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6 啤酒館爭吵
高大魁梧的Bones起身。Thomas看到他舉杯走到了酒館的中央。
Bones環(huán)視四周,猛地站到桌子上,抓住了所有人的視線,“那是我們辛苦織出的棉布。我全家人在工廠里干了五年,為工廠奉獻(xiàn)了那么多。可這群吸血鬼,他們不光沒有給我們加工資、休息,還迎來愛爾蘭人擠壓我們的工作機(jī)會?,F(xiàn)在,他們居然同憲兵狼狽為奸,欺負(fù)我們。我們不能在沉默了,站起來反抗?。 ?p> 對方說出了所有工人的心聲,小酒館所有人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Thomas也不例外。他不由自主的點(diǎn)點(diǎn)頭。他承認(rèn)工人也是需要被尊重的群體。
Bones握拳舉起右手,“就是這手,就是我前幾天目擊到。我們的中的的英雄,那天就是用這只手拿起一塊石頭砸了一個該死的貴族。他們這群靠我們?yōu)樯募纳x就該去死!”
人群紛紛附和。
“對!”
“說的對!他們就該死?!?p> 馬洛聽了還有點(diǎn)小滿足。先前的緊張感消失無蹤。愣頭小子沒想到自己的舉動居然被別人當(dāng)成大英雄。得意的挺著腰,他準(zhǔn)備和身邊的人吹噓自己豐功偉績。
Bone忽然高舉手中的酒杯,“讓我們舉起酒杯敬我們的英雄——Sept?!?p> 原本還開心的馬洛,一下子蒙了。仿佛后腦勺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擊。
Sept?
Sept是誰?
他也打了Newt先生嗎?
馬洛四下張望,想要找到那個冒充自己,成為眾人英雄的人。不明真相的群眾立刻被煽動起來,紛紛呼喚著“Sept”的名字,準(zhǔn)備迎接他們的英雄。
Thomas端起酒杯搖了搖,原來就是這個人打傷了newt啊。他倒想看看是什么樣的人,會對那樣紳士的工廠主下手。
當(dāng)人們開始?xì)g呼,文森特卻覺得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絲危險的味道。他默不作聲地看著用演講引導(dǎo)工人的Bone。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一個平平無奇,甚至還有些瘦削的青年走上來。走到眾人目光的中央,他的臉上還帶著些年輕的羞澀?!按蠹液?,我,我是Sept。也沒大家夸得那么偉大?!?p> Sept看著平凡,和所有的工人都有著普遍的外貌,甚至比他們還要普通。年輕的面龐,就像是剛出生的太陽,充滿了希望。打扮干凈利落,也是小姑娘都喜歡樣子。這讓他瞬間和大家打成了一片。
酒館的正中間,在在這兩個人無比配合氣氛下,大家很快就開始達(dá)成共識,歡迎他們的新英雄,還有他的伙伴Spitze。
Spitze總是時不時插嘴,代表Bones發(fā)言。他帶頭,一條一條的列出工廠主們的罪名,下面的群眾紛紛復(fù)議,表示要和這個男人站在一條線上,同仇敵愾干掉這群萬惡的貴族。
看著大家崇拜的眼神。他們激動將這這三個人奉承為工人們的英雄,未來的希望。他們盼望著,在這三個人的領(lǐng)導(dǎo)之下能過過上吃飽穿暖的好日子。
馬洛卻覺得這些原本屬于自己的榮耀被他們搶走,十分不甘心。
他想要回原本屬于他的榮耀。文森特攔住了他。他不甘心的看著文森特,不知道對方為何攔著自己。明明如果自己成為了工人們的英雄,對文森特來說不也是好事一樁嗎?
文森特不給他任何機(jī)會,“你去吧臺后面幫忙?!?p> 馬洛憤憤得的擦著吧臺和酒杯,不理解為什么師傅要將榮耀隨便讓給別人?,旣愒谒纳磉叄@倒是分散了他部分的不滿感。
Thomas將文森特和馬洛的舉動收入眼底。他贊許的看著文森特。
他舉起杯子,透過玻璃酒杯看酒館正中間的三個人。玻璃杯折射的扭曲人型,像極了印度吹蛇。
而文森特,此刻卻大步流星朝著中間的兩位“英雄”走過去。他走到人群中間,將桌子上的Sept一把拉下,大聲質(zhì)問:“你膽子不小啊,警察滿世界的找你,你竟然還在這里炫耀你打了人?!?p> 吧臺后面的馬洛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自己的師傅居然背叛了自己。他剛準(zhǔn)備出去?,旣悓⑺麛r住了,“別出去,父親他是為你好?!?p> 馬洛不明白。但看著瑪麗美麗動人的面龐,他忽然不好意當(dāng)著面說她父親的壞話。他懷著氣,站在吧臺后面,看著酒館正中間的鬧劇。
“那些人就該打!”被拽下來的Sept想要甩開文森特。徒勞無功的動作讓他這個“英雄”看上去格外的滑稽。意識到這一點(diǎn),他立刻改變了政策,“文森特!你是收了那些人什么好處?你居然說我不對,還替警察說好話。你說,你是不是收了他們的好處!”
文森特氣笑了。他一把抓住Sept的領(lǐng)子,拎小雞一樣的把人抓到面前質(zhì)問:“把嘴巴給我放干凈點(diǎn)!明明是你毀了罷工。我們之前明明約定過要文明罷工。讓那些資本家看到我們也是可以溝通的紳士,文明人。反而是你背叛了我們的初衷!”
坐在角落中的Thomas贊許的點(diǎn)頭,沒錯,就該用紳士的方式來解決問題。他對文森特的好感持續(xù)上升。
Sept就像待宰的公雞一樣害怕的哆嗦起來,“因?yàn)?,因?yàn)樗麄?,他們工廠主是一伙的……那他們肯定是一伙的。對,大家不要被騙了,那不是什么無辜的人,他們肯定是一伙的。如果不是,那也是那群貴族的狗腿子?!?p> 眼見好友的氣勢逐漸減弱,Bones立刻出來撐腰,“明明應(yīng)該要反思的是你。文森特,我們本來就是和工廠主敵對的工人,天生的敵人。你死我活的局面,你為什么老想著要文明,要相互體諒?難道幫工人爭取權(quán)利都是你的鬼話,實(shí)際上,你才是工廠主們的走狗嗎?是我們中間的叛徒!”
被煽動的人們,立刻附和。他們附和的極快,仿佛不同意,就坐實(shí)了自己是工廠主的狗腿子的事實(shí)。因?yàn)樾邜u感而不得不附和的人,忽然就來了底氣,在一層一層質(zhì)問的浪聲中逐漸放大自己的聲音。這相同的聲音不斷的壯大,大到只能聽見這一種聲音。這就給了這群人更大的勇氣,覺得自己就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