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小姐你要是天黑前沒下山,珠兒就叫人來山上找小姐!”
“好,你先往山下跑,我在這里等野豬!”
“小姐你當心??!”
“知道啦,別婆媽,趕緊往山下跑,秧苗別弄丟了!”
好不容易找到的,都是珍貴品種,丟了不值當。
珠兒心里腹議,都什么時候了,小姐還想著這些無關緊要的秧苗,心可真大。
“好!”
眼看珠兒朝山下跑去,田笑笑這才移回目光,看向已經(jīng)快到跟前的野豬。
好壯實的野豬。
要是再高大點,說不定跟一頭耕地的水牛差不多。
珠兒一走,田笑笑頓時冷靜了許多。
好端端的野豬怎么會突然發(fā)瘋,還一直追著他們跑?
他們可沒招惹它,唯一的解釋就是別人招惹了它,讓它發(fā)狂,看見人便追。
剛得出這個結論,田笑笑眼尖的瞧見野豬屁股上好像有什么東西。
是箭頭,木制的。
難怪。
田笑笑既然決定躲進植物空間,眼看它靠近,連躲閃都沒有,直接呆站在原地等著它撲過來。
“閃開!”
就在田笑笑意念閃動的時候,一道充滿磁性的男聲在她上方響起,接著,她被人撲倒,朝山下滾去。
全程她都處于懵圈狀態(tài),直到男子和野豬打斗起來,她才忍著身上傳來的疼痛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沾滿的雜草枯葉。
這人誰啊,多此一舉。
不看不打緊,一看差點把田笑笑給嚇死。
真是冤家路窄。
她就說這個聲音這個背影那么熟悉,原來是老相識。
什么急事要忙,感情為了躲她都躲到山上來了是吧。
看著那張俊朗的臉,田笑笑差點咬碎了滿口銀牙。
蕭子恒,咱們梁子結大了。
長的帥了不起,長得帥就可以出爾反爾?
當她田笑笑是洪水猛獸是吧,居然敢逃婚。
渣男。
龐大的野豬吃了他一拳,居然被打飛出去,落在地上嘭的一聲,感覺山都在搖晃。
見她呆站在原地,蕭子恒扭頭看向她,關切的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姑娘……
這是壓根就沒認出她來嗎?
田笑笑心里越加不是滋味。
渣男,長的好看有屁用,連自己已經(jīng)過門的媳婦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我沒事,是你傷了這野豬,它才發(fā)狂的?”
野豬屁股上的木制箭頭跟他身上背的木箭一模一樣,詢問只是為了證實。
“對,不好意思,讓姑娘受驚了!”
他遠遠瞧見野豬追趕他們,所以繞了近路過來,幸好趕上,否則傷了別人,他的良心會不安。
這只野豬他已經(jīng)跟了好幾天,狡猾的很,今兒終于逮著他出來覓食,便想把它給制服了,沒成想深山林里居然還有其他人,還差點被發(fā)狂的野豬給傷著。
“一句不好意思就了事?”田笑笑氣急,這廝蠢貨還沒認出自己來。
難道他聽不出來自己對他有敵意嗎?
渣男,白長了那么一副好看的皮囊,智商真不咋的。
“呃,姑娘想怎樣?”
他感受到了,心中有點莫名其妙,但卻沒表現(xiàn)出來。
“本姑娘上山采藥,因為你被這野豬追,差點小命不保,一句不好意思是不是太輕了?”
蕭子恒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哼哼歪歪的野豬,又打量了一番不遠處穿著樸實長相姣好的姑娘,道,“要不,這頭野豬便送給姑娘,當我給姑娘賠不是,可好?”
“好,就這么定了!不過,我一個姑娘家可弄不動這野豬,你還需要幫我弄到山腳下!”
“姑娘家住哪里,我?guī)湍闼偷郊?!?p> 田笑笑在心里譏諷,渣男。
有婦之夫還勾到別的女人。
想知道她住在哪里,她偏不告訴他,想在山上當野人,麻煩他繼續(xù),省的回家后要跟他同在一個屋檐下相處。
“不用,你只需要送到山腳下,我自會安排人弄回去!”
蕭子恒再次看了姑娘一眼,頗覺得有點面熟。
“姑娘可是河上村的人?”
要說河上村的姑娘,他還真沒怎么見過,所以,不認識,他也沒覺得有什么奇怪。
“不關你的事!你就說你答應不答應吧?”
有媳婦還打聽她,渣男。
額頭上被劉海遮住的傷疤時刻提醒著她,之前的田笑笑就是因為傻呵呵的想要嫁給他,才跟田家人斷絕關系的。
“好,我答應!”誰讓他驚擾了別人呢,野豬就當賠罪。
“把它弄死再弄下山!”她可不敢面對這么一頭沒死的野豬。
“好,我把它弄暈,保證不會再傷及姑娘!”
“我說弄死!”田笑笑語氣十分堅定,像發(fā)號命令一般。
蕭子恒心里有些不痛快,但對方是女子,又因為自己受到驚嚇,忍了忍,扯出一抹笑臉解釋,“姑娘,野豬可是好東西,你搬回去再殺還能吃到新鮮的豬血,要是現(xiàn)在弄死了,從這么高的山上弄到山腳,它的肉都被撞壞了,吃起來便沒有勁道?!?p> 這樣一解釋,田笑笑立刻就明白了,但是,就是對他生不起好感來。
“反正不能讓它動彈,再嚇到我,我可不原諒你!”
面對面認不出自己妻子,蕭子恒絕對是史上第一人。
蕭子恒愣了一下,很明顯的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敵意。
“放心,蕭某這次絕對不會再嚇著姑娘!”
他故意說出自己的姓氏,如果這姑娘是河上村的人,肯定要能認出自己來,畢竟,河上村就他們一家姓蕭,而蕭家,又只有他一個男子。
“不會就好!走吧,下山!”
今兒出門沒看黃歷,遇到他差點小命不保,連山頂也沒去成。
面對她淡然的態(tài)度,蕭子恒越發(fā)好奇這姑娘的身份。
難道是他猜錯了,她不是河上村的人?
所以聽見他說自己姓蕭才一點反應都沒有。
“好!”
田笑笑將散落一地的干木耳撿起來裝好,看蕭子恒正在砍樹枝做木筏,也沒說上前幫忙,自己找了一塊干凈的石頭,坐下優(yōu)哉游哉的歇息,一雙靈動的眸子時不時的對他打量一番。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長的確實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