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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好逃

106 丹書鐵券

貴女好逃 榆莢 2074 2020-11-04 06:55:00

  胡夫人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更是憤恨,又覺悲涼,艱難地站起身來,蹣跚走上前幾步,盯著那父女兩個,含淚怒吼:“既然知道是那個女人害死了爭兒,殺了她給爭兒報仇便是了,她便真的是北齊公主,可她一個人偷跑到京城來,誰能證明她的身份?”

  胡大人面露不忍,卻又不得不勸道:“夫人,那畢竟是北齊公主,她要是在京城出了事,那與北齊的盟約也會瞬間破裂,這不論是榮王,還是皇上和朝中的大臣都是不能容忍的。況且,那北齊公主雖然是偷跑出來的,但身邊不可能不帶人,而且看今天的情況,那恒王和端敏郡主定然都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不等胡大人把話說完,胡夫人便轉(zhuǎn)過頭望向胡倩,狠狠地瞪著她,冷聲道:“你怎么說?”

  胡倩與胡大人對視一眼,才上前握著胡夫人的手?jǐn)v扶著她回去坐下,然后才蹲在她身前,柔聲道:“娘,剛剛的話還只是我們的猜測,并沒有證據(jù)證明那北齊公主真的參與……而且,現(xiàn)在榮王一心想要護(hù)著那北齊公主,皇上又想要和北齊定約共抗北周,便是我們鬧到御前,也不會有人給我們做主的。貴妃姨母和丞相舅舅也不會允許我們這么做,如果我們違逆他們的意思,他們只怕是不會顧及……娘,父親說得對,便是要報仇也不必急于一時,那高慶兒現(xiàn)在正是得意的時候,我們暫時忍忍,等到她……哼,自古以來和親公主的下場有幾個是好的?”

  胡夫人看著女兒黯然神傷又難掩憤恨的臉色,伸手撫著她的臉,胡倩眼淚滴下,正砸在她的手上。胡夫人再也不能忍受心中的悲痛,一把抱著女兒大聲哭了起來。

  胡大人望著相擁而泣的妻女,想想還停尸京兆衙門的兒子,也不由悲從心來,默默流下淚來。

  胡倩從母親懷中抬起頭來,雙目通紅地望著她,恨聲道:“不管這里面有什么內(nèi)情,總之是那姜苗親手打死了弟弟,我們一定不能放過他,一定要讓他償命!”

  胡夫人也是滿臉憤恨:“他一定會為我兒償命的!”

  胡倩與父親對視一眼,暗暗放下心來,要是母親真的因為爭兒的事到貴妃娘娘和舅舅那里鬧起來,只怕最后不僅不能達(dá)成目的,反而會大大地得罪他們,那可就糟了。

  惠風(fēng)院。

  秋思言望著從外面匆匆回來的杜若,問道:“怎么樣,紅菱怎么說?”

  杜若道:“阮姑娘知道了昨晚發(fā)生在醉仙閣的事情,卻并不在意,只說她那個父親是不會輕易放棄自己唯一的兒子的?!?p>  秋思言皺眉:“她就沒什么別的反應(yīng)?”

  杜若想了一下,才明白秋思言的意思,仔細(xì)想想當(dāng)時阮紅菱聽到消息時的神情,道:“只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些詫異,然后冷笑一聲便沒什么反應(yīng)了,不過,奴婢看她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p>  秋思言也是不解:“按說她聽到那對母子倒霉,便是不欣喜若狂,也應(yīng)該有些解氣幸災(zāi)樂禍地嘲諷幾句才對,怎么會反應(yīng)如此平淡?難道……”

  杜若看秋思言一臉的若有所思加驚疑不定,不由追問:“難道什么?郡主可是想起了什么?”

  “不可能吧?”秋思言怔怔地?fù)u頭,“難道紅菱已經(jīng)認(rèn)定她那個父親會為了一個庶子不惜動用丹書鐵券?”

  “丹書鐵券?”杜若驚詫,“免死金牌!”

  秋思言道:“那丹書鐵券是老咸寧侯也就是紅菱的祖父用命換來的,想來咸寧侯應(yīng)該不會那么糊涂,那姜老夫人也一定不會同意的?!?p>  杜若遲疑:“這么多年,咸寧侯府都只有那姜苗一個男丁……”

  丹書鐵券是珍貴,可還能貴得過活奔亂跳的兒子孫子?

  要真到了沒辦法的時候,別說是咸寧侯,便是姜老夫人只怕也會忍不住心軟吧。

  接到杜若傳來的消息,榮王眉頭皺成一團,自言自語道:“難道那咸寧侯還真會為了一個不成器的兒子而拿出他父親用命換來的丹書鐵券?”

  私心里,他是不信的,畢竟雖然那姜苗目前是咸寧侯唯一的兒子,但是咸寧侯的年紀(jì)并不大,咸寧侯府老夫人一直都在想辦法讓兒子同意續(xù)弦,他想要再生一個兒子,甚至是嫡子,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且咸寧侯府的丹書鐵券是因為老咸寧侯當(dāng)年為救駕而死皇上特賜的,只有一次免死的機會,就這用在姜苗身上……

  石總管對京中各家的隱私知道得更多一些,此時聽到這話,便開口解釋道:“那咸寧侯和他父親可不一樣,他父親舍身救駕,忠勇無雙,他卻不學(xué)無術(shù),好逸惡勞,當(dāng)初竟然為了一個陪嫁丫鬟怠慢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甚至寵妾滅妻,怕嫡子降世威脅到庶子的地位,他竟然逼著懷孕七個多月的妻子要把庶子記在夫人的名下,氣得咸寧侯夫人早產(chǎn)加難產(chǎn),最后一尸兩命。這些事情便是皇上都是知道的,只是看在他父親的救駕之功上,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后來他還聽從妾室的慫恿擺布,要把嫡幼女許給榮國公府那唯一的獨苗沖喜……”

  榮王驚詫:“榮國公府……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絕后了嗎?”

  他記得榮國公的兒子戰(zhàn)死沙場,兒媳殉情,后來榮國公也病逝,只剩下一個體弱多病的小孫兒,幾年前也過世了。

  石總管點頭:“就是榮國公的那個體弱多病的小孫兒,那時他病重,無數(shù)名醫(yī)都束手無策,連太醫(yī)都暗示讓準(zhǔn)備后事,那咸寧侯卻說他父親當(dāng)年曾受過榮國公大恩,不能不報,要把小女兒許給那小公子沖喜。當(dāng)時那小公子已經(jīng)病糊涂了,是他祖母也就是榮國公夫人做的主答應(yīng)了下來,只是后來咸寧侯府的兩位姑娘一起出了意外,所以這婚事才不了了之了。那小公子不久就病逝了,聽說榮國公夫人還將此事遷怒到咸寧侯府身上,說是咸寧侯那小女兒和她孫子八字不合,她孫子早早病逝都是被被克的……”

  榮王冷笑:“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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