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光薺不屑地看著這對傻子,他都不稀得說!
在場可能唯一沒啥感覺的就是他了,就是有些擔心這家伙似乎很會撩妹,也不知道對小琴姐是不是真心的。
如果這貨真的是一個浪蕩子,那可就別怪他拳頭太狠了。
四人反應各異,但是如果說吃這個狗糧誰最不爽,那肯定是……
譚景山!
“狗男女!”譚景山本來還準備隱忍,大不了到時候等自己這方徹底占據(jù)優(yōu)勢,呂小琴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攻破,那到時候這個自己無比垂涎的女孩兒還不是自己的提線木偶嗎?
但是現(xiàn)在他的理智卻站不住了。
他們兩方還在緊張對峙,結(jié)果這對狗男女居然在后面悄咪咪地卿卿我我!而且還不帶絲毫掩飾直接就抱上了!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親上了?
其他所有跟他站在一旁的年輕人們都神色戲謔地看著自己。
未婚妻居然在自己的訂婚宴上和別的男人這么親密還直接抱上了,這是個男人他就忍不了!
甚至是一向?qū)λ月犛嫃牡牧窝┝加行┥裆之?,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那種嘲諷讓自尊心極強的譚景山差點崩潰。
自己這輩子都是活在別人的羨慕和夸耀中,什么時候受到過這種羞辱?
“山哥,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身旁一個少年看著譚景山的臉色,強忍住笑。上前拍了怕譚景山的肩膀‘安慰’道。
雖然嘴上說著安慰的話,但是眼神中的笑意卻怎么也掩飾不住。
“景山大哥,沒事的,他們會付出代價的?!绷窝┝采锨鞍参恐T景山,她倒是真心的,甚至眼神中都沒有一絲嘲笑,只有慢慢的憐憫和心疼。
她是真的擔心她的景山大哥,雖然厭惡那個突然出現(xiàn)搶走自己景山大哥的呂小琴,看到呂小琴投懷送抱投入別人的懷里也是真的開心,但是看著譚景山那陰沉的神恩卻忍不住開始心疼起來。
她上前真誠地輕聲安慰著譚景山,希望他不要被怒火吞噬理智。
但是顯然,她的安慰起到了反作用。
這種真誠的憐憫和心疼,讓別人有些刻意的譏諷都更加憤怒!
他感覺到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正在被狠狠踐踏!
“狗男女!”
譚景山憤怒地怒吼出聲,神色憤怒甚至到了一種癲狂的程度。
他用那想要殺人的眼神死死盯著方平,因為憤怒他的眼球甚至都有些充血,讓人產(chǎn)生一種他的眼睛變得猩紅的錯覺。
這種狀態(tài)甚至把身旁的廖雪柳和那個假意安慰實則嘲諷他的男孩兒都嚇了一大跳,甚至那個男孩兒被嚇得后退好幾步。
他還以為譚景山想要揍他,給膽子并不大的少年直接給嚇得腿有些軟。
譚景山兇狠的眼神在身旁眾人的身上掃視了一圈,沒有任何人敢露出一絲異樣,生怕這家伙會失心瘋對他們動手。
冉思云等人則哪怕看到了譚景山的眼神,依舊沒有慫。
甚至左光薺還對著他比了一個優(yōu)雅的國際手勢以表敬意。
但是就在他們以為譚景山可能會先拿自己等人開刀,譚景山卻直接略過了他們。
他根本不想在這些人身上浪費任何一點點時間,他要用最快的時間要在那個膽敢在他頭上扣禮貌的混蛋身上狠狠發(fā)泄他的怒火!
譚景山這身怒吼瞬間讓整個現(xiàn)場陷入寂靜,甚至還在那邊針鋒相對互相扯皮的譚文山和呂國興都被嚇了一跳。
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這邊。
甚至呂國興都一言不發(fā),他想看看這個小子究竟會怎么保護自己的女兒。
如果這小子是個不靠譜的,哪怕女兒再怨他,他也要棒打鴛鴦了。
但是讓呂國興欣慰的是,從頭到尾方平的眼神甚至都沒有一絲變化都沒有,更別說在譚景山的恐怖眼神下退縮了。
呂國興很滿意,但是并沒有冒然停止,他要好好看看這家伙究竟是不是真心的。
賀淑靜有些不忍心,但是被呂國興強行拉住了。
譚文山則看著自己兒子有些失望,雖然他一句怒吼就鎮(zhèn)住了在場所有人,但是那又如何?
他憑借的不過是自己這個父親和紅崗集團對于這些人的震懾而已,一旦沒有了這些身后支持他的勢力,光憑他自己,這種行為就是死路一條!
他在這種自己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居然只是憑著發(fā)脾氣耍橫來震懾眾人,這樣的行為實在太過幼稚。
譚景山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他這個身份的人該有的手段和心智,只是因為眾人的嘲笑,他的情緒就這樣失控。
被人如此輕易當槍使,太過愚蠢。
隱忍,城府,心智,手段,這些都實在太過欠缺,甚至讓譚文山懷疑如果有一天自己出了意外,譚文山究竟能不能替他擔起重任。
這讓譚文山有些失望,或許他對譚景山的培養(yǎng)真的少了,但是很快他就收斂了心神,這些東西現(xiàn)在培養(yǎng)還來得及。
譚文山還在想著兒子未來的出路,湯方雅卻是看著自己兒子那怒火沖天的模樣,心疼得差點掉眼淚。
想要上前安慰自己兒子,又想要狠狠教訓那對居然敢這樣欺辱自己兒子的狗男女!
湯方雅怒氣沖沖,一張胖臉都被氣得漲紅。
正想上前去狠狠教訓方平和那個不知好歹的呂小琴之時,她的丈夫卻攔住了她。
“你要做什么?”
譚文山冷冷地問道。
湯方雅有些不敢置信,她看著丈夫道:“當然是替小山出頭??!難不成我們當父母的還要看著他受欺負不成?你這個廢物要是保護不好兒子我去管!”
湯方雅蠻橫地看著譚文山,畢竟如果沒有湯家的支持,譚家一個破落戶根本不可能積攢這么大的家業(yè),雖然不知道譚文山什么時候跟紅崗集團搭上線,但是現(xiàn)在譚家的成就他們湯家有大半的功勞。
所以不管是在家還是出門在外,湯方雅都習慣了對自己丈夫橫眉豎眼冷眼相對,她從來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對,也沒發(fā)覺最近丈夫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冷漠,完全不像之前那樣對自己百依百順還溫柔體貼。
譚文山神色陰沉下來,剛剛因為兒子的糟糕表現(xiàn)積攢起來的怒氣差點爆發(fā),但是深呼吸一口還是忍住了,還不到最好的時候。
“你不能一直這么無節(jié)制地寵著兒子,你想讓他變成一個廢物嗎?”譚文山沉聲道,因為湯方雅的溺愛,兒子的表現(xiàn)一直差強人意。
這也讓譚文山內(nèi)心深處對自己更加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