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今日的天氣格外晴朗。
隨著時間的推移,日光也逐漸強烈。
人在某些時刻總要做些選擇,比如說繼續(xù)曬著溫暮,還是主動開口離開。
盛桉選擇后者。
來日方長,她最重要。
“溫暮。”
盛桉的聲音很干凈,清澈的溫青音,在念她的名字時,有一種溫柔繾綣的感覺。
溫暮總是會被他突如其來的低語纏繞住耳膜,她側(cè)目看他。
盛桉突然不想開口了。
無數(shù)個黃昏黎明,無數(shù)個熟悉的身影,終于再見到她,近在咫尺的她。
這多出的一分一秒他都覺得十分奢侈。
溫暮微瞇眼,像是被刺眼的光刺到了,盛桉瞬間回神:“它們還沒吃飯?!?p> 溫暮將兩顆酒窩露出:“這樣,你帶它們回去吧?!?p> 他微啟唇,“我其實一直想帶它們四個一起出來散步?!?p> “只是太多了,我不好看顧。”
溫暮笑容更大了些:“你是在變相的邀請我和你一起遛狗嗎?”
“是?!?p> 聲音清脆有力。
溫暮喉間微梗,還沒想好措辭,盛桉就抬手:“那下次見?!?p> 有時候腦子熱也只在一瞬間,剛剛的話是溫暮腦子一熱,那么接下來的話就是熱血上涌。
“你怎么回去?”溫暮微頓:“我的意思是,帶著它們?!?p> 盛桉眼里的光亮了幾分:“走回去啊?!?p> 周傯門口某輛屬于某個人的車在太陽光下感受到了獨屬于它的凄涼蕭瑟。
“遠嗎?”
“還好?!?p> 她提議:“我送你們回去吧,開車?!?p> “好?!?p> 今天天氣真好。
他想。
.
溫暮的新工作在一家外企公司。她從上一個公司出來時,她的頂頭上司挽回了很多次,可她還是毅然決然回了Z市。
作為一名法語資深翻譯,溫暮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翻譯家,再加上在法國呆過的五年,對法語的理解更加上升了一個高度。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溫暮的資料出現(xiàn)在人事部經(jīng)理辦公室時,直接就受到重視,工作也隨之安排下來。
溫暮一身正裝,領(lǐng)口一絲不茍,頭發(fā)利落地被盤在腦后,精致的淡妝讓整個人都顯得清新脫俗,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在一路走來時,收獲了不少驚奇的目光。
叩叩。
“請進?!?p> 溫暮踏進去,只見辦公椅上坐了一位精英男士,梳著干凈的背頭,一板一眼的裝扮,眉峰很高,看起來有些兇。
一個看起來很嚴肅的上司。
他正低著頭看溫暮的資料,卻見本來正襟危坐的男人,突然挑眉看向她,語調(diào)上揚:“溫暮?”
“你好,我是溫暮?!?p> “果然…”很漂亮。
溫暮疑惑地看過去。
柯幫森抬手遮了下即將控制不住上揚的唇角,恢復了正兒八經(jīng)的模樣:“你以前在得雅工作?”
“是。”
“雖然歐力也很不錯,但得雅比起應(yīng)該是更甚之,而且,你大學也是在S市,那么你為什么要來這里?”
她沒打算做什么對新公司的奉承,而是實話實說:“這里是我家?!?p> 柯幫森好心情地開了個玩笑:“說點場面話什么的,比如你覺得歐力比得雅更有發(fā)展的潛力?!?p> “那不說的話,您會解雇我嗎?”
沒想到溫暮會這樣說話,他短暫地愣了一下,又笑道:“當然不會,你是人才,有驕傲的資本?!?p> “謝謝?!睖啬好佳蹘Γ骸皻W力比得雅更有發(fā)展的潛力?!?p> “哈哈哈…”柯幫森忍不住笑出聲:“希望你的工作能力也像你的語言能力一樣優(yōu)秀?!?p> “盡我所能。”
溫暮很自信,這是日積月累之下,在對自我能力認知的基礎(chǔ)上才有的。
她也相信自己的能力配得上這份自信。
被助理領(lǐng)到她的工作位置,她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箱子,是托別人帶進來的,迎著許多人好奇加驚艷的目光,溫暮笑著和他們打招呼。
“你們好,我是溫暮,以后要在一起工作了,請各位前輩多多關(guān)照?!?p> 離溫暮最近的一個微胖的小姑娘首先反應(yīng)過來,聲音小小的:“你好,你真漂亮。”
“謝謝。”
她把箱子里的東西拿出來,是一些很小的化妝品,包裝精致,價格不菲。
“這是法國的一種補水噴霧,初次見面也不知道送什么,我覺得這個用起來還不錯,希望你們喜歡。”
這間辦公室里加上溫暮只有六個人,兩男四女。
“哇,是Caudalie的!”
“謝謝溫暮??!”
“都是同事,以后有什么事互相幫助啦!”
任何人對這種送禮物又長得漂亮的人,估計都沒有什么抵抗力,溫暮很快就收獲了幾人的好感。
經(jīng)過了解,最開始和溫暮說話的,有點胖胖的女孩子叫丁悅涵,她有些靦腆,但是對人很好。
來公司的第一天,溫暮還是很滿意的。
.
天空染上橘紅,又是一個黃昏。
盛桉一如既往在香樟樹下畫了會兒畫,就被柯幫森的電話喊了回去,與隨后而來的溫暮失之交臂。
溫暮喂著鴿子,突兀聽到一聲稚嫩的狗叫聲,她回頭看去,一只小博美。
和小茶的叫聲真像。
她眼珠轉(zhuǎn)動到樟樹下,又拍了拍手,嘟囔道:“回家了溫暮,鴿子吃飽了,你的肚子也要照顧一下?!?p> .
盛桉走進房間,房內(nèi)有三個人。
周傯穿著一件很花的T恤,抬手向他招手:“盛哥,你可算來了,我們都等你好久了。”
盛桉掀起眼皮看他,最終不緊不慢在他旁邊坐了下去。
“你要喝酒嗎?”
“不喝,一會兒要開車?!彼а劭粗雷由系钠科抗薰?,好心提醒道:“你們也都少喝點兒,注意身體?!?p> 柯幫森把手腕上的表扶正:“每次我們出來,盛桉就像是一個養(yǎng)生的。”
顏允輕笑:“我們就算了,盛桉注意身體是應(yīng)該的,要不給你點杯牛奶過來?”
“算了,一會兒別人還以為這有人沒斷奶呢?!笔㈣裆焓职寻组_水拿過來:“這個就行,沒那么矜貴。”
周傯聞言立刻落了酒杯:“不矜貴?您這還不矜貴呢?泥娃娃都再沒有您老矜貴了,糊弄誰呢盛哥?!?p> 往常能順著周傯說兩句的人今天卻不愿意回他。
周傯剛開始還沒發(fā)現(xiàn)什么,過了會兒終于覺得哪里不對:“盛哥,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啊?我怎么覺得你那么不想理我呢?”
盛桉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潤了潤發(fā)干的嗓子,用清冽的嗓音悠悠道:“你是得罪我了?!?p> 周傯:“?”
予卿君
盛·矜貴·桉:你已經(jīng)打算把我老婆搶走了,這還不算得罪嗎? 周·迷?!?什么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