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大肥羊(上)
見到格?,敾貋?,溫舒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連忙解釋說:“格桑瑪阿姨,錢是我自己的!”
“是你自己的?”
格?,敽每吹拿碱^蹙起來:“你自己哪來的錢?”
“霍奇大叔給我的?!?p> 溫舒小心翼翼的說。
“霍奇居然舍得給你錢?”
格?,斈抗庖婚W,想道:
這種事情問一下就穿幫了,小姑娘應(yīng)該不至于撒謊。
于是下一秒,她說話的語氣立刻就變得溫柔起來:
“西婭,你還小,自己拿著錢多不安全,萬一被壞人打架了怎么辦?這樣,你先把它們都交給我,由格桑瑪阿姨幫你保管它們,等你長大成年了,格?,敯⒁淘侔阉鼈冞€給你,好不好?”
“好,好吧.....只是我想自己稍微留一點(diǎn),可以嗎?”
溫舒大著膽子問。
“你現(xiàn)在一共有多少錢?”
“有一枚銀古魯,三枚銅古魯?!?p> 溫舒老老實(shí)實(shí)的把錢都拿出來。
她身上的衣服是格?,斀o的,只有一個口袋,此刻口袋整個都被翻了出來,可見這的確是她身上所有的錢了。
“唔,小孩子身上放著銀古魯,太不安全了,但是三個銅古魯卻沒關(guān)系,這樣,這枚銀古魯就由格桑瑪阿姨幫你保管,三枚銅古魯你自己留著!”
格?,斖纯斓淖隽藳Q定,說完就毫不客氣的拿走了溫舒手里的銀古魯,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一個銀古魯,這可是相當(dāng)于酒館近一個星期的營業(yè)額了。
她嘴里哼著不知名的小曲,一邊上樓打算換身衣服,一邊使喚阿瑟:
“阿瑟,還不快去酒窖把酒桶都搬出來,酒館就要開門了!”
阿瑟立刻應(yīng)了一聲,回頭同情的看了溫舒一眼,就急匆匆的到酒窖搬酒去了。
今天晚上酒館生意依舊不錯,溫舒像昨天晚上一樣既勤快,又穩(wěn)健,嘴巴還很甜。
很多大方的客人都愿意丟給她一個銅古魯,作為小費(fèi)。
晚上算賬的時候,看到賬單上的數(shù)字比以往多了不少,格?,敐M意極了,笑瞇瞇的對溫舒說:
“今天西婭的表現(xiàn)很不錯,晚上好好休息,明天開始,早上都讓阿瑟去菜市買菜好了!”
“不是說好了,兩個人輪著來嗎!”
阿瑟聞言驚呼一聲,隨即整個人都變得沮喪起來,本來還以為多了一個人,自己可以松快一些呢!
“沒事的,格?,敯⒁?,我習(xí)慣起的早,早上買菜的任務(wù)就交給我吧!”
溫舒連忙說,她需要利用早上時間,做些事情。
“哦,西婭,你可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小天使!”
格?,敵泽@的捂住嘴巴,她還是第一次遇到主動愿意干活的人。
勤勞,懂事,不需要報酬,今天還上交了自己的小金庫.......格桑瑪巴不得店里多來幾個這樣的小女孩!
阿瑟也流露出意想不到的眼神,心中對溫舒越發(fā)感激,連忙說:
“那多不好意思......還是輪著來好了,明天我去?!?p> 第二天,溫舒起床的時候,累了一晚上的阿瑟還沒有起床,她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籃子出去,很快就買了菜回來。
溫舒回來的時候看到一臉歉疚的阿瑟,阿瑟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說:“抱歉西婭,我不小心睡過頭了?!?p> “沒關(guān)系的?!?p> 溫舒大方的擺擺手:“阿瑟,下午還一起去逛逛嗎?”
“你只剩下三個銅古魯了,還要去吃面嗎!”
