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方才,這表姐可是說我不是您的孩子呢?!?p> 楚慕言聞言差點沒再次笑出了聲,這楚伊若真可是個無腦的呀。不過自己設(shè)計不就是為了讓她自己個兒將話講出來嘛。
“楚慕言!”楚天浩狠狠將手中的茶杯摔倒了地上,看著楚慕言的眼中滿是怒火,連著其他幾個族中長老也搖了搖頭,這楚慕言怎地五年未見,如今竟然變的如此不知曉禮數(shù)了。
“誒,表叔,那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可是從未說了這般的話,且說了,這表妹是不是您孩子不是您自個兒心中應(yīng)當(dāng)要清楚的呀,何至于有人一提便如此生氣?難不成還真有什么隱情在里邊?”楚慕言發(fā)揮著她自個兒最擅長的賣傻,頂著一張秀氣端莊的臉蛋,端的是一股子大方沉穩(wěn)的氣度,卻說著令人牙癢癢的話。
楚天浩此時竟然有些不知要如何去應(yīng)楚慕言的話,瞧著她說的話,的確是沒有什么毛病來,場面一度尷尬在了那。
楚伊若覺著自己似乎又落入了楚慕言的圈套中去了,按著她的腦袋,怕是想破了也想不出來的。
楚慕言瞧著這場面,有些不屑低頭瞧了一眼楚伊若后,“既然無事了,那慕言便先退下,明天上午,開祠堂。”楚慕言看著幾個長老和楚天浩道:“還是那句話,當(dāng)初我只是我楚慕言不去計較,但惹到了我楚慕言的人,那咱們便一筆筆將賬算清楚了來。”
楚慕言不去看眾人的表情,退了幾步后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還有,這手上的傷,明日等眾人到齊了來再一起說吧。小杏,帶著大夫去休息,且讓大夫在府上歇著一晚上,省的大夫再在途中麻煩?!?p> 一旁站立的大夫便是上回那個為楚慕言看診的大夫,他瞧著這些個世家中錯雜亂的關(guān)系實在是有些不想呆在這里,這趟渾水可不好趟啊。
楚慕言一路回到偏房中,卻見楚亦白已經(jīng)坐在了桌子旁,手中正把玩著一瓶小瓷瓶。
李亦白見楚慕言回來了,將手中的瓷瓶遞給楚慕言,滿眼的擔(dān)憂:“先前便見你手用紗布包著,沒想到竟然傷的這般重?!?p> 楚慕言接過瓷瓶,無奈看著李亦白,“李公子這是喜歡上做采花大盜?還是梁上君子?”
李亦白聽著楚慕言如此打趣也不惱,只是笑瞇瞇看著楚慕言,楚慕言被他瞧著有些個不好意,便坐在在桌旁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喝。
“我給你瞧瞧你手上的傷疤?!崩钜喟渍f著將楚慕言的手扯了過去,小心翼翼解開她手上的紗布,露出了破了大面積破了皮的手。
李亦白皺著眉頭,這只手本應(yīng)當(dāng)是一雙纖纖玉手,但這手上卻傷痕累累,手背上原先大面積燒傷,好了之后留下了大面積的疤痕,手指指腹上都是繭子,一起瞧便是沒有少做那些雜活。
“你在這楚府上便是做那些個雜役的活兒?”李亦白有些許怒氣。
楚慕言有些呆看著李亦白,“怎么了?”
“你當(dāng)初說你來……”李亦白說一半發(fā)覺自己說錯了話,急忙停了下來,但楚慕言卻抓住了李亦白話中的信息。
“我當(dāng)初?”楚慕言盯著李亦白的表情,“哦?李公子,貌似我們見面也不過三次吧。我可是從未跟你說過什么?!?p> 李亦白不敢在去看楚慕言的神情,有些慌亂低下了頭專心給楚慕言上著藥。
“既然你不說,那我來猜猜看?!背窖钥粗钜喟子行┌l(fā)紅的耳尖,“既然這三次我都未曾與你多說過什么,那想必,我們便是在五年前見過。那五年前發(fā)生了何事呢?”
楚慕言臉上揚起了一抹微笑,“五年前我在來都城的路上,碰上了一位極其神秘的人。雖我記不清他的模樣,有些對路上的記憶有些個模糊。那人,便是你吧。李公子?”
李亦白抬起頭,目光有些個躲閃,“我給你包扎好了。”說著急急忙忙將松開楚慕言的手,楚慕言一個沒注意人便消失在了房中。
楚慕言看著開著的窗戶不禁覺著有些好笑,這李亦白還真是神秘。但也可愛的緊,自第一次見面時那般的溫潤如玉的一個公子,本以為說話行事也當(dāng)是那般瞧著沉穩(wěn)些,但沒想到說話行事都是那般有趣,簡直是顛覆了最初的那般溫潤的形象。
匆忙逃走的李亦白不知曉自己的形象已然在楚慕言心中已經(jīng)轟然倒塌了。李亦白倉惶逃出一段路程后發(fā)覺自己將給楚慕言的藥都一并給帶了出來,瞧著手上那瓶藥,無奈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先回了在都城暫住的府邸。
“二酥二酥,瞧見姐姐了嗎?”珉寶手中拿著一串的紅艷艷的糖葫蘆朝著李亦白跑來,瞧著自家叔叔有些凌亂以及發(fā)紅的耳朵頗有些好奇,“二酥為什么耳朵尖尖紅了?”
李亦白抱起珉寶,輕輕揪了揪他軟乎乎的臉蛋,“是二叔,不是二酥?!?p> “二酥二酥?!辩雽氀劬σ恢倍⒅钜喟椎亩浼馇?,“二酥見到姐姐了嗎”
“今日大字可是練了?我昨日教于你的那些個招式可是學(xué)會了?”珉寶一聽自家二叔提到這個,便急忙掙扎著要自己走,李亦白剛把他放下去,珉寶便邊跑著邊喊,“二酥沒見著漂釀姐姐生氣啦!”
李亦白有些無奈看著那些個在府上做事的下人都好奇盯著自己看,有些無奈朝著屋里走去。
“二少爺……”那老者有些憂心看著自家二少爺。
李亦白有些無力朝著管家揮了揮手,“松叔啊,你說那楚小姐怎就那般聰慧呢?”李亦白深深嘆了口氣。
“二少爺這是?被發(fā)現(xiàn)了?”松叔無法將偷窺人家這幾個字說出來,只得換個委婉些的說法。
“不止。她還發(fā)現(xiàn)了我便是五年前助她的那人。”
松叔將房門關(guān)上,“二少爺當(dāng)時不是抹去了她的記憶了嗎?”
“當(dāng)時的確是抹去了,但不知為何她想起來了。”
“二少爺,那時你的功法雖不穩(wěn)定,但是對于楚小姐那樣的普通人來說的確是綽綽有余了。難不成楚小姐藏拙,她本是會武功的?”
李亦白搖了搖頭,“不會,她如今也是個普通人,我還未從她身上感受到任何習(xí)武之人的氣息?!?p> 松叔搖了搖頭道:“那除此之外,便是這楚小姐身上有著些我們不知曉的秘密在了?!?p> “罷了,明日我便再去趟楚府。明日楚府可是有出戲可看呢。只怕是,這下界紛爭又要再起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