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彩利想了好幾天,覺得直接問甄強,他必定會惱羞成怒,說不定反而還會打她。
周彩利早上去買菜的時候,剛出門走了幾步路就在路口看到了狗蛋,狗蛋一臉得意地看著她。
“你——你怎么在這?”周彩利愣了一下,看樣子狗蛋已經(jīng)知道他們現(xiàn)在住在這里附近了。
那天,狗蛋根本沒有走遠,就在不遠處盯著周彩利,最后眼看著她進了戴家。
“住這獨棟小樓,還說過得不好?!惫返耙Я艘а?,低聲罵了幾句。
“嫂子,我剛好路過這,發(fā)現(xiàn)你們就在那里住著哩!”
“你!”周彩利向后看了看,煩心事一件接一件。
周彩利不得已把身上要買菜的錢給了狗蛋,叮囑他不能去戴家。
狗蛋拿了錢就心滿意足地走了,從甄強、周彩利兩頭賺錢,狗蛋心滿意足。
周彩利幾天幾夜睡不著,她沒想到不僅甄強心不在她這了,還加了個狗蛋,思來想去,她想著不能白給狗蛋錢,腦子也有了一些想法。
白天,狗蛋和往常一樣在路口等著周彩利,周彩利沒有像前兩天一樣給了錢就走了。
“狗蛋,你知道那女人的底細么?哪里人?叫什么?”
“我只知道她叫秀梅,去那邊那個地方打工,哪里人我就不知道了?!?p> “這樣,你去幫我在她打工那問一問,我給你做身衣服怎么樣?!敝懿世裉觳辉趺磁?,因為戴凈植和他老伴一早和幾個其他老年人去城郊玩了。
“我?”狗蛋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不就是問個話么。
“你跟我過來,”周彩利帶著狗蛋從戴家后面的小門進去了,“就在這等著。”
過了一會,周彩利從樓上拿著幾件衣服下來了。
“你把這些穿上,還有這個戴上,弄臉上?!敝懿世戎返皳Q好了外面的衣服,又仔細瞧了瞧,好像還缺點什么。
“不是,嫂子,你這是干啥?”狗蛋覺得莫名其妙,自己干嘛要穿這些亂七八糟的衣服,還要給臉上貼奇怪的東西。
“行了,就這樣去吧?!敝懿世詈簏c了點頭,“現(xiàn)在就去,衣服明天還回來?!?p> 狗蛋也懶得再問了,便按照周彩利說的走了。
第二天,狗蛋帶著那些衣服什么的又出現(xiàn)在了路口,周彩利早就拿了一個大袋子,麻利地將那些東西裝了進去。
“打聽到了,她是麻峪溝人,她原來的老漢也是那的,后來來了海蕪市,她老漢在這市周圍的一個煤礦出事了,家里沒錢,煤老板又不給錢所以……”
“買菜回來了?”戴家的保姆看周彩利提著一大堆東西,“今天怎么買了這么多,我來幫你提一下?!?p> “不用了?!敝懿世乱庾R地朝旁邊走了幾步,故意避開了保姆的手,保姆愣了一下,“我自己能行,你去干別的吧。”
周彩利先把那些衣服放回了遠處,然后才把菜提到了廚房。
晚上,甄強回來得又很遲,周彩利吃了幾口飯就上樓了,和甄強都沒有說話,甄強卻也沒有在意。
晚上周彩利聽到甄強的呼嚕聲,感覺就像是秀梅在嘲笑她,嘲笑得那么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