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湘如清理好后,想要去處理榻上的血跡,但是才穿好衣服出來就被墨璨抓住手問:“榻上的血跡是你的?受傷了?”
墨璨一時間就腦補(bǔ)出了很多欺軟怕硬的人欺負(fù)盛湘如的情景。
盛湘如把手按在墨璨的臉上阻止了墨璨危險的想法說:“這是我們女子的……反正我沒有被欺負(fù),也沒有受傷?!?p> 墨璨把盛湘如的手拉下來,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隨后又恢復(fù)到原來的樣子。
轉(zhuǎn)過身負(fù)氣的說:“隨便你。”
盛湘如眨眨眼睛,想:這人是不是生氣了?
墨璨才沒有這么多的心思,轉(zhuǎn)身離開房間。
到了夜晚,羅煊見朵洛還沒有回來,有些急的給朵洛傳了消息。
朵洛看到那絲青色就知道羅煊來消息了。
走出殿內(nèi)來到房間,朵洛確定沒人之后才伸出手,青絲落到手中變成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速歸。
大抵是爹娘要回來了吧,前些日子寒沙傳來消息有異常,凌黛和羅佐因為一個是代外交官,一個是管理魔族軍隊的魔君,這事自然就交給了他們兩個夫妻。
看來事情是有了結(jié)果才回來了。
朵洛思緒間腰上多了一只手臂,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
朵洛抬頭望向墨璀,問:“你公事處理好了?”
墨璀望著朵洛說:“沒有。”
這個回答也是沒有誰了。
朵洛撫摸著額頭說:“那你……”
朵洛說著抬起頭,卻被墨璀滿是自己的眼睛吸引,開始說不出話來。
墨璀看著傻愣愣的朵洛,牽起她的手就走。
等到了目的地,朵洛才知道他口中的沒有處理完是什么意思。
大殿中站著羅佐夫婦,所謂沒有處理完的事大概就是前幾日寒沙出現(xiàn)異常的事情吧。
而墨璀像是生怕她爹娘不知道她在他這里,明明知道她爹娘是不讓她找他的,還帶著她來了。
朵洛以為她可能會被提著耳朵念一通,但是她爹娘卻是一副公辦的模樣,完全沒看到她的架勢。
“祭司,我夫妻二人在寒沙海的邊緣查出這些異常是鴻影島島主謝云卿自身所帶的火焰引起的?!绷_佐公事公辦的一一說來。
事實其實并不像羅佐說的那么簡單,雖說謝云卿身為魔凰一族火焰是能造成一些異常,但是這火焰的方向不對。
如果謝云卿是在魔族釋放的火焰,那燒灼力應(yīng)該是在魔族這一邊,而寒沙海上的火焰痕跡不是很重,而最為強(qiáng)的燒灼力是在外。
以此來看,謝云卿并沒有在魔界,而是在其他幾界還遇到了危險。
而能調(diào)遣謝云卿的,也就只有眼前的這位了。
墨璀在地圖上看了看寒沙周邊的其他地方的位置,最后眼睛定格在珠海的位置上。
沉思了許久,墨璀才幽幽開口:“兩位魔君有沒有聽到近日魔界中有魔主消息的流言?”
