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樓占地面積極廣,內(nèi)部幾乎與外面的街區(qū)住戶想比,作為最低層的居住區(qū),此處很少會有人來這里,住在這兒的人大多也都是被剛賣進醉紅樓的少男少女,除卻一些格外有天分的少女會被單獨挑選出去,教以歌舞音律,其余的最終要么淪落為最底層的娼,要么就成為打雜的丫鬟。
走過兩個巷道之后,紅樓頂端懸掛的大紅燈籠將底部的黑暗照亮,作為最底層的地段,這里也都是紅樓中身份低微的娼妓才會居住的地方。
妓分多鐘,有專門負(fù)責(zé)肉體交易的,有專門負(fù)責(zé)歌舞助興的,也有陪酒的女子,清倌頭牌這類的就類似于尹太真,賣藝不賣身,吹拉彈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是許多才子做夢都想一親芳澤的人物。
而低微的娼妓就只能依靠肉體來負(fù)責(zé)客人的歡愉,畢竟身無長處,又不通音律,沒有可以培養(yǎng)的地方。
走入紅樓深處,便能看到底下二層的燈火通明,三兩步皆有香油燈光照亮,在巷道最中央處,一盞巨大的蓮花吊燈點亮了富麗堂皇的穹頂,同時抬頭也能見到一二層豪奢的客人懷中摟抱女子飲酒。
粗壯的核報大柱上有大量金粉鏤刻出千奇百怪的生物,與華麗的建筑相襯,顯得富麗堂皇。
武良夜新奇的抬頭張望周圍,被醉紅樓內(nèi)部富麗堂皇的裝飾給震驚到了,其中金碧輝煌的樓閣比之宮殿也不遑多讓。
在醉紅樓內(nèi)部中央是一個圓形舞臺,其中有不少歌姬在高臺上扭動腰肢,格外誘人,看的武良夜目不轉(zhuǎn)睛,恨不得把頭塞進那些衣著暴露的美人懷中。
圍繞著高臺的臺階上被整齊擺放著諸多紅燭,燭火搖曳間,陣陣香氣從中飄飛出來,這些蠟燭內(nèi)都被摻雜了特殊香料,隨著火光的搖曳,香氣彌漫了整個樓層。
二樓欄桿邊緣坐滿了各種年輕俊俏的公子哥,紙醉金迷。
“喂,本大爺先生,不要亂看哦,魂兒會被這些人勾走的?!?p> 因為不知道武良夜的姓名,小珠調(diào)笑著叫著他的口頭禪,本大爺。
“此處果然氣象非凡,正所謂風(fēng)塵出俠女,像我這樣的少年豪俠必然會被紅顏知己賞識,看來本大爺一定要在醉紅樓里面好好的逛逛,看看我的紅顏知己在哪里?!?p> “看看你那狼狽模樣,紅顏知己恐怕是見到你都不好意思和你打招呼。”
此時的武良夜身上衣服還沒干,陣陣香風(fēng)從遠(yuǎn)處飄來,卻依舊讓他忘記了自己身上的潮濕,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人群里面摟著姑娘一親芳澤。
突然間,武良夜看到了門口把自己丟進水里的陳軒逸,瞳孔驟然尖銳了起來,“狗日的,想不到讓本大爺又見到你了。”
他抬頭看著上方三樓進入包廂中的陳軒逸,心中想著該怎么抱這個仇才算合適。
暗暗記下了陳軒逸包廂的位置,他隨后跟著小珠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走過幾條長長的巷道,里面就跟迷宮一樣,繞的神經(jīng)粗大的武良夜找不到出去的路。
在進入滿是粉紅色的巷道時,武良夜突然間變得臉色通紅,此處只有一條不到兩米寬的通道,而兩邊都是推拉式的木質(zhì)房門,房間雖然有些隔音,但是隔音的質(zhì)量卻并不是太好,所以許多房中女子嬌柔的喘息聲從里面?zhèn)鞒鰜頃r,全憑嘴上花花從沒經(jīng)歷過實戰(zhàn)的武良夜陡然間就羞紅了臉。
在走過漫長的通道時,通道盡頭一間貼上小珠兩字的廂房內(nèi),小珠端著木盆走了進去,此處便是她在醉紅樓中的住所。
“小珠,你也是....”
武良夜回頭看向周圍被男子摟著進入房間的諸多花枝招展的女人,她們都是同樣屬于醉紅樓最底層的娼妓,只能憑借肉體來迎合客人。
“是什么?賣身?”
小珠將木盆放下,倒上一杯茶水,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對于自己的身份倒是毫不避諱,“沒錯啊,你說對了,我也和她們一樣,沒有過人的才藝,沒有一張能夠討男人喜歡的俏臉身段,所以只能憑借身體混飯吃?!?p> “為...為什么呀?!?p> “為什么?”
小珠凄然笑了起來,“還不都是你們臭男人,成親前信誓旦旦的指天發(fā)誓,會一輩子對咱們女人好,一輩子不讓自家女人傷心,最終卻賭博輸?shù)膬A家蕩產(chǎn)后把自己的妻子孩子都給賣了,換的自己的茍且偷生。”
“什么?!竟然還有這種男人!連自己的妻子孩子都能賣!”武良夜一拳砸在桌子上,氣憤的說:“連自己媳婦孩子都不好好保護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喏,這是以前客人留下來的,洗干凈之后也沒扔,怕客人以后回來會討要,所以只好放在衣柜里,你要是不嫌棄就暫且穿著吧,不過以后要還回來的,興許客人以后會來討要?!毙≈閺淖约旱墓褡永锩嬲页鰜硪患胀ǖ囊路悴簧先A貴,卻也是精美的華服,隨手遞給了武良夜,隨后坐在凳子上:“哼,小鬼頭,說的這么好聽,成親前我那丈夫說的比你要好聽的多啦,當(dāng)初他可是相當(dāng)會哄人呢。”
“呸!男子漢大丈夫,做事頂天立地,自己犯下的錯讓妻子跟著遭罪是什么道理?本大爺看不起你丈夫,居然把自己妻子賣給這種地方。”
“哈哈哈哈,臭小子說話還挺有男人氣概。”小珠不知從何處拿出來一根細(xì)長的煙卷,放在蠟燭上點燃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隨后吐出口中的煙氣。
武良夜走入屏風(fēng)后,將濕透的衣服脫下來掛在屏風(fēng)上,“以前在山上的時候,師傅總是愛給我們講故事,我記得他講過一個叫白蛇傳的故事,說一個叫許仙的男人,被一個佛家禿驢挑撥兩句就懷疑那個和自己日夜相處的娘子是蛇妖,還給自己娘子喝下禿驢釀制的毒酒,最后害的自己媳婦被壓在了一座高塔下面,哼,這種男人,我最是不屑?!?p> “哦?那他娘子可是蛇妖?”
“師傅說是蛇妖,我也不知道,但是我還是看不起那個男人,自己娘子都保護不好,還要幫著外人欺負(fù)自己媳婦,就算是妖怪又怎樣,那還不是自己朝夕相處的媳婦?將來我媳婦要是嫁給我,管她是人是妖,誰要是敢欺負(fù)媳婦,本大爺非揍得他滿地找牙?!?p> “喲呵,小鬼頭還知道疼媳婦,不錯,只不過今日你這狼狽模樣,可不像是能保護好自己媳婦的樣子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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