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妃奈顫聲道:“我……我沒有告訴過渡邊君。”
新井義咆哮:“賤女人,你給我閉嘴!”
理妃奈身體猛然一縮,低下頭不敢再發(fā)一言。
渡邊澤皺眉道:“你答不答應(yīng)?”
新井義冷笑道:“不答應(yīng)!你是什么東西,敢威脅我?”向狐朋狗友道:“你們還愣著做什么?”
山池早就按捺不住,但見新井義似乎跟渡邊澤頗有瓜葛,不便動手,聞言當即起身,晃了晃脖子,指節(jié)捏得咔咔作響,走到渡邊澤面前。
這山池人高馬大,體型魁梧,宛如山岳,比渡邊澤足足高出一個頭,低頭俯視渡邊澤道:“這位同學(xué),你真的確定不松手么?”
其他人一同起身,將渡邊澤圍在中間,冷笑不止。
渡邊澤道:“不放?!?p> 山池獰笑道:“那真是太可惜了?!眲傆麆邮?,卻聽理妃奈道:“請……請等一下,不要傷害渡邊君……我現(xiàn)在就離開?!?p> 新井義道:“剛剛我讓趕你走你都不走,這小白臉一來你就變卦,你倒是很在意他?。恳呀?jīng)晚了,我要讓你們這對狗男女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場。”
內(nèi)田春點頭道:“沒錯,應(yīng)該讓他們好好吃吃苦頭?!?p> 渡邊澤皺眉道:“你們真的確定要這么做么?”
新井義道:“怎么?難道你以為你能打贏我們這么多人么?就憑你這個小白臉?”
山池笑道:“別說這么多人,我一個人他都打不過,長著一張小白臉,身體比女人還瘦,這種人我一只手就能捏死?!庇行囊谀晷桨偃f的內(nèi)田春面前一通顯擺,十足傲慢。
內(nèi)田春笑道:“山池君下手一定要輕點呦,別讓血濺出來,我這身衣服可是昨天才買的?!?p> 山池道:“內(nèi)田小姐放心吧?!?p> 這時酒吧的其他客人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只聽吧臺那邊有人竊竊私語道:
“那邊發(fā)生什么事?”
“好像是有個少年為了個女孩得罪了新井義?!?p> “那可就糟糕了,新井義是這塊的地頭蛇,那個少年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他呢?”
“我看那少年好像很鎮(zhèn)定,難道說有什么秘密武器么?”
“不可能,你們看到那個跟山一樣的男人了么?那是新井義的頭號打手,山池,以前打搏擊的,下手兇殘無比。那少年身材瘦削,顯然手無縛雞之力,恐怕兇多吉少咯。”
“那要報警么?”
“報警?你瘋啦?被新井義知道你會沒命的。”
這客人們正交談起勁,忽聽身邊響動,轉(zhuǎn)頭一看,卻見一個美人坐在吧臺旁,拿起一杯無人動過的雞尾酒淺淺抿了一口,向客人們道:“要打個賭么?”
這美人妖艷絕倫,只一個眼神便讓客人們神魂顛倒,不由得癡了。良久,一客人道:“這位小姐……你剛剛說賭什么?”
骨女道:“賭那少年贏還是輸。”
客人們相顧而笑,道:“肯定是輸?!?p> 骨女搖搖頭道:“我覺得一定會贏?!?p> 客人們紛紛笑而不語,心道:“這位大美女恐怕鐘情于那少年的相貌,所以相信那少年。我們?nèi)绻€,不僅趁人之危,而且欺負女子,不可不可?!?p> 忽的不遠傳來響聲,但聽新井義道:“動手!”
客人們悚然一驚,骨女卻端起酒杯,看也不看那邊,獨自飲酒。
只見那山池面露獰笑,向那少年面部直沖一拳,明明相隔甚遠,眾人卻似乎聽見呼嘯的拳風(fēng),頓覺頭皮發(fā)麻,四肢冰涼,心想:“完了?!?p> 理妃奈更是絕望道:“不要……”
眾人不忍見那少年的慘狀,正待移開視線,卻不想陡變忽生,那少年突然蹲身,出拳,轟入山池肚子。山池身體一躬,猛然倒飛,將一條直線上的桌子悉數(shù)砸爛,重重嵌入墻壁中,抽搐兩下,就此不動。
客人心頭一顫,倒吸一口涼氣:“這少年……原來這么厲害么?”
一人顫聲道:“一拳把人打進墻壁……這……這還是人類的力量么?”
其他人也盡皆駭然,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忽的想起之前骨女說的話,看向那邊,卻見骨女依舊在愜意飲酒,顯然對結(jié)果早有預(yù)料??腿藗儾挥摄と?,心道:“這美女還真慧眼如炬,還好剛剛沒有跟她賭,不然面子就丟大了?!?p> 這時卻聽新井義道:“你……你做了什么……你殺了山池!”
渡邊澤搖搖頭道:“我沒有。他沒死,但是要在醫(yī)院躺一年半載了?!?p> 新井義驚懼萬分,擔(dān)心渡邊澤下一拳轟在自己身上,向剩下那幾人道:“快給我干掉他,快給我干掉他??!”
那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一人敢上前。
渡邊澤道:“不管你們上不上,都輪到你們了?!鄙硇魏龅南В膊灰娵欅E,只聽“啊啊啊”幾聲慘叫,那幾人一個接一個倒地,有的胳膊骨折,有的肩膀脫臼,有的膝蓋凹陷,有的腳踝扭曲,竟沒有一人身體完好。
新井義只覺一股涼意從頭頂澆下來,嘴唇發(fā)抖,四肢打顫,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鬼……你到底是人是鬼……”
圍觀的客人也渾身冷意,手指不由自主地顫抖,心道:“這少年當真可怖?!?p> 骨女輕笑一聲,道:“我說的沒錯吧?”客人們訥訥點頭。忽的眼前的景物一陣晃動,渡邊澤再次出現(xiàn)。
他站在內(nèi)田春面前,道:“內(nèi)田小姐,現(xiàn)在到你了?!?p> 內(nèi)田春面如死灰,一下癱倒在地,仰頭看著渡邊澤,牙齒打顫,半句話都說不出。
渡邊澤搖搖頭,向新井義道:“新井先生,答不答應(yīng)我剛剛的條件呢?”
新井義心頭恐懼,剛想答應(yīng),卻見整個酒吧的客人都看著他,忽的臉如火燒,暗道:“我如果答應(yīng)他,以后在這些人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了?!毙囊粰M,顫聲道:“現(xiàn)在不能給你肯定的答復(fù),我……我還要思考一會兒。”
渡邊澤喝道:“現(xiàn)在就做出決定。”
新井義見渡邊澤沒有直接動手,越發(fā)大膽,道:“這種事情一時半會兒怎么可能決定……”
話音未落,只見渡邊澤忽然抄起餐桌上的水果刀,朝新井義眼睛扎去。新井義腦袋一空,心道:“我完了?!毕乱庾R地閉上眼睛。內(nèi)田春捂著眼睛,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
其他客人見渡邊澤出手狠辣,更是心中發(fā)冷,看向渡邊澤的眼神也充滿懼意。
良久,新井義只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卻遲遲沒有感受到疼痛,慢慢睜開眼睛,突見停在眼前,只差半厘便刺入眼球的水果刀,意志頃刻間崩潰,再也不顧尊嚴,坐在地上,褲襠濕了一大片。
渡邊澤道:“新井先生,你答應(yīng)么?”
新井義痛哭流涕,哀嚎道:“我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