“總有一天要挨餓的,還不如這三天讓自己吃個飽。”
溫舒摸摸小肚皮,早上阿婆又給她送餅了,也不知道是出于單純的同情,還是另有目的。
畢竟,阿瑟可從來沒有這種待遇。
阿瑟連忙搖頭:“不了不了,我不能一直蹭你吃的,沒有我,你可以吃一個星期呢!”
中午,吃了午飯,格?,斠蝗缂韧拇虬绲皿w,離開了酒館。
沒過一會,溫舒摸摸肚皮,和阿瑟說自己要出去逛逛,阿瑟絲毫沒有懷疑,生怕溫舒再說要帶上他一起的話,還急匆匆的把她推出去了。
溫舒走出去以后,裝模作樣的在街上逛了逛,神識卻一直放在格?,斏砩希恢钡礁裆4_認(rèn)身后沒有人以后,放松警惕,溫舒才快步跟了過去。
她自始至終都和她保持了大概五十米的距離,這是她神識外放的極限范圍
。
然后,她就“看”到格?,斶M(jìn)了一家賭場。
難道格?,斔械腻X都花在了賭場?
可聽別人說起格桑瑪?shù)臅r候,除了吝嗇,并沒有嗜賭如命這一條。
想了想,溫舒躲到?jīng)]人的地方,將自己易容成一個衣著華麗的矮個子中年男子,手里一下一下的拋著一枚銀古魯,他還沒有走進(jìn)賭場,就有一個精瘦干練,衣著得體的侍從迎出來:“這位貴客看著有些眼生,是最近來到阿格拉嗎?”
“我是從費(fèi)城過來的,上一次來阿格拉還是兩年前?!?p> 溫舒狀似隨意的說。
費(fèi)城是一座距離阿格拉很遠(yuǎn)的小城市,阿瑟以前就是那里的人。
她說完就好奇的左顧右盼四處打量賭場,賭場外面的門很隱蔽,里面的場子卻擺的很大,至少有十多個大桌子,一堆人吵吵鬧鬧的圍在各個桌子四周,有的人在哈哈大笑,有的人在嚎啕大哭,還有人因為還不起錢,被人打了悶棍,悄悄拖到小黑屋去了。
打量了一整圈,她都沒有看到格?,斢白?。
“原來是從費(fèi)城來的貴客,先生您這是第一次來賭場吧?”
侍從見溫舒進(jìn)來以后,東張西望的生澀的模樣,就知道他是個生手,頓時感到驚喜萬分!
沒想到自己今天竟然這么好運(yùn),接待到了一只明顯沒有經(jīng)驗的大肥羊,賭場里都是狡猾的老手,遇到這種小白的機(jī)會,可不常有!
今天要是不讓他把內(nèi)褲都輸?shù)?,決不能放他走!
表面上,他一臉獻(xiàn)媚的問溫舒:
“尊貴的先生,您今天是打算玩些什么,需不需要鄙人給您一一介紹一下賭場的玩法和項目?”
“不用了,我是來玩篩子的?!?p> 溫舒一副自己對賭場很熟悉的樣子。
侍從一眼就看穿這只肥羊企圖假裝自己是個老手,心里已經(jīng)樂開了花,他笑容得體的解釋道:“先生,賭場里,篩子也分很多種,您是要玩哪一種呢。”
溫舒想了想,隨手指了不遠(yuǎn)處的一大桌人:“他們在玩的是什么?”
侍從:“他們的在玩壓篩子,您要不要也買一手?”
“怎么玩?”
“首先,您需要先兌換一些籌碼。”
于是溫舒一下子兌換了三百銀古魯?shù)幕I碼,爽快的讓身邊的侍從有些吃驚。
“壓大!”
溫舒走到一張桌子前,“啪”的一聲,拍下一把籌碼,豪氣的說。
不過很顯然,她壓錢的地方,壓錯了位置。
吵鬧的賭桌因此安靜了一瞬,在場都是人精,很快就通過溫舒行為表現(xiàn)和衣著神態(tài),得出這是一個剛剛才接觸賭博的肥羊都結(jié)論!
一個小白來這種地方玩,這他媽不就等于是來給他們送錢嘛!
所有人都在彼此對視一方人眼里看到了興奮,賭桌很快就重新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