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來自八百多年前的大宋朝么?雖然我小時候也看過一些穿越小說,但我還是無法接受這是真的!如果你是來自八百多年前,那你得多老??!”松哥一臉嫌棄。
“等等,松教授,我來自大宋王朝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可你怎么證明現(xiàn)在不是大宋朝呢,你說現(xiàn)在是什么2017年,怎么證明呢?”
“靠,你特么還懷疑起老子來了,你特么知道飛機嗎?知道大炮嗎?知道社會主義改造么?知道崇禎皇帝為什么上吊么?還特么老子怎么證明!”
“崇禎皇帝是哪個朝代的?還真沒聽過,飛機是會飛的雞嗎?我們那兒的雞也能飛兩下,就是飛不高。社會主義又是啥?松哥,您說的這些俺確實不知道,那2017年是哪個朝代,還是宋朝嗎?當(dāng)今天下還是不是趙家的?”
“趙個毛??!宋朝早亡了,大清都亡了!現(xiàn)在人類正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我在“學(xué)而想”上課時老師說的!”
“那我真的來到八百年后了,那我現(xiàn)在豈不是八百多歲了,比我爺爺?shù)臓敔數(shù)臓敔斶€大?那我怎樣才能回去?。课疫€想陪主人家的小公子去清涼江捉魚呢,我還沒給隔壁家的小白馬送她最愛的粉紅色玫瑰花呢!我還想去京師看一看塵世的繁華呢!”
老黑有些茫然,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抬起頭道,“慢著,松教授,您是屬于~呃~2017年,我信了,但也可能是你穿越到了八百年前啊,說不定是你來到了我大宋朝呢,哈哈哈,大宋歡迎你!為你開天辟地,太陽下分享呼吸,有夢想誰都了不起,哈哈哈!”這家伙竟然又唱了起來!剛才的憂慮一下子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松哥這下又蒙逼了,這個傻逼倒有些頭腦,他說的也沒錯,也不是沒可能,這里就像陶淵明的《桃花源記》里說的,“問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誰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何朝代,難道我來到了八百年前?
松哥心里這樣想,嘴里卻不能認輸,松哥是誰,森林之王,“學(xué)而想”小霸王,學(xué)霸中的學(xué)霸,黃石島的統(tǒng)治者,怎能讓一頭驢一樣蠢的馬給說倒呢,何況是匹這么黑的馬!
于是教訓(xùn)老黑道,“老子五年前船翻時從頭到尾就沒暈過,不像有些傻逼不知是給撞暈了還是撞傻了,智障一樣胡言亂語,連年代都傻傻分不清!”
老黑見松哥在這逞強,也無意爭辯,who knows!管它呢,過好每一天最重要。于是笑道,“嗯,松教授果然是松教授,說得在理兒,是在下輸了!看這雨還沒停的意思,松哥睡不睡?不睡的話給俺唱首歌聽唄!”
“老子為什么要給你唱歌?”
“我剛才給你唱過了啊,來而不往非禮也嘛!”
“我有求你唱嗎?”
“呃~,沒有,但我現(xiàn)在是在求你啊,哈哈哈,來嘛,唱首聽聽,一看松哥你濃眉大眼,櫻桃小嘴的,呃~,不對,是蜜桃大嘴,說話聲音都這么甜美,唱歌肯定好聽,來嘛!”
松哥挨不住老黑軟磨硬泡,而且五年來在島上就從沒唱過歌,也想獎勵下自己,勉強道“你這頭驢夠煩人的,好了,好了,唱一下,你聽不懂別怪我!”
老黑聽松哥說他是驢,不但不生氣,心里還美美的,yy道:看來松哥不討厭我,開始給我起外號了!
這時松哥走到洞口邊,坐在水池旁,伴著泉水叮咚聲和雨滴刷刷聲開始唱:
風(fēng)吹雨成花
時間追不上白馬
你年少掌心的夢話
依然緊握著嗎
云翻涌成夏
眼淚被歲月蒸發(fā)
這條路上的你我他
有誰迷路了嗎
我們說好不分離
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就算與時間為敵
就算與全世界背離
風(fēng)吹亮雪花
吹白我們的頭發(fā)
當(dāng)初說一起闖天下
你們還記得嗎
那一年盛夏
心愿許的無限大
我們手拉手也成舟
劃過悲傷河流
你曾說過不分離
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現(xiàn)在我想問問你
是否只是童言無忌
天真歲月不忍欺
青春荒唐我不負你
大雪求你別抹去
我們在一起的痕跡
大雪也無法抹去
我們給彼此的印記
今夕何夕
青草離離
明月夜送君千里
等來年秋風(fēng)起
黑馬聽出來松哥唱得有些傷感,趕緊打趣道,“好聽好聽,真好聽,時間追不上白馬,更追不上黑馬,你看我嗖的一下就穿越了八百年,哈哈哈,誰都追不上,風(fēng)吹雨成花,真有意境,外面也是風(fēng)吹雨成花,哈哈哈!”
給老黑這么一說,松哥情緒全無,走回床邊坐下,開始自己發(fā)呆??諝庥行┠。虾谕白吡藘刹?,怯怯地問道:“松哥,還不睡么?”
“所以,你永葆青春的秘訣就是睡眠質(zhì)量好么,看你一點兒都不像大我五歲的樣子!”
“呃~,也不全是吧,除了睡得好,心情好也很重要啊,不開心是一天,開心也是一天,為什么不開心呢?還有要保持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心和童真心,這樣就不會煩惱了!”
“真羨慕你傻不拉幾、無憂無慮的狀態(tài)!”
老黑眨了眨眼,“我當(dāng)你這是在夸我哦,跟我多呆幾天你也可以像我這樣的!嘿嘿嘿!”
老黑說得很真誠,松哥聽著卻很別扭,嘴里哼了一下,沒接話。
“松哥的第一首歌,好聽,我要學(xué)會它,等回去了唱給別人聽。”老黑想提一提松哥情緒。
“你很想回去么?”
“想啊,這里雖然不缺吃不缺喝,還能聽松哥唱歌,但一點都不繁華,我們滄州雖偏僻,但也是店肆林立,好不熱鬧的!”
松哥撇了撇嘴沒說話,老黑繼續(xù)說道:“主人曾帶我去過一次燕京,真是開眼了,那里的房子都是紅墻綠瓦,雕梁畫棟,金璧輝煌,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接踵摩肩,茶坊酒肆,處處飄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去一次京師汴梁,肯定要比燕京繁華十倍!”
“嘁~,真沒見過世面,”松哥冷冷地說道:“論繁華你比得上北上廣深嗎?聽到房價都嚇尿你!”
老黑聽完一臉懵懂時,松哥又補充道,“對了,你剛說的燕京就是現(xiàn)在的BJ,房價已經(jīng)漲上天了,你要真能回去,一定要提醒你們家主人叫他的后代子孫將來去BJ,呃~,就是你們那時的燕京,買房,他會感謝你八輩兒祖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