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起身,再戰(zhàn),或逃走。
可就在這時,我的脖子上就架上了一把冰涼、鋒利的劍。
“別動,否則我讓你立馬血濺三尺。”李豪的聲音。
我一哆嗦,不敢輕舉妄動:“好好好,我不動,我不動……你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們有話好說……”
“閉嘴?!崩詈缐簤浩涫种械膭?。
我依然不敢輕舉妄動:“好好好,我閉嘴,我閉嘴……”
李豪幽幽地問:“承認是你殺了我養(yǎng)父嗎?”
“這個我不能承認,因我都沒有殺過人,那我怎么去殺你養(yǎng)父呢!”
李豪不好氣地道:“那你可以去下面找他當(dāng)面謝罪了……”
“等等等等……”
“又怎么了?”
“我有話說,我有話說?!?p> “什么話?——說?!?p> “說說說……我這就說……”我腦子飛快運作,思量,忽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就不失事宜地出現(xiàn)在了我的腦海中,我快言道,“你是不是很喜歡那覃清婉?想跟她喜結(jié)連理,然后白頭偕老?”
“那不失廢話嗎?”
“那就OK了,不,那就可以了,我想我們就可以談?wù)劻?。?p> “什么可以了,什么我們可以談?wù)劻???p> 我見他如此問,我的心就不由得談定了不少,畢竟這就可說明他還是很在意那肥肥的覃清婉的,同時也說明我可以在這上頭大膽地做文章了,活的希望還是多了不少的,當(dāng)然拖拖時間是可以的。
我故作鎮(zhèn)靜地道:“你……你先把劍挪開,我們再談?!?p> “少廢話,談不談?”他又壓壓了手中的劍,讓我的脖子一陣冰涼,感覺忒不好。
“談?wù)務(wù)劇?p> “怎么談?”
“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現(xiàn)在你的劍就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就如一只待你宰的羔羊,對你以沒有任何的威脅力……”
“知道就好!”
我的后背突然被點了幾點,被點處酸酸脹脹的,續(xù)而這種酸酸脹脹漫遍全身,痛苦難受自不在說,主要是我現(xiàn)在特么的動彈不得了,這感覺就像身體被上了厚重的枷鎖一般,且是那種令我難受的,禁錮得我動都動不了的枷鎖。
“你已被我點了穴,半個時辰之內(nèi),你動彈不得?!彼麤]有把我脖子上的劍挪開,“好生呆著,不要強行破解。你大傷未愈,若強行破解,你知道后果的?!?p> 我是不知道他所言的后果的,當(dāng)然我也不知怎么強行去破解,畢竟對這點穴、解穴我基本是一竅不通的,記憶都是存在于前世的影視、一些書所看所聽到的。
“我……我沒那么傻。趕緊把劍從我脖子上拿開吧!”
李豪笑笑:“你要是一般武者,我會挪開的,可你不是一般武者呀!”
“無恥。膽小鬼。我就是一般武者,否則你壓根兒就沒機會把劍架在我脖子上?!?p> 李豪怒:“少廢話,趕緊講我清婉妹妹的事情。”
“就你這態(tài)度……”
李豪即刻毫不手軟地給了我手臂一劍,手臂開了一個口子,鮮血出來了,痛得我一匹。
“講不講?”
“講,我這就講……”我心里可謂是有億萬只草泥馬在飛揚的,我恨,我難受。
“那就趕緊的講?!?p> “好!”我調(diào)整了一下思緒,道,“不知你是否知道我在受傷之后是在覃家療傷的?”
“這個我知道,怎么了?”
“我見過她了,也跟她聊了很多,可以說現(xiàn)在我和她的關(guān)系就跟知己,不,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一般。只要你相信我,我就有把握助你追到,就是泡到你心念念的她,讓你成功娶到她,讓你成為覃家的女婿。我通過了解,覃家這縣里第一富可不是吹的,他們的產(chǎn)業(yè)涉面很廣,賺錢很多,只要你成為她的夫君,相信覃家不會虧待你這個夫婿的,說不準到時讓你掌管很多很多業(yè)務(wù)……你想想,若真是這樣,到時候說不準你就是腰財萬貫了,身份地位也就會提高一大截,那可是多少男子夢想都想得到的東西呀!又可抱得美人歸,又可瞬間變有錢,變有身份,想想都美妙……”
李豪突然打斷:“少扯這些沒用的,說我想聽的?!?p> “好好好,說你想聽的,說你想聽的?!蔽蚁肓讼?,道,“話說,清婉妹妹是不是不喜歡你呀?”
“喜歡,怎么可能不喜歡?!”
“我想聽實話?!?p> 李豪定默少許,道:“她說過了,只把我當(dāng)個哥哥,不過他爹希望我能成為其女婿?!?p> “這就對了。”我擺出一副感情專家的樣子,“現(xiàn)在第一步就是你如何才可獲得清婉姑娘的芳心……”
我刻意停下,吊他胃口。
“怎么獲得,你有方法?”
