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什么合作，還有，你們?yōu)槭裁匆獨⑽?？”吳佛開口了。
“直切主題，我喜歡”牧記走到吳佛前面不遠處的座位前坐下說道，然后一招手，示意吳佛坐下，兩位代教也是跟著。見狀，吳佛選了和牧記對角的位子坐下。
“合作就是合作嘍，至于為什么殺你，嗯……”牧記低頭深思，然后說道“這個是個誤會?！?p> “殺人還叫誤會”吳佛碎了一句。
牧記看著吳佛不說話，等待下文。
“我如果不合作呢”吳佛問。
“我覺得你沒理由拒絕”牧記似乎胸有成竹的說道。
“怎么講？”
“我記得你是個孤兒吧”牧記看著吳佛說。
“是”
“不是哦”牧記搖了搖手指。
“什么意思”吳佛不明白牧記想表達什么。
“就是說，你，本不是孤兒，你父母，是被謀殺的，所以你，不想報仇么”牧記說。
“我不是棄嬰么！”吳佛情緒發(fā)生了變化，孤兒院長大的吳佛自然比任何人都在乎父母，更在意父母的情況，聽到謀殺兩個字，吳佛很激動，差點兒站起來，站一半兒坐了回去。
“你就沒調(diào)查過有關(guān)他們的信息？”牧記反問。
“沒，他們說我一出生就被遺棄了，而且他們也調(diào)查過，說啥也查不到”吳佛語氣平復(fù)說道。
“那我告訴你，而且保證的告訴你，你父母是被謀殺的，而且他們從未舍棄你，反而一直保護著你，他們舍棄了自己的祈愿護佑著你，若非如此，你早就死了上千次了，額，雖然你確實死了的說”牧記道。
“什么意思，你怎么保證，還有你說我父母不在又是怎么護佑我的，還有我死了上千次，什么意思！”信息量有點兒大，吳佛有點兒蒙。
“這就要從頭說起了”牧記說完轉(zhuǎn)身撇了姚代一眼。
“教主！”姚代見狀說了句，然后緩緩的掏出槍。
“放下！”蘇代這拔槍速度著實驚人，身體動了一下，上好堂的手槍已然抵在姚代頭上。
“咔嗤”姚代見狀啥也沒說，然后把槍反握，槍口朝向自己，上了堂以后伸出手把槍遞到了牧記身前。
“你這么做毫無意義，我只是看不透你，這種距離感讓我無法信任你，甚至你自己都，不一定了解自己，所以接下來你還是先出去吧”牧記壓下姚代的槍以后說道。
“是”姚代收槍離開。
“二十年前，彩虹市一高速公路發(fā)生……”牧記開口中。
“等等！你今年多大”吳佛問道。
“二十”
“二十歲的你給我講二十年前，我怎么信你，而且網(wǎng)上的信息，我也能查到，可靠性很低”吳佛語氣有點兒嘲諷的感覺。
“我講的都是事實，不是網(wǎng)上查的，而是裝在這里的”牧記指了指腦袋。
“嬰兒的記憶”吳佛戲謔。
“確實是嬰兒，卻是名為‘全知’的嬰兒，是九計劃之一的嬰兒，是全知的我”牧記這么說，然后看著吳佛愈加嘲笑的表情繼續(xù)說道“好吧，我從頭解釋，從九計劃開始”
“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吳佛插話了。
“因為你也是計劃之一，九計劃之一的‘不死計劃’！”牧記說。
“不死計劃？”吳佛疑問。
“大約二十八年前……”牧記說。
“二十年前我都不信你還二十八年前”吳佛戲謔。
“蘇代”牧記語氣一變，身后的蘇代就掏槍指向了吳佛。
“好，你說你說”吳佛認慫。
“二十八年前，曾有一個人提出了一個問題，就是‘人與名為人的人’，該問題迅速發(fā)酵成為當(dāng)時的熱點，主要內(nèi)容是‘人為何物，是名為人的人，是名為記憶的人，是只存在于此刻的人，是不存在的人，是意念思考的產(chǎn)物，亦或，都不是’。這個問題當(dāng)時引來了各行各業(yè)的探討，各種人提出各種觀點，卻無一結(jié)論，而當(dāng)時這個問題引出了九個問題，據(jù)傳能證實這九個問題就可以得出結(jié)論，就可以知曉一切，后來為了證實這九個問題問題引發(fā)了許多負面事件，而這個事情就被壓了下去，成為了過去式?！?p> “就是你說的九計劃么”吳佛問。
“沒錯，被封殺后提出問題的人就淡出了大眾的視線，本以為結(jié)束了卻只是開始，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認識的，這個人結(jié)交了兩個朋友，一個是研究各種奇聞異事的研究所所長成來，另一個是民間道人梓業(yè)來，這三個人一起研究，求證，跑遍了近乎全世界，至于他們有什么樣的成果沒人知道，直到九計劃的啟動”
“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全知讓你生來就知道么，既然如此你不是無敵了”吳佛問。
“當(dāng)然不是，全知也不是萬能的，具體來說全知只是針對自己的絕對記憶，這些我都是調(diào)……”牧記不懷好意的看了吳佛一眼繼續(xù)說道“調(diào)查，加上求證知道的”
“然后呢”
“二十年前，九計劃啟動，具體內(nèi)容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與我有關(guān)的，以及當(dāng)時三掌教，就是前面說那三個人，他們當(dāng)時對話時說過的一句話，令人寒心的一句話‘早晚都要處理掉的，無所謂了”
“所以你是怕死才找我的？因為我是你所謂的生死，而你卻不是”吳佛問。
“并不是，所以你應(yīng)該問的是三掌教就是謀殺你父母的仇人么”牧記說。
“是么？”
“你似乎不怎么信，我就和你說說不死計劃，不死計劃，顧名思義，而這種東西理論上是不存在的，卻也只是在咱們的理解范圍內(nèi)，三掌教通過不知道什么方法得知了‘還愿’的存在，而以此為契機創(chuàng)建了一個死循環(huán)，而在這個循環(huán)中的核心就是‘不死’！”
“還愿？”
“不錯，空穴來風(fēng)必有依據(jù)，人在絕望或者不順的時候往往會求神拜佛求庇佑，而如果沒有效果這些做法本應(yīng)該淡出人們的視線，而結(jié)果，全國各地，宗教廟宇祠堂神祗無處不在，你覺得是為什么”牧記反問。
“就是說求天求地有用？這就是還愿？”吳佛回答加反問。
“沒錯，我們不知道是神是佛是天主是天使亦或是什么，對于人們誠心的祈愿會給予回應(yīng)，而這種回應(yīng)就是‘還愿’。而其達成的條件是必須絕對誠心以及達到巔峰的渴望，據(jù)了解還愿不管對誰都有效，人也好，動物也好，植物也好，而萬物都只有一次的還愿機會”
“那我直接祈愿成神不就得了?！眳欠痍庩柟謿?。
“理論上是的，但是不行，人一般只有在生死關(guān)頭才能有絕對的誠意和無限的渴望，至于祈愿成神這個話題，行不行我建議你直接去問掌教，我想他們應(yīng)該研究過。言歸正傳，當(dāng)一個將死之人，或者說當(dāng)一個心愿未了的將死之人祈愿再來一次有很大概率獲得還愿”
“怎么還，時間倒退到死亡之前改變自己的結(jié)果么……”吳佛越說聲音越小，似乎感同身受卻又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