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太欺負人了吧
“混蛋!”
想到自己堂堂入境強者,剛才竟然被一個收線的動作,嚇成那樣,四人瞬間惱羞成怒。
至于其他北狄之人,也全都臉色陰沉。
他們自視北狄精英、修為精湛,可剛才那一幕,實在太過丟人了。
“哦,對了!”荊軻忽然又轉(zhuǎn)頭補充了一句,“你們最好趕緊滾蛋,別打擾我們釣魚?!?p> “奸詐的龍國人,實在太囂張了!”
有人終于忍不住罵道。
“咱們一起上,先殺了那家伙再說!我就不信,他一個人,再強能強的過我們那么多人聯(lián)手?”
不少人立即蠢蠢欲動。
“等會兒!”
而那紅發(fā)鷹鼻卻忽然喝止,隨后親自上前幾步,看向荊軻,強行換了一副稍微柔和的神情。
“這位先生,剛才的事情,都是誤會,您釣您的魚,我們殺我們的人,等我們殺完人就離開,您看怎么樣?”
惹到了這么一位看不透的強者,他自然得先把對方穩(wěn)住。
不然萬一自己和盧長平的人打的正激烈,對方突然出手。
自己這些人,絕對得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荊軻卻似乎根本沒有聽見一般,目光緊盯自己的魚竿,沒有半點反應。
紅發(fā)鷹鼻臉色微沉,立即提高了些許聲音:“這位先生,雖然您修為不凡,但也不能如此無視我等一眾強者吧?”
荊軻這才扭過頭:“你是在……跟我說話?”
“你……”
那人一惱。
就你們兩人。
你旁邊那家伙跟石頭似的,都沒動過!
除了你,我還能跟誰?
不過忌憚于荊軻的手段,他只得忍下:“沒錯!您看……”
“我看你個錘子?”荊軻十分粗暴的打斷,擺了擺手,在自己和蕭長空之間,示意了一下,“有沒有點眼力勁,沒看出來這兒,誰說了算了嗎?”
紅毛鷹鼻只得強忍怒氣,看向蕭長空:“這位先生……”
“別打擾我釣魚!”蕭長空頭都沒轉(zhuǎn),“否則,殺無赦?!?p> 打擾你釣魚就殺無赦?
太囂張了!
紅發(fā)鷹鼻心中怒火不斷暴增。
不過他卻并不敢表露,強忍著恭敬道:“這位先生,我們殺完人就離開,保證很快?!?p> 蕭長空這才轉(zhuǎn)過頭,面色古井無波,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你殺人重要,還是我釣魚重要?”
你特娘!
紅發(fā)鷹鼻已經(jīng)快抓狂了!
合著你的意思是,老子廢了那么大的勁,策劃了這么一場刺殺,還沒你隨便出來釣個魚重要?
就沒見過這么囂張的!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
他再也忍不住喝道:“這位先生,您到底想怎么樣?”
“怎么樣?”蕭長空看向荊軻,“他剛開始打算怎么處置我們來著?”
荊軻:“全殺了!”
“全殺了!”撂下三個字,蕭長空便又繼續(xù)盯著自己的魚竿,狀若石化。
“好嘞!”荊軻則緩緩起身。
“你們別太過分了!”紅發(fā)鷹鼻再也忍不住怒道,“真把我們逼急了,縱使你修為強悍,恐怕也未必能勝得過我們這么多人聯(lián)手!”
“那你們就聯(lián)手試試!”
荊軻雙手齊出,之前死去那二人的長刀,立即對著他飛了過來。
雙刀在手,天下我有。
他咧嘴一笑,刀尖輕蔑的對著眼前眾人勾了勾。
“來吧!我趕時間!”
“你找死!所有人一起上,給我殺了他!”
紅發(fā)鷹鼻咬著牙吼道。
“不知死活的小子!要不是有任務在身,你這樣的,已經(jīng)死了好幾回了!”
“真以為我們那么多人,解決不了你一個嗎?”
“沒錯!我就是這么想的!”
