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客廳里。
柯知硯看著步伐散漫的少女,溫聲道:“走吧,先洗澡還是先吃飯?”
孟潯微微回頭,“先洗澡吧,有些累了?!?p> 順手就要去接孟潯手里的包,道:“去我那里吧”
孟潯拉著書包,拒絕道:“不必了,去客房吧?!?p> 總不至于這么大的一個柯宅連一間客房都沒有吧。
管家畢恭畢敬地站在一邊,也不敢回話。
柯知硯拉過她的一只手,溫和地哄道:“客房很久沒打掃了,去我房間吧。干凈些,你也住的舒服?!?p> 管家有些訝異地看著自家爺,這追女人的方式,有點直接。
孟潯將手揚(yáng)起,看著柯知硯的手掌和自己手毫無間隙。笑問道:“就這么喜歡我?”
柯知硯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想到她會問的這么直接,深深地看了一眼孟潯。
沒有回答她,柯知硯就牽著孟潯回了自己的院子,進(jìn)了房間。
孟潯呲笑一聲,還真是悶騷的很!
孟潯打量一眼,和東宮的那套房子裝修風(fēng)格一樣,就是簡單的黑白灰色系。
簡潔大方,但卻尤其的奢華。
空氣中還有一絲微不可尋的沉香氣息。
柯知硯打開衣柜拿出一套干凈的黑色衣服,放在一邊。
看著孟潯的眼睛道:“干凈的,你先去洗澡。要是累了,就先睡一下。有事叫我。”
孟潯拿了衣服就轉(zhuǎn)身進(jìn)了浴室,自己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澡。
柯知硯出了臥室門,看著管家吩咐道:“半個小時后準(zhǔn)備一份晚餐,魚蝦和青菜。然后溫一杯牛奶上來。”
管家抬起頭,探究地看了一眼自家爺。
這是認(rèn)真的了?
管家微彎腰道:“是,少爺?!?p> 柯知硯沉吟片刻,“那個保安去查清楚。如果還有跟外面聯(lián)系的,不管是誰,一起換掉。”
管家臉色微沉,又回想起柯少剛接手柯家的時候。
那時候幾乎所有人都不看好,一個二十歲剛出頭的人怎么可能全盤掌控柯家大業(yè)。
就連大老爺柯振東也覺得自家兒子還年輕,不應(yīng)該這么早接手柯家。
那些親眷都認(rèn)為柯少只是因為得到了老太爺?shù)膶檺?,才能掌控柯家大?quán)的。
并不相信一個初出茅廬的柯少能有什么本事。
于是二老爺柯振南趁柯少剛接手,還不熟練。便讓人四處找茬,并且試圖吞并三號基地。
誰知道柯少放長線釣大魚,前面任由他們放肆,最后殺伐果斷,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不僅將柯家老宅里面的下人保安全部肅清了。還將三號基地全權(quán)掌控。
搞得二老爺柯振南勃然大怒跑到老爺子哪里去告狀。
最后柯少將二老爺柯振南搞得小動作的證據(jù),全部拿到臺面上來了。
最后二老爺柯振南將三號基地全部交到柯少手里,自己轉(zhuǎn)型從商。
這些事情才收尾。
自此柯家的實際掌控權(quán)就在這個年紀(jì)輕起的柯少身上。
管家看著這幾年越來越凌厲的爺,點點頭道:“是,我先去查。明天就能全部換掉,那我先下去準(zhǔn)備晚餐了?!?p> 柯知硯轉(zhuǎn)身進(jìn)了書房。
過了好一會兒,柯知硯悄聲進(jìn)入自己的房間。
臥室里面空無一人。
孟潯站在陽臺上,目視遠(yuǎn)方。
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孟潯烏黑發(fā)亮的頭發(fā)被風(fēng)輕輕吹起。
孟潯的側(cè)臉在暗淡的光下,像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剪影。
柯知硯順手從柜子里拿出一件小毛毯。
站在孟潯的身后,用小毛毯將她整個包裹住。
兩只溫厚的大手摟在孟潯的腰上。
貼在孟潯的耳朵邊上,溫和的開口道:“喜歡?!?p> 溫?zé)岬臍庀⒋蛟诿蠞〉亩股?,很溫?zé)幔馨W。
孟潯微微一愣,回頭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什么?”
柯知硯看著她,有幾分氣惱。
臉上依舊鎮(zhèn)定,但是耳垂處有些發(fā)紅。
孟潯看了他一眼,又看著天邊的盡頭。
聽聞柯知硯行事狠毒,手段凌厲,殺伐果斷。
但是現(xiàn)在看來,好像有點悶騷啊!
漆黑的夜里,有點點星光閃爍。深邃而又漂亮,就像是柯知硯的眼睛一樣迷人。
柯知硯將頭埋進(jìn)孟潯的肩窩,輕輕嗅著她身上的冷香,舒服而又滿足。
過了好一會兒,柯知硯才開口,“餓不餓,我?guī)闳コ燥??!?p> 出了臥室,轉(zhuǎn)向餐廳,飯菜都已經(jīng)做好了。
柯知硯先給她端來一杯牛奶。
孟潯看著餐桌上的魚,還有蝦。無聲地笑了,原來柯少這么體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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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京城的國畫中心。
孟潯穿著簡單的黑色T恤衫,還有軍綠色的工裝褲,帶著墨鏡和鴨舌帽正往里面走。
張風(fēng)眠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了她,感覺是她,有感覺不像。
每一次見她都感覺她越來越酷,特別的颯。
但是一般這樣的女生都充滿著危險。
孟潯信步走到張風(fēng)眠的面前,打了一個響指。“傻了?”
張風(fēng)眠看著她身邊的那一條黑毛的德國牧羊犬,才確定這就是孟潯,也是夢詢。
張風(fēng)眠干笑一聲,有些臉紅道:“我爸知道你低調(diào),怕給你惹麻煩。所以只讓我在門口等你,他已經(jīng)在畫室了。走吧?!?p> 孟潯跟在張風(fēng)眠的身后,進(jìn)了國畫中心。微微偏頭,便看見了自己之前畫的人間系列三擺在一樓的正中央。
畫的名字是人間,里面的內(nèi)容卻是張牙舞爪的妖魔鬼怪。
畢竟,人間是一個比地獄更加骯臟的地方。
到了畫室,孟潯從背包里掏出一幅畫,掛在畫板上。
輕輕拍拍手,看著張云山父子道:“看看怎么樣?”
張風(fēng)眠父子兩站在原處很久,目光被畫深深地吸引。
半晌,張云山回過神來,拿著放大鏡一一細(xì)看。不停地點頭贊嘆?!昂卯?,不愧是夢詢。不枉費我每日苦等,真是畫的太好看了?!?p> 張云山問道:“孟潯啊,這畫你用了多長時間畫好的?畫的很細(xì)致啊,你看這肌肉紋理?!?p> 孟潯坐在凳子上,翹起二郎腿。很散漫地回答:“兩天吧。”
前幾天心情有些浮躁,就想畫畫來沉心靜氣。所以就把這幅畫畫出來了。
張風(fēng)眠震驚地回頭看她,不愧是著名的夢詢大師。兩天就畫出來了。
要是別人的話,應(yīng)該要一個月吧。
奈何大佬正在擼將軍的毛玩,沒有理會他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