竟跟著紀辛何練過這么多年的手了,這點自保的能力我還是有的?!?p> “我就先走了!“
“再見!”
說完一揚馬鞭策馬離去,眼見她的背影越來越遠眾人卻還是憂心她這一路的征途是否會順利,在原地望了好久都沒舍得離開。
“師姐這一路一定會順遂的,我曾經(jīng)見她一個人暴打四五個地痞流氓呢!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定然會被師姐打個不敢造次?!痹S安恒喃喃道。
此話一出倒是給渠柔驚著了,反觀三人倒是沒什么反應。
“師姐竟如此厲害?”
齊苓若忙點頭“是啊,往常那些尋釁滋事的人都是紀捕頭出面收拾的,可那日紀捕頭不在那些人見著左師兄好說話言語過分甚至想要搶東西。惹惱了師姐,本以為師姐出面會是同他們費些口舌講道理,可誰知師姐只手空拳便將那四五人撂倒在地,給我們幾人都給看楞了?!?p> 躲在暗處的尤默聽到他們的對話略微吃驚了一下下,沒看出來看著弱不禁風的程姑娘竟如此厲害,難怪能讓將軍費心尋了這么多年如今又甘愿用那熱臉去貼那冷屁股。
不過他們還是多慮了些,程姑娘剛走便有好幾張狗皮膏藥跟了上去,只有他被留在了云芙鎮(zhèn)保護杏源堂的安全。
至于那幾張狗皮膏藥是誰,明眼人都心知肚明。
一路策馬等到了云州城之時,程惜然停留了一陣思索一會兒之后她還是決定去看一看樓清妍,到了樓府她被下人恭敬地請了進去,可在樓府她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子,此時正被樓清瑯拒之廊下。
樓清瑯面色淡淡,并未過多言語只是一昧的將人拒之門外。出于好奇程惜然多看了兩眼,過了一會兒見樓清瑯開口了。
“魏三公子,我想我妹妹的意思我已經(jīng)表述的很清楚了,她如今不想見你,家中長輩也認真考慮過了兩家的婚事確有不妥帖之處,退婚不光是我妹妹的意思也是家中族親的意思。妍兒大病初愈如今受不得刺激,你就不要再來打攪她了。”
被喚魏三公子的男子搖了搖頭有些不相信的看向他問“可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這么久以來我都未曾聽到過她親口說的答案,況且我們的親事早已定了半年有余,納征請期都已落實,為何偏偏此時說不合適?定然是有原故的!”
樓清瑯面露愁緒撇過了臉去,他自然知道魏仕書沒有任何過錯甚至是最無辜的那一個,若非樓清玥的緣故他如今還是他的準妹夫,可如今因為他使他的親妹妹受到了傷害,論誰心里都會有一層過不去的坎兒。
看出了他的為難,魏仕書焦急的追問道“究竟發(fā)生了何事你為何就是不愿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