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什么?”任奶奶問。
“米飯,紅燒肉?!?p> “哦,我就做了西紅柿炒雞蛋?!比文棠剔D(zhuǎn)身進了廚房。
“……”一次玩笑一次爽,一直玩笑一直爽……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好好準備準備,別整天吊兒郎當?shù)?,像個研究生的樣子。”任奶奶放下筷子。
任南冉抬頭,“哦。”又低下頭扒飯。
陪了奶奶一天,第二天黃昏時分任南冉坐車去了云大。
車上,任南冉輕閉眼,黃昏的余暉打在臉上,十分柔和。一縷縷細到不可察覺的銀絲涌入他的身體。
下了車,他朝學校走去。
“陳教授,你今天怎么就來了?”任南冉盯著校門口的陳教授,詫異地開口。
“怎么,還不允許我來?”
“不是不是,您隨便來?!比文先胶诡?,隨便和陳教授聊了兩句就走了進去。
走進宿舍。他皺眉,這里還是老樣子,樓道里臭烘烘的,很熱。
他推開宿舍的門,臉僵硬了一下,他的床鋪上堆滿了各種雜物。而宿舍里在的另外兩個人好像置身事外,只是各自做著自己的事。
他語氣有些差:“誰干的?”
“哦,不好意思,我的東西太多,沒地兒放了,先在你這里寄存了一段時間。”那回話之人正是坐在宿舍窗邊椅子上的眼鏡男,連頭也不回一下,只是盯著電腦寫代碼。這就叫所謂的道歉?
他努力地抑制自己的怒火,沉聲道:“喂,東西,搬走?!?p> 那人磨蹭了一下,終于站起,嘆氣,“哦,麻煩死了。”
然后,他費力地把東西都抬到了宿舍的邊角。
任南冉瞥了他一眼,然后扔下背包走了出去。他還沒吃飯。
“哥們兒,你今兒怎么不剛了?睡在上鋪打游戲的男的糟亂著頭發(fā)坐起來,對著地上的人說。
“我可不能如此下流,就是嘴上說說而已。”眼鏡男平靜地寫著代碼。
“你該不會是怕了吧?”他打趣道。
“怕?我告訴你,程成,我,柳陸,人如其名,從出生起就沒帶怕的!”柳陸沒了剛才的那份平靜,聲音有些暴躁。
“好好好,你不怕。那……你現(xiàn)在對他是什么想法?”
“劍拔弩張,有你沒我,你死我活,一山不容二虎?!?p> “成語積累的挺多的哈。”
“……”柳陸再搭話,坐在窗邊寫代碼。
“這隊今天還怪長的,好無聊。”任南冉心想,手指不停地敲打手機后殼,有些煩躁。
“阿姨,一碗米飯,這兩個菜?!苯K于排到了,他咧著嘴對食堂阿姨說。
“小冉今天回學校啦?”那打飯的食堂阿姨道。
“嗯,剛來?!?p> 任南冉端著盤子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
他邊吃著,邊聽旁邊兩個人聊天。主要是他離他們太近了,想不聽到都難。
“最近學校里老是有人丟東西你知道嗎?”
“不知道。我才剛來?!?p> “好吧,你是不知道,那賊老厲害了,保險柜都攔不住他。偏偏還抓不到人,連調(diào)監(jiān)控都沒什么收獲?!?p> “這么邪乎?”
“可不是,那賊還啥都偷,什么毛爺爺,合同,課堂筆記,還有人連情書都丟,哭了大半夜……”
“這學校以前死過人,該不會是鬧鬼吧?”
……
什么都偷?應(yīng)該是什么重要偷什么吧?這賊也是厲害了。
吃完飯,他回了宿舍。
“阿嚏——”江小苗雙手環(huán)抱著身體,冷得直打顫?!袄辖覀冞€要在這里待多久???”
“不知?!?p> 江小苗竟無語凝噎,這里真的很冷。一陣白光起,他化為白貓。
“喵喵~(老姜,抱我~)”
戚九姜低頭,微微嘆氣,然后伸出一只手。
白貓?zhí)谡菩?,戚九姜將他抱在懷里?p> “喵~(好暖和~)”
“喵喵?(老姜,那雪輕竺會在這里嗎?)”
戚九姜微低頭,白貓正揚起腦袋看他。他又抬頭,“在?!?p> “喵喵。(那就好,你可別坑我,我們貓妖很怕冷的。)”
“不會的?!?p> 江小苗將腦袋埋在戚九姜的長袍中,不再說話。
雪輕竺……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昏暗,地上的雪也染上了一層金黃。
慢慢,天上飄動的雪花竟不覺間越變越大。
“喵喵喵?(老姜,你有沒有感覺到周圍更冷了?)”戚九姜懷里的白貓打了個哆嗦,將腦袋埋得更深了。
戚九姜輕點頭。
“喵喵?(這雪花怎么也變大了?)”
“她來了?!逼菥沤粗祜h雪,聲音也有些飄渺,悠遠。
“喵。(哦,那就好。)”江小苗抬起腦袋,看了眼雪地,語氣頗為嫌棄,“喵喵喵。(這山居然被這些人類叫什么喜馬拉雅山,大煞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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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笙
自我感覺這一章有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