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哥低頭向阿九遞了個眼色:“小子,你是哪邊的啊?”,
阿九愣頭愣腦的錘了錘肋骨清晰可見的胸口:“我是不要命的!”,
這樣的日子本不該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該度的,但對于阿九來說,是少年不知愁滋味,跟著耀哥兩個月,他已經徹頭徹尾的成為了好斗的狼崽子,
新街地的街頭,阿九與一幫混混糾集,從西街打到東街,司南仇勢力雖大仇人卻也不少,就算今天平了事,明日也照樣有人想倒反天罡,嘗嘗老大的滋味,
阿九雖小卻以瘋狂不要命出了名,大大小小的架打下來贏得多吃虧的少,沒過多久身上就填了許多傷,或許日子過得痛快,他日漸強壯,慢慢有點人樣了,
直到有一天,他明明沒有出去打架卻流了血,這血從大腿根部留了一腿,他突然慌張,到底是哪里受了傷,無措的把薛姨喊了過來:
“哎呀呀,這。。。你快把褲子脫下來,讓我好好看看你到底是怎么了,是刀傷還是刮傷啊?”,
阿九對傷的理解向來準確,畢竟挨揍的多了,是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都能做出點判斷,
只是這疼痛絲絲拉拉,時有時無,疼在肚子里,卻不在表皮,他早就在薛姨來之前就掀了衣服,可肚子上完完整整連個開口都沒有,
這一會阿九忽然有了廉恥心似的關上門,在薛姨面前脫了褲子,可就一瞬間,薛姨錯愕的呆若木雞,眼睛瞪的像銅鈴,張大了嘴巴支吾半天才破音的出聲:
“你!。。。你。。。是個女的?!”,
幫阿九換了身干凈衣服之后薛姨忙著跑到廚房做事,思來想去這樣大的事情她可瞞之不住,
晚餐時,司生和司太一如往日,可站在身邊伺候的薛姨早就亂了陣腳,心神不定的揣度著事情的利弊,
她心里清楚的很,表面祥和的司家向來是暗潮洶涌,司太把阿九領回家說白了就是要培養(yǎng)一個得力的打手,為此她甚至愿意付出巨大的成本,
要知道將一個小孩子培養(yǎng)起來不知要費多少糧食和心血,可對于司生和司太而言,他們似乎早就在心底里確定了此事的一本萬利,
“知道小鬼頭是個女娃子,她會不會死?或許只是會被趕出去?”,薛姨在心里不斷的權衡,眼神飄忽不定,
“哎呀,你怎么搞的!”,司太細眉輕皺,余光睥睨了一眼薛姨,薛姨許是走神走的遠了,竟把端著的湯撒了都不知道,
慌里慌張?zhí)统雒聿林烂妫鼻械牡狼?,粗糙的剪的平短的指尖卻在顫抖:“對不起太太。。。先生。。。興許是。。。老了不中用,得了帕金森了吧。。?!?,
一句玩笑話瞬間逗的司生一個冷哼,司太‘噗’的笑出聲,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說的什么屁話,你才多少年紀,不過是年長了我?guī)讱q,這么說來,也是我老了不是?”。
“不是,不是!??!”,薛姨緊忙擺手,說錯了話讓她更慌張:
“您可是古龍灣的第一美人兒,多少女明星都自嘆不如呢,虧您嫁給了我們司生,要不然這天底下的男人不知多少要為您舍生忘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