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林茵夢慌張極了,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沈括察覺到她的異樣,抬起頭正好看到她眼里的慌張,他皺眉不解,轉(zhuǎn)頭預(yù)要看向身后,卻被林茵夢很快地捧住臉龐,在他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踮起腳尖,準(zhǔn)確地吻上他的唇……
她從來沒有主動吻過他,沈括睜大了眼睛,一瞬間,他甚至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是唇上柔軟的雙唇,眼前被放大的她的五官,無一不在告訴著他,這是真的,是真的。
剛剛暴怒的火氣,不可抑制的火氣,都因她這一個主動的吻而戛然而止。
一手?jǐn)埳纤睦w腰,一手從她頭發(fā)里插進(jìn)去,加深這個吻......
沈括動情的吻不似發(fā)怒時那么蠻橫,他會留意林茵夢的感覺,會有技巧的讓她時刻保持著舒服,讓她在他懷里意亂情迷......
熱吻過后,林茵夢軟在沈括懷里喘息,從他肩膀上往后望,已經(jīng)沒有宋舒的身影了,他該走了吧!她松了口氣。
看來以后要盡量少和宋舒見面,雖然他們之間什么也沒有,但要是再被沈括撞見,以他那個狠厲地打架架勢,只怕宋舒會吃虧。
“走,教你燜魚?!鄙蚶ê鋈焕鹚氖滞禽v黑色車子旁走。
“......”
林茵夢隨著沈括的大步伐,無語地看著他的后背,發(fā)了這么一大通火,他老人家居然還記得教她燜魚。
見她跟不上他的步伐,沈括直接彎腰橫抱起她,“要我抱直接說就好了,我又不是不愿意?!?p> “……”
她臉上哪里寫了“要他抱”三個大字了?
林茵夢無語地看著他薄唇的一張一合,推了推他的胸膛,小聲道:“快放我下來?!?p> 注意到周圍好些人都朝他們露出了驚奇的表情,林茵夢臉頰上泛上一層紅暈。
沈括低頭看了她一眼,呵!又害羞了。
他不管不顧地往前走,心情已經(jīng)一片大好。
御景灣8號別墅是林茵夢第一次去,與其他住宅最大的不同,便是物業(yè)的親切性、位置的隱秘性,以及對業(yè)主隱私的保護(hù)性。
下車后,沈括拉著她徑直往8號別墅大門里走,林茵夢隨意往周圍看著,三層七面的歐式別墅正前方,是一池碧藍(lán)的游泳池水,泳池的右邊是一處灌木花園,叢叢濃綠的灌木叢里,朵朵艷麗的紅色花朵開的正好。
“沈先生回來了?!币粋€穿著灰色樸素衣服的中年婦女迎了出來,站在門口恭敬地接過沈括脫下來的黑色西裝外套。
她看到林茵夢,很快地雙目如電地把林茵夢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林茵夢朝她微微一笑,心中卻暗道:不虧是沈括請的人,都是一樣的精明,一雙眼睛跟孫猴子的火眼金星似的。
來到客廳,沈括一把摟住林茵夢的纖腰,朝陳媽無比清晰地介紹道:“陳媽,我下面說的話你過會一個個吩咐下去,這是我女朋友林茵夢,以后在這個別墅里,她的話就是我的話?!?p> 陳媽有一刻的呆滯,女朋友?從來面無表情,對人冷漠如冰的沈先生也會交女朋友?還說出林小姐的話就是他的話。
這多么不像沈先生的風(fēng)格啊!
從來都沒有人能這樣走進(jìn)他身旁的。
好在陳媽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連忙朝林茵夢恭敬地道:“林小姐,我是這里的管家陳媽,您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來找我?!?p> 相比陳媽的呆滯,林茵夢也呆住了,怎么也沒料到沈括會這樣介紹她,說前面半句就好了呀!以后她的話就是他的話,嗞嗞,要是她以后想造反,那這些傭人是聽她的話,還是聽他的話呢?
她怔然地站著,突然,額頭上有一些軟燙的感覺,林茵夢睜大了眼睛。
他在她額上落下一吻,當(dāng)著陳媽的面,專注而深情,就像在證明他剛剛所說的話一般,他是極度認(rèn)真的。
他說教她燜魚,卻先是讓陳媽拿過來一個醫(yī)用箱。
林茵夢坐在黑色真皮沙發(fā)里,伸手摸上鎖骨上的牙印,看著他打開茶幾上陳媽拿過來的一只白色藥箱,撇撇嘴,還算他有點良心,每次發(fā)脾氣就咬她脖子,他當(dāng)她脖子是撒氣的大骨頭嗎?沈小狗。
“把絲巾取下?!鄙蚶闷鹨恢е雇磭婌F。
“哦!我自己來就好了?!绷忠饓粝乱庾R從他手里拿過止痛噴霧。
“把絲巾取下?!鄙蚶ㄓ沂忠粨P,又重復(fù)了一遍,他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林茵夢的手落了一個空。
林茵夢嘆氣,從小到大,她就沒有這樣被人服侍過,解絲巾的手指都僵硬著,很不習(xí)慣。
絲巾取下,鎖骨上的那四道牙印,有的是鐵青色,有的是嫩紅色,還有的是結(jié)痂了的灰黑色,舊傷上貼新傷,甚至還能隱隱找出些絲絲血痕。
沈括的眉頭蹙起,伸手輕輕撫摸了一圈后,他小心翼翼地對準(zhǔn)她傷口的位置噴了一記止痛噴霧,突如其來的冰涼,以及噴霧刺痛傷口的疼痛感,令林茵夢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子也跟著瑟縮了好一下。
沈括的手頓了頓,他放下止痛噴霧,把她擁入懷中,低頭吻了吻她的發(fā)絲,然后再拿出藥劑繃輕輕貼在她傷口處。
他的動作非常小心仔細(xì),很難讓人想到,這些傷口的罪魁禍?zhǔn)?,其實也是他?p> 傷痛與感動,都是他帶給她,林茵夢看著他蹙起的眉頭,緊抿的薄唇,腦海里有著一絲恍惚。
既然心疼她,那為什么還要這樣傷害她呢?
他知不知道,她長這么大,身體的皮肉上還從未被人這樣傷害過。
“我真的不用去打一針疫苗嗎?”林茵夢忽然說道。
“疫苗?”沈括怔然。
林茵夢看了他一眼,聳聳肩,“狂犬疫苗。”
“林茵夢?!鄙蚶ㄕㄈ?,“你罵我是狗。”
“有嗎?”林茵夢揚起一只眉毛,“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p> 只有狗才會喜歡咬人嘛!
但這話,林茵夢不敢說出來,只敢在心里過過嘴癮。
沈括語噎,一雙眼瞪著林茵夢,怎么也沒想過自己在談判桌上的口若懸河到了林茵夢這里就頓失滔滔。
“唔——”
說不過,他只能堵住她的伶牙俐齒的雙唇,都是口贏,他也不虧。
林茵夢睜著兩只骨碌骨碌的眼睛強烈抗議,沈括直接眼簾一閉,享受地沉醉在她的美好中。
“......”
林茵夢氣炸,不講理的沈小狗,不講理,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