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建,靈溪路巡捕房的一名巡捕,雖說做這一行什么怪事都能見到,但凌晨時接到的那起命案,直到現(xiàn)在還讓他心有余悸。
死者付偉他也認識,夜市燒烤攤老板,死者那扭曲的臉,像是經(jīng)歷了莫大的恐怖,仵作鑒定死亡原因為腦髓體缺失,死者沒有內(nèi)臟,沒有血液,卻沒有發(fā)現(xiàn)外傷,可以說在停尸間的尸體只是一個空殼。
報案人是付偉老婆,現(xiàn)在還在所里。
調(diào)取監(jiān)控后發(fā)現(xiàn),死者是在凌晨一點準備收攤的時候,突然狂奔,在靈犀巷與肖家巷交匯處倒地掙扎,一分鐘后不再動彈。
當(dāng)時吳隊長看到這里
“小曾啊,這事跟我們沒關(guān)系咯,衙門那邊也不一定接得住,說不定等會兒就有人來接手咯”
吳隊長是個40出頭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頭發(fā)稍微有些稀疏,干刑偵已有20余年,不像他這個剛?cè)胙膊斗康牟锁B,不得不承認工作上的事,吳隊長說的話大部分時候都是對的。
雖然嘴上說著知道了,但曾建還是繼續(xù)調(diào)著監(jiān)控。
電話想起,吳學(xué)中嘆了口氣
“年輕真是好啊”
和衙門過來的人交接完畢,匆匆吃過午飯,就來到了靈犀巷大院,這里已經(jīng)全面戒嚴,不用懷疑,如果不是穿著公服,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扣起來審問了。
他在門口躊躇,不知道該不該進,畢竟里面住的可都是高級軍官和退休干部
昨晚付偉接待的最后一批客人,從監(jiān)控上來看就是這個大院出來的,雖然他們離開燒烤攤和付偉的死亡時間相差近四個小時,但種種跡象表明,付偉的方向明確,只是在這個交叉口不知道往哪走。
小巷里的人都在小聲議論凌晨發(fā)生的大事,都在等今天的報道,畢竟死者大家伙都認識,有的還是鄰居。
正在曾建還在糾結(jié)的時候
“捕快同志,你找誰???”
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曾建轉(zhuǎn)過身看到了一個笑瞇瞇的老爺子,身后還跟著一個提著菜籃的警衛(wèi)
“老先生你好,我是附近派出所的巡捕,曾建,編號...”
曾建做起了自我介紹,并說了前來的目的
“哦,你是要找那些孩子啊!那你跟我進去吧”
曾建跟著陳老爺子進了院子
“老陳回來啦?這個小伙子又是誰?”
“哦,他是附近巡捕房的巡捕,說來詢問小凡他們點事情”
“詢問事情?怎么?懷疑那人是我們家孩子殺的?誰給你的膽子?”
面對王大爺?shù)娜B問曾健有點不敢說話。
“老王,這么多年你還是這個臭脾氣,別為難人家,都把自家孩子叫出來,又不是他們做的怕什么?你說是吧?巡捕同志?”
看著還是笑瞇瞇的陳老爺子,曾建感覺這比王老爺子更可怕。
...
“唉,該來的總會來”
“哥,你說什么?”
“我說什么了嗎?”
“有,你絕對有說什么,我確定!”
“好吧,你的書看得怎么樣了?”
“哥啊,你那是什么書啊!什么氣感,什么內(nèi)氣,什么運功路線,我一個都看不懂,你這該不會是哪個地攤上買來的吧?”
“即使你是地攤上買的也不用不好意思,誰叫我是你妹妹,只要你送的,我啥都喜歡”
“來,我給你講解一下”
...
昨晚吃完夜宵回到大院才九點過,小伙伴們又在院子里玩鬧了一陣才各自回家。
凌筱一直惦記著的禮物也是這時候給了她,她選了一本武功秘籍,六脈神劍!
天色已晚,一凡就讓她先去自己看,看不懂再來問,自己則回房間打坐。
今天一凡也起得很早,這是十年來的習(xí)慣,朝陽東升是一天中陽靈最盛的時候,城市里的靈氣也是在這個時間最為純凈。
修行個把小時,下樓和父母吃過早飯,就回了房間。
早上修行時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歸一道,竟已到入門境,要知道師傅修煉了兩百年還在入室境徘徊。
胸口正中形成的炁海正在緩緩旋轉(zhuǎn),歸一道以武入修,以氣養(yǎng)炁,
炁,乃先天元氣,
十年前自己那副模樣,就是先天太盛而后天不足。
按道決記載將炁運行至手,感受到炁的性狀,竟是以炁擬形!
師傅的特性碎空,雖然威力其大,但也在炁的體系之類,自己這擬形是怎么回事?
炁兵?
兵炁?
花了一上午熟悉炁的運用,已可在手上形成一把炁匕,沒辦法,炁不足,還需要養(yǎng)。
中午的時候凌筱也起來了,昨晚玩得很晚,又研究一凡那本六脈神劍,天快亮了才睡,吃過午飯,兄妹兩跑到房間里研究起了秘籍。
夫妻二人看著兄妹如此,滿意的點點頭
“對了,明天我要回軍區(qū)一趟,家里的事麻煩你了,這兩天不要出大院,等有一個結(jié)果再說,我應(yīng)該回去個三五天時間”
“你路上小心”
“我?我可是一區(qū)大統(tǒng)!”
這個男人還是和當(dāng)年一樣意氣風(fēng)發(fā)
在方媽還在為凌東來收拾行李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
凌東來打開門
“凌叔叔,一凡和凌筱在嗎?”
“是小媛啊,先進來坐,我去叫他兩下來”
“不用了,凌叔叔,來了個捕快要做個筆錄,凌晨出事的攤主,最后接待的顧客是我們?!?p> “那我換件衣服跟你們一起過去”
凌東來懷疑,是有人故意拿這件事來惡心他
“是哪個混蛋的主意?”
沒多久換好了衣服,叫上了正在給凌筱上課的一凡,往外走去。
此時的曾建正專注的做著筆錄,現(xiàn)在是最后一個。
在一幫老爺子的注視下,壓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這些年輕人都是回來了就再也沒出去過,也不知道怎么就腦抽了非得來這一趟,曾建擦了擦汗,收起筆記。
“那么還有人嗎?沒了的話,我就不打擾了,給諸位帶來不便,還請諒解”
王老爺子哼了一聲
陳老爺子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說著沒關(guān)系應(yīng)該的
正當(dāng)曾建要走的時候
“慢著,這位大人,還有我家小凡和小筱沒做筆錄”
曾建聽到這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轉(zhuǎn)過身,看到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瞳孔一縮,蓉軍大統(tǒng)!
“長官,令公子和令媛就不用了,現(xiàn)在事實清楚,和他們沒有關(guān)系”
“這位同志,我得批評一下你,身為人民的守護者,要做到公正廉潔,不能因為我的身份,就特殊對待...”
“是是,首長批評的是,那...”
“凌筱你先來”
曾建:“能說說昨晚的事嗎?”
凌東來:“小兄弟,沒事的,按照程序來,我們不急”
“是是”
“姓名”
“凌筱”
“性別”
“女”
“出生日期”
“2102年5月26日”
...
伴隨著凌東來不時的慢慢來,不著急,把問題問清楚,曾建終于做完了筆錄。
他發(fā)誓,死也不要再踏進這個院子,這里實在不是他這個小人物應(yīng)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