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身材婀娜,勁裝干練,腰間約束著一條秀氣的錦帶,鳳紋云霞,側(cè)面幾個玲瓏別致的圓形勾環(huán),除了玉佩和香囊,還掛著把連鞘的寶劍。
只見她伸手輕輕一拍劍鞘,錚的一聲,銀光出鞘,劍化游龍盤旋在她腳下,一個龍?zhí)ь^,便帶她沖上了青天。
見此風(fēng)情,蔡圭目光閃爍,難得有些向往。
蕭玉飛得并不太高,范圍也不大,就在左近半空遨游、巡視了一圈,觀山河地勢,她發(fā)現(xiàn)和‘肖魚’記憶中的相差仿佛。
暗道:“若這世界真是完全復(fù)制現(xiàn)實的話,那‘他’知道的那些礦脈也應(yīng)該都有,以我們兩家的實力,高不成低不就,找條中等的礦脈便足夠了,那么……”
慕仙城歸屬東緣脈系,但臨近昆侖一側(cè),‘肖魚’對此地幾百年以后的人物風(fēng)貌那是相當(dāng)?shù)氖煜ぁ2徽撎与y也好,避劫也罷,將來他都會經(jīng)過此地?zé)o數(shù)世。
但現(xiàn)如今,天下歌舞升平,劫難未顯,活在當(dāng)下、及時行樂才是主旋律,相對而言,這是種‘肖魚’從未有幸體驗過的輕松生活,所以他融入得特別快,實則新鮮感使然。
“我有一處玄鐵礦脈的具體位置,比較隱秘,你有把握說服你爹娘放手,將礦脈據(jù)為己有嗎?”蕭玉問。
“這有何難,大不了找我三叔唄,他可是金丹后期高手,很是關(guān)心我,除了在飛沙殿的老祖宗,就他說話最算數(shù)?!辈坦绲靡庋笱蟮溃瑴喨煌俗蛞剐禄?,他被他口中三叔坑過一回的事兒。
“是嗎?那昨天是你讓他來抓我的咯?”
“呃?!?p> “啪!”
…
…
經(jīng)過一天商議,蔡家認(rèn)可了蕭玉的主張,由蔡三有蔡三叔帶領(lǐng)一眾高手,往城西而去。
蕭玉說的玄鐵礦所在之處,離赤鐵礦并不遠(yuǎn),只隔了兩座山頭。
到地方后,蔡三有虎目掃視,見青山綠水,根本看不出底下有礦脈存在的樣子,而且此地蔡家以前也探過脈的,不可能遺漏。
他心中疑惑,便輕聲問道:“圭兒誒,你真確定下面是玄鐵礦脈?不會讓她騙了吧?!?p> 蔡圭轉(zhuǎn)頭,見蕭玉對他點了點頭,拿出了事先對好的說辭:“三叔,錯不了。這條礦脈分布形式與眾不同,并非橫臥,而是豎直插入地底,就像根釘子般隱藏在山腹底下?!?p> 聽他說的煞有介事,蔡三有不再多言,親自動手,只見劍光爆閃,幾個呼吸間,就在山腳打通了一條大隧道,直抵山體腹心。
而后其他人紛紛躍出,沒入隧道,只聽得其中一陣噼里啪啦的轟鳴過后,有人出來了,灰頭土臉卻難掩興奮之色:“真的有玄鐵礦,而且品質(zhì)極佳!”
在場之人無不面露欣喜。
“哈哈哈,我道何故,原來你蔡家發(fā)掘了新的礦脈,吃獨食可不好哦?!焙鋈唬坏缆曇魪奶祀H傳來,氣息渾厚,好似天雷滾滾,劃過耳邊。
蔡三有眉頭狂皺,轉(zhuǎn)身看去,只見有十幾道身影呼嘯著御器而來,盤旋落地。
待看清來者身份,他道:“怎么,你們秦、明兩家聯(lián)手,想和我蔡家掰一掰手腕?”
為首一位白發(fā)老者撫眉笑道:“礦脈無主,見者有份,干戈兇險,和氣生財。蔡老三,這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對也是極,打起來就不好看了。”老者身側(cè)一位中年男子抱臂而立,戲謔笑道。
蔡家這方,一人對著中年男子怒而出聲:“姓明的你少扯淡,不就是想分一杯羹么,要打便打,我蔡家又有何懼!”顯然兩家平時早有積怨。
卻見蔡三有一擺手,止住此人話頭,緩緩搖頭,笑道:“看來要讓諸位失望了,今次這礦脈可不是我說了算。”
接著他又一指蔡圭,說:“這小子業(yè)已成家,目前分家自過,誰想福澤如此深厚,才一天功夫,便發(fā)現(xiàn)了新礦脈。我們這些人來這兒,也只是打下手的,作為長輩,總不能從小輩口中奪食,二位認(rèn)為了?”
“這……”聞言,對面陷入了沉默。
明家的中年男子看了看蔡圭,忽而計上心來道:“既是如此,明心,你出來!蔡老三,我們確實不好欺負(fù)小輩,就讓他們這些小家伙自己爭一爭,這總沒問題吧?”
“大善!”白發(fā)老者連連點頭,點名喚出一位年輕后生,道,“秦墨,就選你了,和兩位好兄弟多多請教,輸贏倒還在其次,莫要失了風(fēng)度傷到人。”
“這……”這次輪到蔡三有猶豫了,自家侄兒啥子實力他還能不清楚么,必敗無疑的局面,可他一時間也想不到理由推托。
白發(fā)老者和中年男子相視一笑,頗有種計謀得逞的味道。
此時蕭玉突然開口,只聽她說道:“既然要靠實力說話,那你們兩家先決出勝者,再來和我們比?!?p> “……”
蔡圭拍手叫道:“對對對,正該如此,你們倆總不至于想要一起上,或者車輪戰(zhàn)對付我吧?”
明心哼了一聲,語帶不屑,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說著,他和秦墨對視了一眼,眸中隱有火花綻放。
他倆都是金丹,年青一代中的翹楚,常有人拿他二人作比較,卻并不曾真正分出過高下,或許這次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秦家老者和明家中年人卻不這么認(rèn)為,心神間經(jīng)過幾番交流后,他們猜測蔡家出戰(zhàn)的很可能是蕭玉,哪怕她才步入金丹不久,亦不可小覷。
所以他們倆家可不能隨了蔡家的意,萬一斗個兩敗俱傷,笑話就鬧大了。
明心戰(zhàn)意熊熊,正在磨拳擦掌,耳中卻傳來父親的聲音:“回來吧,此戰(zhàn)讓予秦墨。”
為什么是自家避讓?明心怔怔無言,縱有萬般不甘,也只能聽從父命,默默退出。
見挑撥離間不成,蔡圭失望不已,然而更多的還是對自己的憤怒,讓蕭玉代替自己出戰(zhàn),隱隱觸動了他微乎其微的那一絲尊嚴(yán)。
正想著呢,就聽秦墨對他說道:“若我勝了,礦脈我只要分五成?!?p> 又一個只要……蔡圭心說你們一個個都當(dāng)我好欺負(fù)不成?
好吧,誰讓自己修為低呢。
情緒來得快,去得更快,他終是無奈點頭,這一刻對于實力的渴望,已然達(dá)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所有人后退圍成一個圈,秦墨微笑上前,右手擎劍,左手引訣,他身形修長,公子如玉,直接向蕭玉邀戰(zhàn)道: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