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微微一笑,坐過去在小女孩兒身旁盤腿坐下笑道:“謝謝你?!?p> 徐白衣看著方平的舉動沉默不語,只是也跟著方平來到小女孩兒另外一邊,不過她并沒有坐下,只是雙手插兜靠墻站著。
她已經感受到自從少爺自從中毒之后心境便一直很不穩(wěn)定,甚至有些極端。
孔玉泉來時方平那一下兇狠至極直欲奪人性命的一記手刀更確信了她的猜測,但是現在少爺的心境難得平靜,徐白衣不想打擾。
至于這個小女孩兒,她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她的傷勢。
長期營養(yǎng)不良,身體很差,而且雙腿應該是被人故意打傷,如果不經過專業(yè)的處理很可能會終生殘疾。
但是最嚴重的還是眼睛,那根繃帶在徐白衣眼中其實跟沒有沒什么差別。
徐白衣看著女孩兒的眼睛,應該是雙眼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刺穿之后又沒有進行治療,已經永久性失明了。
徐白衣皺眉,心中已經對女孩兒的身世有了一些猜測。
她看著方平,方平從來都不傻,應該是看出了女孩兒的不對勁,只是沒有百分百確定罷了。
突然,徐白衣目光一凝,看到了就在不遠處有一個男人正兇狠地不斷打量著他們兩人,并且目光一直放在那個坐在地上的瞎眼小女孩兒身上。
徐白衣微微一笑,這世上的黑暗她早就見識過太過,早已習以為常。
但是既然被她碰上了,那就只能怪這家伙倒霉了。
不過現在的她不敢離開方平身旁半步,小女孩兒徐白衣已經檢查過了,沒有異樣。
但是不能確定周圍還有沒有其他刺客,所以……
一個男人正在焦急地打量著老大的‘女兒’,心中暗罵著這對狗男女多管閑事。
一旦這兩個混蛋報警之類的,他們就只能又轉移陣地了!
那可是要話不少錢的!
男人心中恨得牙癢癢,就那么冷冷地站在一旁打量著這對男女。
不過男人心中也有些期待,說不定這兩個家伙是兩個傻帽呢?說不定還會給那個沒用的女孩兒一大筆錢,那時候老大肯定會帶他們好好吃一頓!
男人這樣想著心中又忍不住暗喜,低頭看著身旁跪在地上的小女孩兒心中樂開了花。
雖然弄瞎了眼睛,打斷了雙腿,但是這女孩兒討到的錢還是太少了,割掉舌頭,切掉耳朵的事宜得快點安排了,那時候她就能討到更多的錢。
男人嘿嘿猙獰一笑,如果不是這女孩兒身體太弱經不起折騰,怕急功近利直接把人弄死了,他們早就動手了!
“是嗎?原來是這樣啊!”徐白衣輕聲道。
男人突然從幻想中反應過來。
猛然,男人瞳孔一縮!
他環(huán)顧四周,不知不覺他居然已經走到了馬路的另一邊!就站在女孩兒的不遠處,而他的身旁站著的,赫然就是徐白衣!
男人有些驚恐地想要開口質問身旁的白衣女孩兒究竟是誰,卻發(fā)現自己的嘴巴仿佛被人封住了一般根本無法說話!
男人心中驚恐萬分,只懷疑自己遇見了鬼,連地上的‘斂財樹’都不想要了,只想轉身就跑。
但是讓男人更加驚恐的事情發(fā)生了,男人發(fā)現自己的全身居然動彈不得!
男人絕望地長大嘴巴,但是他無論如何掙扎,除了呼吸他還是什么都做不到。
發(fā)生了什么?自己這是在做噩夢嗎?
還是真的遇到了鬼?!
難道真的是自己造孽太多見鬼了?
男人驚恐地僵硬站在原地,雙眼中不斷流出絕望的淚水,眼神絕望地看著行色匆匆的人流。
但是所有人都對這個長大嘴巴,流著淚水卻一動不動的怪人避而遠之,甚至還有幾個小青年拿起手機拍了幾張照片,便開心地不知道鼓搗著什么。
可能是做了一個看上去很好玩的表情包?
男人絕望了,他這輩子都沒有遇到過這么恐怖詭異的情況,一個大男人居然仿佛被鬼上身一般鬼使神差到了這邊,然后又是中了定身術一般動彈不得。
男人就這么如同一個絕望的雕塑一般任人觀賞,徐白衣就這么站在他的旁邊,目光漠然。
徐白衣在剛剛的催眠中已經將她想問的都問了一邊,轉頭看向地上還在和女孩兒搭話的方平。
雖然方平從始至終神色不變語氣溫柔,但是從方平微微顫抖的雙手中徐白衣清楚方平已經清清楚楚地聽到了男人剛剛交代的所有事情。
瞎眼,斷腿,割舌,切耳!
男人驚恐地站在原地無法動彈也無法呼救,徐白衣就那么靜靜地站在他身旁依舊雙手插兜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
方平依舊盤腿坐在女孩兒的身旁搭著話,但是他們三人都明白,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善終!
生平第一次被別人道謝,小女孩兒一呆。
“不,不謝!”小女孩兒雙眼失明,耳朵也不像方平這般靈敏,根本不知道就在自己愣在原地傻笑時候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小女孩兒今天很開心,在她記憶里好像找不出比現在更開心的事情了。
如同心中無垠的荒原居然出現了一片清澈的小湖。
“不用謝哦!”女孩兒開心地對身旁的方平道,聲音有些顫抖,似乎是太過緊張。
也有些許沙啞,但是還能聽出女孩兒稚嫩的聲音本該有多么清脆好聽。
方平已經得到他想要的很多答案,沉默良久。
小女孩兒似乎也不在意方平的沉默,有些艱難地盤腿坐好,吹著冬日寒冷的晨風。
好像,有那么一縷陽光照在了臉上,暖暖的。
“啊欠!”猛然一個噴嚏,方平猛然被女孩兒從亂七八糟的思緒中弄醒。
女孩兒尷尬地擦去鼻涕,朝著方平的方向尷尬笑道:“抱歉啊大叔?!?p> 方平這才驚覺,現在明明是寒冷的冬季。
可是女孩兒身上居然只有一件破舊的長衫,連褲子都是一件短褲,只是小女孩兒一直拉長長衫擋住了雙腿。
她就那么坐在冰冷的水泥上陪著方平發(fā)呆,方平心中猛然一顫,但是小女孩兒心中卻似乎沒有什么
方平慌忙扯下身上的皮衣披在女孩兒身上。
方平心中有些暗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早點察覺?
也暗恨自己為何早上會拿一件并不暖和的皮衣,如果他現在穿得是一件羽絨服,女孩兒說不定還能更暖和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