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聲漸漸變小,她們快速的整理好了自己,準備出去。
“即使是花瓶,也是最名貴的花瓶,也不是什么花都裝的?!睍r悠宜照著鏡子,沒看她們一眼。
她們聽到不冷不淡的聲音,紛紛停住了腳步。
緊接著時悠宜的聲音又傳來,“倒是你們,在背后說閑話,被發(fā)現(xiàn)了就落荒而逃,這就有點膽小了吧。”
賀佳佳本來看到南琛對時悠宜笑,心里就悶悶的。在聽到時悠宜的話,一下就來氣了,指著時悠宜就說:“你說誰膽小。”
時悠宜這才回頭看了一眼賀佳佳,冷冷的笑了一下,又轉(zhuǎn)過身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開始補妝。
“誰承認我就說誰,你看,你這不就承認了嗎?”
賀佳佳眼里冒著怒氣,剛要上去質(zhì)問,就被姚靜叫住了。
“媽,你別攔我?!辟R佳佳看著被姚靜拽住的胳膊。
“就這點心理防備,還是再回家吃糖吧,畢竟也不是誰都做的了花瓶,不是嗎?”說完這句話,時悠宜就轉(zhuǎn)身倚著水池饒有興致的看著賀佳佳紅彤彤的臉蛋。
“你……你……”賀佳佳被懟的說不出一句話。
姚靜也看出來時悠宜不是受欺負的主,硬拉著賀佳佳走了。
臨走前,她留下了一句,“那時小姐也小心點,畢竟再名貴的花瓶碎了,也一文不值。更何況,還是個仿品,門不當戶不對的。”
時悠宜冷笑了一下,“防不防的您知道,還是說,您專門制造仿品?!?p> 姚靜聽后,嘴角止不住抽了抽,小丫頭嘴倒是挺厲害,可惜太厲害也不是什么好事。
直到她們走了,時悠宜才垂下身板,扶著水池,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她知道,她和南琛差距之大,她也在努力,努力變得更加優(yōu)秀,可以有底氣的站在南琛的身旁。
宴會結(jié)束以后,南琛就送時悠宜回到了家。
“把這個喝了再睡。”南琛拿著一杯熱牛奶放到了床頭柜上。
時悠宜看了一眼還冒著熱氣的熱牛奶,抬頭對著南琛眨了眨眼睛,“可以不喝嗎?”
“聽話,全喝掉,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南琛摸了摸時悠宜的頭。
時悠宜聽后沮喪的低下了頭,她只是想撒嬌而已。
這時,一個電話叫走了南琛。聽著如此匆忙的腳步聲,時悠宜嘆了口氣。
他最近好忙好忙?。?p> 側(cè)身躺到床上,時悠宜看著那杯牛奶思考了一會,轉(zhuǎn)了個身。
夜里,時悠宜從床上驚醒,她伸手摸了摸眼角的淚,心里一陣震痛。
一時間她有些錯愕,因為她又夢到了那個看不見臉的男人。
只是在這次夢里,他緊緊握著自己的手,感受到他身體的氣溫漸漸降低,氣息漸漸變?nèi)?。她哭著喊著求他不要走,淚水模糊了視線,她驚醒了。
在夢里,她還清晰的記得,那個男的叫她,“小悠,小悠。”
這個夢太過于真實了,以至于時悠宜失眠了。
同樣失眠的還有望著黑夜的韓子衿,他也是在睡夢中驚醒的。
在夢里,他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小悠,這一次時悠宜一直捶打他的胸襟,直到最后,她崩潰的抱著他嚎啕大哭。
韓子衿心里很不舒服,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
煙霧繚繞在房間四周,他喃喃道:“小悠,是你在責怪我嗎,責怪我和葉紫茵走的太近?!?p> “對不起,以后我不會了。”
煙霧漸漸消散,夜空也褪去了它的漆黑。
“你看看你,雖然這樣也挺帥,但你能不能注意點形象。”宋遠哲看著韓子衿嘴角的胡茬嫌棄的說。
韓子衿還在寫字的手停住了,眼皮微抬,聲音略微沙啞,“有事?”
宋遠哲看著韓子衿這幅模樣,想都不用想,他篤定韓子衿又抽了一夜的煙。
“醫(yī)院組織去福利院和山區(qū)做志愿者,你去哪個,我給你報名?!?p> 韓子衿想了想,“去福利院。”
宋遠哲贊同的點了點頭,“還算有點自知之明,就你這脆弱的身體,別在道上出點什么事。”
“你能不能別咒我?!?p> “你要是能被我咒一輩子,你就慶幸吧!”宋遠哲語氣中包含著濃濃的怨氣。
看著沉默的韓子衿,宋遠哲就把一瓶藥扔到了桌子上,然后起身走了。
“要是想謝我,就照顧好自己,別還沒等找到時悠宜,自己身體就七零八碎的了。”
宋遠哲剛出門,就被林芊堵在了門口。
“他情況怎么樣。”林芊手杵著墻,把宋遠哲堵在了她和墻中間。
宋遠哲上下瞄了一眼,把林芊的手拿了下來,“還是老樣子唄?!?p> 林芊透過門縫看了一眼還在工作的韓子衿,又問道:“那他選的哪個。”
“自己問唄!”宋遠哲不滿的說,空氣中充斥著濃濃的醋味。
看著走了的宋遠哲,林芊沖著他的背影喊著,“宋遠哲,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