羅佐夫婦聽到墨璀把這事提出來,對視了一秒后,說:“知道。”
接下來墨璀就把一些消息說了出來:“在半年前我就感應(yīng)到了魔主再次出現(xiàn),而墨璨也是,只是墨璨選擇了去找魔主,我選擇了留在魔界讓謝云卿去找魔主?!?p> 羅佐和凌黛心中早有猜測,但是卻沒有想到事情是這樣的。
墨璀又接著說:“如今謝云卿留下訊息,怕是遭遇了不測。”
是啊,魔凰一脈的燒灼力很強(qiáng),但是逼著謝云卿竟然用噴射火焰來留下消息,恐怕是遇到強(qiáng)敵了。
接下來三人開始商量起對策,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還有朵洛這么一個大活人。
還好,在三人說完一切事宜后她爹娘并沒有忘記帶著她回家。
在提出這個事后,墨璀哪里還有剛剛的雷厲風(fēng)行的樣子,揚(yáng)起笑容就像是一個好女婿的樣子,說:“應(yīng)該的?!?p> 朵洛眉毛一揚(yáng),心里滿是狗男人的吐槽。
直到朵洛回到家,心里還是在罵著墨璀狗男人的話。
但她卻不知道在她離開后墨璀原本紅潤的臉色一下變得特別蒼白,嘴角留下血跡。
下一秒就倒在地上蜷縮著身體,體內(nèi)的血液順著血管開始凍結(jié)成冰。
墨璨原本是想來找朵洛問問盛湘如的事,可沒想到進(jìn)門就看到這一番景象。
墨璀一絲不茍的頭發(fā)因為滾動過變得凌亂,而整潔的衣服也染上了點(diǎn)點(diǎn)血跡。
墨璨立馬上前把墨璀扶起來,等墨璀好好的倚在椅子上的時候,墨璨搓著手埋怨說:“你他……的,是不是真想找死?!?p> “咳咳?!蹦眠^墨璨手中手帕把嘴角的血跡擦了,問:“你怎么來了?”
墨璨想起這個就想炸毛,但是看到墨璀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又安靜了下來。
“我要是不來,你死了都沒有人知道?!睗M滿嫌棄的意思都差寫在臉上了。
墨璀踉踉蹌蹌的爬起身往主位上走去,等到的時候像是全身的力氣泄了癱在地上,上半身整個的趴在椅子上。
墨璨老媽子一樣痛心疾首的說:“你就是嫌命長!”
但是墨璀依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墨璨惱火的丟下一句話后就甩袖而去。
“死了也不關(guān)老子的事。”
全然不管墨璀的死活,就往自己的寢宮走去。
但是走到半路上,墨璨又轉(zhuǎn)過身回去了。
但是看到紅光滿面的墨璀,他就有種良心都被狗吃了的感覺。
“你不是一副要?dú)w西的樣子嗎?怎么現(xiàn)在……”墨璨指著墨璀話也說不出來。
現(xiàn)在的墨璀和之前是天差地別,一個快歸西,一個面色紅潤,怎么都覺得是兩個人。
“還不是你廢話,之前謝云卿的藥還有,我拿個藥都被你說不要命。”墨璀使了清潔術(shù)把衣服的血漬清理完又恢復(fù)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祭司。
“你有沒有覺得朵洛有什么地方不對?”墨璀把心中的問題說了出來。
墨璨大大嘞嘞的說:“什么地方不對?還不是和以前一樣嗎?”
墨璀聽了墨璨的話,低著頭開始沉思了起來。
見墨璀又開始不理自己,墨璨識趣的自己離開了。
“和以前一樣嗎?”
……
墨璨白日里被盛湘如吼了一句后便離開了,現(xiàn)在要踏入寢宮,墨璨有些遲疑的蹲在門口。
“老子的地盤想進(jìn)去就進(jìn)去。”墨璨得了心理安慰才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去。
路過盛湘如的房間下意識的停下腳步想要離開,但還是不由自主的打開房門進(jìn)去。
房中女子的低吟聲傳來,等墨璨走到床前,盛湘如閉著眼睛有些痛苦的皺著眉頭小聲哭泣。
墨璨心一軟,和衣躺下把盛湘如嬌小的身子抱到懷里,大掌摸上她的小腹慢慢的揉著。
似乎這樣就能緩解盛湘如的疼痛,她緊鎖的眉頭開始慢慢放松,呼吸也開始緩慢。
墨璨知道她這是睡著了,打算起身回自己的房里,但是盛湘如卻一點(diǎn)都不愿意撒手。
讓墨璨頭疼了半晌,又繼續(xù)抱著盛湘如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