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池她們四人消失的第三天的深夜十二點,市公安局午夜值班室熱鬧非常,45-50歲的老男人有四個,不約而同的來到這里,而他們后面跟著五六個半大不小的20歲上下的孩子。
值班民警小趙詫異的問:“孩子犯事了?”“沒”
“碰上劫匪了?”“沒”
“有人口丟失?”“對,對,對”四人一口同聲的回答?!罢l家的丟失?”“我”四人又同聲回答。
“孩子丟了也別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凡事慢慢說,沒準(zhǔn)壞事變好事,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喜歡玩失蹤,急死爸媽,嚇?biāo)罓斈?,哭壞外公婆,所以都是溺愛惹的禍”小趙還在嘮叨著,四人實在忍不住了“停,別說了,不是孩子,是老婆”吳津言打斷了民警的話。
“還有我的”“我的”“我的”其余三人嗓門也大了起來?!拔覌寢尅薄拔覌寢尅薄拔覌寢尅闭麄€警局就像爆開的油,所有在場的都叫起來。
小趙猛的按了警鈴,大伙一愣,“你們認(rèn)識?”四人和一群孩子互相看看對方“認(rèn)識”“不認(rèn)識”
“說認(rèn)識的站左邊,說不認(rèn)識的站右邊”小趙頭疼的大喊。
“刷”立馬出現(xiàn)涇渭分明的二條線,“呵呵,孩子們都認(rèn)識,大人們都不認(rèn)識,這是多有趣的事呀”
“警察叔叔,我媽媽和她,她她媽媽是好朋友,經(jīng)常在一起聚會,有時我們也去,還一起玩呢”以池的女兒主動說明情況。
小趙轉(zhuǎn)頭望著四人“你們知道嗎?”“知道,但沒去過,所以不知道是哪幾位”秦剛老實的說。
“我也知道我太太有好友,可好友長啥樣,我不知道,我每天忙的很,管她呢”童偉也理直氣壯的說。
“我見是見過以池的朋友,擔(dān)還真沒見過她們的先生”吳津言坦率份回道。
“難道大家的太太都找不到了”李祥猛然醒悟,“我是真不認(rèn)識他們,我今天剛下飛機(jī),我和素素有15年沒見面了”。
“你就是鬧鬧的那個揮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的便宜老爸?”風(fēng)云的兒子走上來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走到鬧鬧跟前“他不要也罷”
20歲的叛逆心理一覽無遺,在孩子的心中,這就是四個渣男,人說,10個男人9個渣,還有一個是情種。各個覺得自己的媽媽找到的都是10個里的9個,那唯一一個好的是絕對碰不到的。
四個大男人垂下了頭,同時又抬起頭滿臉希翼的看著小趙“登記,我能怎么辦?一個個登記,誰先來?”
“我”李祥說道“42歲,女,白素素,家住XX,短發(fā),素裙”
“不對”鬧鬧回到“我媽是螺絲卷發(fā),愛穿張揚(yáng)出彩的裙,特別凹身材的那種”。
“對,素素阿姨是最時尚,最新潮的”其余孩子七嘴八舌的說著。
“有代表性的特征嗎?”
鬧鬧立馬望向李祥,仿佛他沒答出來,就要咬死他一樣“左耳后有一顆紅痣”李祥馬上回答,同時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兒子對自己的強(qiáng)烈不滿。
“艾以池,女,42歲,短發(fā),戴眼鏡,右眉中有顆痣,左肩上有顆痣,她總說她自己是辛苦命,要肩挑擔(dān)。”吳津言想起以池說這話時的神態(tài),以池的女兒在一邊挑眉看著自己的后爸,一聲不吭。
“雷風(fēng)云,40歲,人長的像個男人,什么事大包大纜,左手多了一個小尾指”秦剛想到風(fēng)云總說經(jīng)濟(jì)寬裕了就去手術(shù)割了,一直沒成行。
童偉走到自己的兒子跟前“文夢沁,女42歲,長發(fā),愛好漢服裝,眼睛很大”他想了想,盡然想不起來夢沁的特點,難道她太沒特點?“媽媽有一特征,右腳板中心有二顆紅痣”夢沁的女兒鈴鐺說話了“我們學(xué)校做教育,要回家給爸媽洗腳,我才發(fā)現(xiàn)的”。
四個男人沉默不語,小趙打破沉默“好,我記好了,各位的聯(lián)系方式我也記錄了,回家等消息吧,有時珍惜是件很難做到的事呀”。
四人各自拉著自己的孩子開車回家??粗⒆觽兌妓?,四人在各自的房間里呆呆的坐著,想著過往的點滴。
時間一晃,第二天的晚上,一天都沒有消息,四個人渾渾噩噩,也不知怎么過的一天,傍晚時分,不知受什么驅(qū)使,四人竟然到了以池她們進(jìn)去過的“青藍(lán)人生”門口。四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忍不住說一句“好巧”
“要不,進(jìn)去坐一坐?”秦剛開口說道。
四人意見一致,于是一起進(jìn)去了,左右望望,沒有客人,吧臺放著重播(蘭花草)-寧靜團(tuán)那三個氣韻十足的聲調(diào)唱出了中年女人的不屈?!拔页街腥?,帶著蘭花草;山間風(fēng)雨大,懸崖亦開花;不愿居暖房,迎風(fēng)曬月光;我慕天地廣,花語亦鏗鏘;”
“那女子有著花的樣子,美的放肆眼角帶刺,
風(fēng)霜雨雪都留在影子變成故事,
不住在誰的花園,不再為誰剪花枝,
闖浮世抱憾世念情詩,
她自已決定。。。”
四個中年男人,胡子拉扎,頭發(fā)篷亂的下意識有志一同的往最后的那張桌子走去,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坐下的位置剛好是之前以池她們四人坐下的位置的邊上的那個空的位置,如果以池她們在的話,就會驚奇的發(fā)現(xiàn),剛好8人8位坐的剛好沒有錯位。只是大家現(xiàn)在都不知道而已。
“想喝點本店特別的小飲料嗎?搭配本店的青藍(lán)絕對讓你物超所值,夢想成真”卡哇伊的老板腔調(diào)在他們邊上響起,四人回頭一致望著店家,“怎么來了不想喝,呆坐?這可不行喲,你們一幅掉老婆的樣。”卡哇伊伸頭手指點點四位,四位心頭感覺一愣。
“緣起緣滅,種什么因結(jié)什么果,好與壞自已心里清楚,合不合適自已明白。想要什么嗎?”卡哇伊笑咪咪的望著。
吳津言抓抓腦袋,一頭短發(fā)的他很好的隱藏了那半白的頭發(fā),雖然有了快50的年紀(jì),看上去還是40出頭,“隨便吧,店家推薦就好。”
李祥皺皺眉頭“咖啡”
“我們兩個就喝礦泉水吧,不用其它的了”童偉和秦剛沒啥喝的欲望。
卡哇伊笑了“看來四位其實心里都有自已的想法了”
四人一愣“想法?”
“佛曰:有些人的愛只執(zhí)著于自已的眷屬,如果眷屬不能符合自已的要求,就容易產(chǎn)生怨恨。這個世界很小,總有一個人,住在心里,卻消失在生活里。來年陌生的,是昨日最親的那位。”卡哇伊從吧臺里端出四杯,看上去,一杯紫色,一杯黑色,一杯白色,一杯紅色。放在了四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