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在茶閣里品茶,最后還是青淮轍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平靜。
“老師,剛剛我看到有人拜訪老師,這么多年也不知道是誰來拜訪老師?!?p> 謝無涼也不打算瞞著青淮轍,畢竟這么多年青淮轍對他的好,他一直記得。
放下手中還未喝完的茶,說:“靈匙閣閣主,他與我說有一小友找我,還順便和我說了個消息?!?p> 青淮轍心中本就有算計,來的時候看到那道金光便知道是誰了。
這天下還會有誰會有如此霸道的流光,也就只有傳聞中的靈匙閣閣主。
“這位靈匙閣閣主與老師相識,找老師幫忙也無可是非,只是閣主口中那位小友是誰?”
青淮轍見謝無涼杯中的茶見底,立馬給謝無涼續(xù)上。
謝無涼摸摸胡子,說道:“淮轍不必試探我,那位閣主和我說起輕煙嶺的事?!?p> 這也能說明那位小友是誰了,只是青淮轍還是有些惱怒,畢竟他是不想老師去探險的。
青淮轍起身到一旁對著謝無涼行了跪拜禮,固執(zhí)的說:“老師,學(xué)生知道自己欺騙了你很多事,可輕煙嶺的事,您是萬萬不可前往的。”
謝無涼想起輕煙嶺的事,有意無力,但這件事是他們魔凰一脈引起的,又怎么能做個旁觀人呢?
“此事稍后再議,我只問你,當(dāng)年恪兒是不是還留有子嗣?”
青淮轍抓緊衣角,不知道要怎么說,這件事的確是他隱瞞了老師,也讓老師多年來沒有一個親人在身邊。
謝無涼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青淮轍還是隱瞞了他。
“罷了,現(xiàn)在追究此事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謝無涼站起身,背對著青淮轍看著外面的景色,說:“淮轍,我應(yīng)該去解決輕煙嶺的事了,就當(dāng)給自己一個交代?!?p> 青淮轍依舊跪在地上,低著頭讓人無法琢磨他的心思,他冷聲道:“老師,學(xué)生恕難從命,知歌已經(jīng)沒有了母親,你還想讓她再失去一個親人嗎?”
這段話讓謝無涼開始想起那段姐弟兩個人相依為命的日子,更讓他堅定了去輕煙嶺的想法。
“知歌有你,還有青琮。而她,就只有我一個弟弟了?!?p> 青淮轍這下真不知道要怎么勸謝無涼了,他自私的想讓知歌回到從前,可唯獨老師是青淮轍無法強制他做什么不愿意的事。
青淮轍妥協(xié)了,為了老師。他打算去見一見祭司大人和那位小魔君。
就在這個時候,青櫟在外面開始喊人了。
“君上,朵洛小魔君找上門來,讓您交出……謝無涼。”青櫟跟在青淮轍身邊多年,自然是知道謝無涼是什么人。
青櫟是不敢對謝無涼不敬的,只是對于出現(xiàn)在猶清島上的朵洛有些震驚。
謝無涼聽到是找青淮轍的,為了不讓青淮轍在屬下面前丟了面子,溫聲說:“還不起來?”
青淮轍得了謝無涼的話才慢慢起身,對著外面說:“進來吧。”
青櫟進來后并沒有亂看,只是候在茶閣外面和青淮轍說起猶清島的事。
青淮轍也對這位朵洛小魔君突然到猶清島的事有些感興趣。
朵洛回到魔界后,種種跡象都像是忘記了以前的事,可太多的疑點合起來都是那么詭異。
從遇到謝云卿時行錯禮,到之后的禮儀課上進步很大,怎么看都想是騙人的。
只怕朵洛還是記著當(dāng)年的事罷了。
“行吧,你先出去等我,我與老師說幾句話?!鼻嗷崔H把青櫟支走后,與謝無涼說:“老師,你既然執(zhí)意要去輕煙嶺,學(xué)生自然是支持,只是輕煙嶺之事還得與一位交恰,還請老師多等幾日?!?p> 青淮轍都這樣說了,謝無涼也沒辦法說什么,左右不過是等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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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前,墨璨處理完事務(wù)后想起盛湘如不適的那幾日都是靠著朵洛交給他的東西才氣色好些。
處理完后就往朵洛房中去找她,墨璨裝墨璀去朵洛房中,一點心理負(fù)擔(dān)也沒有。
“朵洛,盛湘如這幾日身子又開始不適了,這病就不能給她調(diào)理好嗎?”也虧得墨璨好意思說出這話來。
朵洛本來是在喝水的,被墨璨這一問,把口里的水都噴出來了。
“我哥不在,你也能喝水嗆著自己,我也是佩服你了?!?p> 墨璨手忙腳亂的要給朵洛拍背,卻差點把朵洛給拍出血來。
朵洛連忙阻止墨璨的暴行,抓著墨璨的手不讓他動,把氣順過來后,朵洛對著墨璨就一個白眼。
“盛姑娘這幾日不適是和之前一樣?”墨璨不知道姑娘家的事,朵洛怪不得要多問幾句。
墨璨也一副虛心聽教的樣子,回憶起黑耀來時說的話。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之前一樣,但是兩次里,她身上都有血腥味?!?p> 墨璨說起這事吧,嘴上是越說越來勁兒了,嘴皮子吧啦吧啦的。
“也不知道上次你給我的那東西是什么,回去給她之后還鬧我了?!?p> “我聞見她身上的血腥味了,而她的床上也有血跡,我就說有傷一定要治,她就趕我出房門,你說她是不是有病?!?p> 還好現(xiàn)在朵洛并沒有吃東西或者喝水,說不準(zhǔn)她就被嗆著或者噎著了。
“墨璨,盛姑娘只是一個凡人,再不濟也是一個會法術(shù)的凡人?!倍渎搴靡馓嵝涯玻m然盛湘如是個凡人,但她還是不愿意這個姑娘被傷害。
墨璨理所當(dāng)然的說:“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
朵洛倒了杯水放在墨璨面前,正聲說:“你不知道,你可有想過你騙盛湘如你們是情侶之事被拆穿后會怎么樣?”
墨璨被朵洛這么一說,也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可朵洛一點情面也沒有就給墨璨,緊接著又說:“或許你一開始的想法就是把盛湘如這個麻煩殺了,一了百了??涩F(xiàn)在你問問你自己,你會把盛湘如殺了嗎?”
朵洛的話正正戳在墨璨心上,他的確是下不了手了,如果到那時,墨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殺了盛湘如,又或者關(guān)著盛湘如一輩子。
朵洛見墨璨開始直視這個問題后也不打算多說什么,把和之前一樣的布袋子交給墨璨后就把人打發(fā)走了。
墨璨渾渾噩噩的又回到處理事務(wù)的正殿里,開始思考他和盛湘如的事。
以前他總是嘲笑墨璀被朵洛這個跟屁蟲跟著,還笑墨璀早早就定了朵洛這個娃娃。
可現(xiàn)在到了自己身上,只想說一句:真特么的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