荊軻緊握長刀,一跺腳,身子瞬間彈出,帶起一連串的殘影。
所過之處,北狄之人,盡皆斃命,接連狠狠砸出,毫無半點反抗之力。
“怎么可能?”
紅發(fā)鷹鼻臉上,滿是震驚。
“這家伙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怎么這么強?”
他之前之所以對蕭長空二人客氣,完全是為了穩(wěn)住對方從而方便對付盧長平。
然而蕭長空二人,卻如此不依不饒。
在他看來,簡直是不知好歹。
他堅信,眼前這小子再強,也絕不會是自己眾人聯(lián)手的對手。
對于自己這一隊精英,他信心十足!
可誰曾想……
根本沒等他震驚太久,荊軻的身影,便已經(jīng)殺穿眾人,到了他眼前,一刀劈下。
他連忙舉刀迎去。
“當”的一聲,長刀脫手。
荊軻的刀則順勢而下,直沖頭頂。
“小友!”
盧長平忽然開口。
“能否暫時饒他一命、留作審問?”
荊軻另一只手,猛然抬刀,從其丹田劃過。
紅發(fā)鷹鼻一口血噴出,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荊軻不屑扔下刀。
任由兩把刀幾乎同時貼著那人的鷹鉤鼻插進地面。
“讓你們把老子的魚全嚇跑了!”
“噗!”那人忍不住又是一口血噴出。
就因為嚇跑了你們的魚,你們就殺了我們那么多人?
太欺負了人了吧?
他當然不會知道,荊軻殺他,根本不僅僅是因為魚的原因。
北狄。
聯(lián)手成立七殺的北境七國之一。
因此,那看似如木雕般一動不動的蕭長空,心中如明境般,早已猜到了他們的身份。
而俞青則立即令人,將那人擒獲。
盧長平則看向蕭長空二人:“多謝二位小友仗義出手?!?p> “客氣!”荊軻齜牙一笑,忽然看向盧秋雨,“小丫頭,以后做人記得收斂點,別整天牛氣沖沖的,小心嫁不出去!”
“你……”
盧秋雨俏臉漲紅。
可一想到之前畢竟是自己質(zhì)疑對方在先,而對方卻以德報怨,救了自己眾人。
她便只得忍下。
“哼,看在你救我爺爺?shù)姆萆?,本姑娘不跟你計較!”
“住嘴!”盧長平立即瞪向自己的孫女,“還不趕緊向這位先生道歉?”
盧秋雨滿臉不愿:“爺爺!”
“我平時怎么教你的?”盧長平面容一沉。
盧秋雨面露畏懼,不情不愿的看向荊軻,敷衍道:“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這就沒了?”荊軻看起來并不滿意。
“你還想怎么樣?”
“我可救了你,你爺爺沒教過你,受人恩惠,得怎么表示嗎?”
“秋雨,還不趕緊?”盧長平目光繼續(xù)盯著自己的孫女,“難道你想讓人覺得,老夫沒教好你?”
“謝謝你救了我和我爺爺!”盧秋雨咬著銀牙道。
“不用謝!”荊軻這才滿意的一笑,“我這個人做好事,向來不圖回報,你這么客氣,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盧秋雨氣急。
這人怎么這么無恥。
明明是他逼著自己道謝的,現(xiàn)在又……
就在此刻,一群巡捕,忽然從遠處,一路奔來!
領頭的乃是一女子,連忙關心道:“盧老,沒事吧!我今天碰巧在附近,接到報案立即趕了過來!”
“沒事!這兒有個活口,你們帶回去,好好審審!”
盧長平揮手示意下,俞青立即將那僅存的紅發(fā)鷹鼻之人,押了過去。
讓隨從接過人,女子這才看向地上的尸體,忍不住問道:“這些人……”
“都是入境的高手,全靠這二位小友幫忙,不然老夫今天,恐怕得兇多吉少了!”
女子轉(zhuǎn)頭,從她的角度,只能看清距離自己較近的蕭長空,俏臉陡然一寒!
“蕭長空?”
此女,正是對蕭長空成見極深的鐘昕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