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不遠處望著我的劉大山,再次開口:“沒想到你是一個狠人?!?p> 我站起了身,望著他,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他道:“想必近幾日你就出發(fā)了吧?”
腹語:冒一次險吧?!既然飛箭情報上說他武功厲害,且跟柳風(fēng)兒關(guān)系匪淺,那么多他一個人,多多他一份力量進沙漠應(yīng)該更安全些吧?畢竟我們的敵人都是漠西狼這個人!不過我即然跟柳風(fēng)兒說了,自己是去加入對方的,那么對他,我就也告訴他這個信息,這樣即便他跟柳風(fēng)兒通氣,那么我也不至于露餡。
我定默幾秒:“明日我就離開這里了?!?p> “去哪里?”
我道:“明知故問?!?p> “我可一直在等你的答復(fù)。”
我淡笑了一下:“我們的道不同,所以罷了吧!”
他狐疑:“為何道不同?”
“也不怕告訴你,我是要去加入,輔助的,你卻是要去殺戮,去奪取。這是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的?!?p> “你說什么,你要加入他,跟他一起尋寶藏?”
“是的。在面對強大無比的人的時候,在我看來,最好的方法不是去戰(zhàn)斗,去挑戰(zhàn),去雞蛋撞石頭般尋死,畢竟胳膊擰不斷大腿咧!最明智的選擇莫過于加入對方,追隨對方,讓對方帶你一起飛,那感覺也是超級爽的。人勿要太過貪婪了,不然到頭來,找來了金銀珠寶也沒命花咧!”
他面沉如水地望了我?guī)酌?,道:“怪人?!?p> 我笑了笑:“事兒挑明了,你也不用再跟著我了,告辭!”
即刻,我轉(zhuǎn)身,欲走。
他的聲音又響起:“等等?!?p> “還有事?”
“若是我改變我原有想法,跟你一樣加入他,輔助他,我們可否一塊兒出發(fā)?”
我定默幾秒,裝著不知道他跟漠西狼有仇一樣,也裝著不知道漠西狼知道他這個人一樣,只道:
“可以。不過我勸你三思?!?p> “我會的。”
“若改變不了,就勿要強行改變,那樣不快樂。到時你走你的陽關(guān)大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也是不錯的?!?p> 他沒有再說話。
我也不再說話,走起……
***
這一天的亥時末。
我正在房內(nèi)的桌子邊擦拭著自己的隨身攜帶的短刀,腦子里想著昨日見到那縣令時,縣令說的幾件關(guān)于那些從沙漠里逃回來的人說的一些詭異之事。其中就有這么一件關(guān)于近兩天一個從沙漠里逃回來的劍客說的一件恐怖如斯的事情:他們一行五人,都是好友,一塊進入的沙漠,可進沙漠第三天,先是跟幾個有著同樣目的的刀客相遇,他們便結(jié)伴而行,可是走著走著那些同伴就一個個莫名地死去……最后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咚咚咚……”
門忽然被輕輕地敲響。
“誰???”
“我?!?p> “姐啊,請進,門沒鎖。”
門被推開,不知何時換了身裝束——紫藍色長裙,上身還裹著一件毛絨披風(fēng),目測應(yīng)該是精心打扮過的柳風(fēng)兒走了進來,順手把房門關(guān)上,之后邁著迷人、令男人想入非非的步伐向我這邊走來。
我睜大了眼睛,驚愣地望著她,定定地望著她,連手上擦拭匕首的動作都停止了,好像我已瞬間被她勾人的、銷魂的容顏說迷倒了。
她來到我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手輕掩嘴巴笑:“弟弟,你為何這樣望著我呀?”
我怔了一下,把目光挪移,沒事找事地擦拭起了短刀,來一句:“今晚的姐姐,又變美了。”
“是嗎?”
“弟弟不愛說假話?!?p> “那姐姐哪兒美呢?”
“哪兒都美!身上的香氣也很好聞!”這個時候的我以聞到了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淡淡芳香,好像是玫瑰的香味兒,令人感到清新脫俗,心情愉悅的。
“是嗎?”
我望向她,用了她常用的兩字“你猜”。
她莞爾一笑,道:“弟弟也變得這般有趣了?!?p> “一直都有趣?!?p> 或許是我想歪了吧,她可能真真的就把我當(dāng)成她認的一個弟弟,她如此精心打扮或許只是為給我這個認的弟弟看到她最美麗的一面呢?!沒別的心思!
可這大半夜的……
嘖,就純當(dāng)是自己自戀、多情,想歪了吧?!
我把短刀放桌面上,起身去不遠處的爐子邊,給里頭放了些木材,然后拿過放在上頭那燒著的裝著水的鐵壺過來,往茶壺里添了水。
主動轉(zhuǎn)移了話題:“也不知姐姐,這么晚了找弟弟有何事?”
她怔了一下,輕聲道:“姐姐在房里一個人,好生孤獨,就是想過來看看弟弟,找弟弟說說話,了卻一下姐姐心中的這份孤獨?!?p> 她的這話中的暗示可真不小啊,若是此刻的我對她有那方面的心思,我會發(fā)揮我的想象力,說些好聽的話,哄她開心,然后再主動些,她呢就半推半就,這樣一切或許就順理成章了。
嘿嘿,反正我是這么覺得的,至于實施起來會不會按著相反方向發(fā)展,自己挨她巴掌,那可就不好說了。
當(dāng)然,這一刻我也很矛盾啦,要不要在“出征”前放松一下,解壓一下啊,畢竟此去兇險異常,生死未卜,要是不好運死了,那來到這個世界里,連這個世界的女人都沒真正擁有過,都沒感受過這個世界女人的溫存和愛撫,那可著實有些遺憾的,真愧對這幅好身板,愧做一個正常的男人了。
哎呀…看我想的都是啥呢,滿腦子都是這種充滿情yu的東西的,聯(lián)想對象竟然是這個認的姐姐,思想也真是夠污濁的。
要不得,要不得,自己保持克制,克制,再克制。
我可是要做一個瀟灑的劍客的,思想怎能如此禽獸不如?
我倒了兩杯熱茶,一杯推她面前的桌面上,一杯留自己,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調(diào)整了一下思緒,道:“孤獨的夜,孤獨的人,寂寞我和你,同處于一間房子,說上一些打發(fā)孤獨、寂寥時光的話兒,暢想著明天、后天,大后天,乃至未來的美好生活……想想那個未曾出現(xiàn)的心愛人,想想跟其組建一個家,然后與其生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七八個孩子,然后努力地賺錢,體驗賺錢養(yǎng)家,撫養(yǎng)孩子們茁壯長大的樂趣……孩子們都長大了,我們就已步進了暮年,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