我笑笑:“那是肯定。也不怕跟你講,我這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且有助你泡到她,娶到她的方法,只要你肯相信我,對你來說一切都將是美好的,你娶到她并不只是一個夢,而是將會成為一個事實。”
他一腳把我踹開,讓我仰面躺著,然后繼續(xù)用劍來對準我,面露怒色的,看樣子像是在度量一些什么東西!
我平靜地望著他,不言語,期盼著他做出一個于我最利的決定。
“你……真能助我?”
我怔了一下,語氣肯定地道:“能?!?p> “那你如何助我?”
“方法在我腦子里,只要你肯饒我性命,放了我,我便告訴你方法?!?p> “你跟我講條件?”
“沒辦法,誰讓我想活著。”
李豪盯望了我?guī)酌?,之后道:“那你就可以去死了,只要你死了,對我來講一切就都有可能了?!?p> 李豪舉起了劍,一副要滅的架勢。
“等等,等等……我們還可談?wù)?。?p> 李豪道:“不談了?!?p> “我告訴你方法?!?p> 李豪道:“你以為我傻啊,你他娘的就是在拖延時間。”
“沒有的事,我一切都是在為你的終身大事著想啊,這個日月為證,天地可鑒……”
“閉嘴。去死吧!”
他陰邪地笑笑,毫不猶豫地一劍刺向我的胸膛……我睜大眼睛,什么都做不了……
咣!
只見他的劍被一只箭射中了,濺出了一陣火星??赡苡捎趤砑牧Χ忍悖屗笸撕脦撞?,他方才站住。
“誰,是誰……給我出來……”
李豪咆哮,面目猙獰地,四處掃望著。
有種劫后余生喜悅的我望著,心里明白有人來救我了,我應(yīng)該不用死了,我大喊:“救命……救命……”
“找死……”
李豪即刻又舉劍向我撲了過來,也就在這時,三根箭極速向他飛來,他不得不翻身閃躲,擋。
咣咣……
李豪有驚無險地躲閃開。
也就在這時,從陡壁上方飛下了一個碩大身軀:“姓李的,你是不是找死?誰讓你動他的?”
這粗狂的話音未落,人已落下,向李豪的頭部就是一劍過去。
李豪揚劍一檔——咣!
那個碩大的身影即刻連續(xù)幾下的突刺,矮身掃腿,飛身橫掃……
李豪都在倉促招架。
只見兩人交手十來招,李豪就被那個碩大的身影刺了一劍手臂,同時被勢大力沉的一掌打在了后背上。
他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在了陡壁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吐了口鮮血。
那個碩大的身影并沒有乘勝追擊,取了他的性命,而是站在距離我十多米的地方,威嚴地站著,望著他。
他惡狠狠地回瞪著她:“葛阿芬,你混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插手我的事了?”
那個碩大的身影——葛阿芬,道:“我家小姐不讓他死?!?p> 李豪道:“難道你家小姐不知道他是我的殺父仇人嗎?”
葛阿芬面無表情地道:“若他真是你殺父仇人——韓天逸,你以為你還有機會活在這兒嗎?”
“我不會認錯的,他一定是韓天逸,我一定要殺了他……”
葛阿芬道:“你就是一個瘋子。如你再不走,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你要殺了我嗎?”
“我家小姐說了,如你再瘋,可以把你廢了?!?p> “我清婉妹妹真的這么說的?”
“真的。滾吧,不要逼我動手廢了你。”
“你……葛阿芬你……”
“滾……”
李豪掙扎起身,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瞪瞪那葛阿芬,之后便瞪著我,道:“韓天逸,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的,我會殺了你的……”
之后他很不甘地、步履蹣跚地往山坳的一頭走去了……
那葛阿芬走向了我,然后矮身解開了我的穴道,冷聲問:“你可還好?”
腦子早已一陣懵的我,沒有立馬起身,狐疑地望著她,道:“你……你不是清婉小姐嗎?怎么突然就變了一個名字叫葛……葛阿芬了?。俊?p> 她望了我?guī)酌?,伸出她那厚實的右手,置于我的面前,冷聲道:“起來吧!?p> 我遲疑了一下,伸手抓住她那厚實的右手,她拉了我一把,我起了身,之后用劍撐著地面,站著,望著她:“你……你之前為何騙我說你是覃清婉呀?”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p> “那誰能回答我呀?”
“我家小姐。”
我皺了下眉頭,扭頭四處望了望,萬籟俱寂,白雪茫茫,空無一人,收回目光,望著她:“你家小姐來了吧?!”
她反問:“你怎么知道?”
“那就是了。”我沒有問:若不是她,剛剛射箭的是誰?!只提高了聲音,“覃清婉小姐,不知可否露面,讓在下當(dāng)面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我很……”
葛阿芬淡淡地道:“你不用喊了,我家小姐她不會見你的?!?p> 我費解:“這是為何呢?”
“還沒到時候。”
“那要到什么時候呢?”
“到我家小姐相見你的時候?!?p> 我怔了幾秒,苦笑道:“你家小姐可真是一個有個性的姑娘,難怪那李豪愛得她如此深如此不可自拔了。妙哉,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