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王馬上扶住,柔聲說:“無須多禮?!?p> 江玫還在彎腰的動作,低著頭看向扶住自己的那雙大手,眼底神色晦暝。
隨后直了身子,笑著面對承王,說:“殿下里面請,家父在里面已經(jīng)恭候多時了。”
“好?!?p> 江玫沒有隨著進去,而是讓身邊的丫頭帶著進去。
“你家小姐是一大早上就忙活了起來嗎?”
前面帶路的人聽到這一句話沒里頭的話,一愣,之后反應過來,回答道:“是的,小姐一起來就在忙著府里的事了,連早膳都是急急忙忙吃了幾口。”
她回答了之后就沒再聽見承王再說出一句話了。
下人帶著承王走了一段路,把承王帶到了書房這邊,里面是江老爺,也就是江玫的父親。
江玫的父親沒有爵位,他本身就是一個好色之徒,不僅好色,還和大多的紈绔子弟一樣,是個庸才。
但無奈安國公只有這么一個兒子,見已經(jīng)是爛泥扶不上墻了,就沒在往他身上下功夫了。
至于為什么在那么多孫輩里面極為看重江玫,這事呢,說來話長。
江父遠遠就看到下人帶著承王往這里走,連忙出門迎接。
兩人也沒什么共同話題。
對于江父來說,不是酒就是美人的,承王對這些不感興趣,但也聊的起來。
你問一句我搭一句的這樣也算得上通暢。
可是旁邊的隨從聽著確實極為無語,他都聽出來殿下這明明就是對江父的話題一點都不感興趣,可這江父見殿下還能回復他,就是感興趣。
他自己倒是越講越上頭。
這要不是看上了江小姐,他家殿下才沒那么好的耐心聽這個庸才在這里叭叭叭的呢。
……
“殿下,我們什么出發(fā)呢?”
馮煜看了看時辰,已經(jīng)午時了,但眼前的殿下還在擺弄著他種下的幾株白玉蘭。
這幾株白玉蘭長勢不錯,像是適應了這里的土地,已經(jīng)不像前幾天那般要死不活的樣子了。
蕭琰沒搭理馮煜,繼續(xù)拿著一旁的大勺子給這幾株白玉蘭澆澆水。
帶蕭琰一株一株的澆完水之后,慢慢起身,才回答馮煜:“急什么呢?去得早有些什么意思。”
蕭琰雙手撐開伸了伸懶腰,不自覺的打了個哈欠,像是有些困了。
“先去準備一下午膳吧?!?p> 準備午膳的同時,蕭琰這邊傳來了一個消息,說是江玫今天早上處理這個乞丐的事情。
蕭琰就當個故事一樣聽著,但是對江玫的做法倒是很贊賞。
眼里不自覺也露出些笑意,這還是第一次蕭琰覺得這個人挺有意思的。
之前聽說江玫都是因為她的容貌,京都一絕,他還以為會是大家里面教出的墨守成規(guī)的花瓶。
但就今日之事看來,不盡如此。
至少她不是一個簡單的花瓶,有點內(nèi)涵啊。
“殿下,淮北之事有蹊蹺。”
馮煜匆匆從外面跑進來,手上拿著一封密信,神色看起來有些愁悶。
但是蕭琰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臉上沒有一點神色的變化。
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