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墜入無邊的黑暗,又猛地一下將秦墨拉回了現(xiàn)實,秦墨睜開了雙眼,估計是昏迷了很久,強光一下刺激秦墨的雙眼,秦墨只得再度閉上眼睛。
不知道為什么,秦墨無法很好的掌控自己的身體,哪怕是抬抬手都做不到,秦墨只得這樣閉著眼睛躺著。
不知過了多久,秦墨終于坐了起來,眼睛也緩緩睜開,看向自己所處的地方,不是醫(yī)院。
醫(yī)院并沒有這種木制的床,床的周圍還有一層紗布遮擋,很久沒看見這種床了,估計只有在鄉(xiāng)下的爺爺家里才能看見,但掛的也不是這種布,而是蚊帳。
秦墨伸出一只手掀開了紗布,便看見了房間內的情況,一套木制的座椅,古樸的樣式,上面還有雕刻些什么東西,看起來很名貴,上面也鋪著紅色的布,看起來挺喜慶的。
房間自然也透出一種喜慶的感覺,這大紅色的布置,大概是有人結婚。
秦墨將身子移到床邊,身上的衣服很奇怪,摸起來的感覺也很,等等,這不會是絲綢吧?
秦墨摸了一小會,最終確定了自己身上的這件白色衣服,真的是絲綢做的。
秦墨嘆口氣,站了起來,找到放在自己床邊的一雙長靴,以及襪子,整齊地疊在一起,估計是有人來整理過。
不過,這靴還真難搞,不過秦墨總算還是穿好了,而這時候,傳來了“吱呀”的開門聲。
他自然地抬起頭,看了過去,手上穿靴子的動作停住了,他的瞳孔不禁放大,仿佛看見了什么令他吃驚的東西。
“相公,你醒了?”這一聲婉轉的聲音令他回過神來,聲音的主人無比的漂亮,真的是那種古韻十足的美女,挽著發(fā)髻,一根金色的簪子穿在其中,一身淡藍色的衣裙,漂亮的臉龐帶著淺淺的微笑,一雙眉目也是精致無比。
秦墨前世也見過不少氣質和長相不凡的女子,但都不會像面前的這個女人讓他這樣愣住。
女人手上端著藥碗,她放在了桌上,“相公可感覺有什么不適?”纖細修長的手指觸碰到了秦墨,她把秦墨扶起來,“相公傷寒剛好,可別再著涼了。”雖說女子有些責怪的感覺,但語氣還是很柔和。
秦墨又被按回了被子里,女人便端來那碗不知道什么成分的東西,給他喂了一口,他立刻就噴了出來,好苦……
幾天后,秦墨合上眼前的書本,微微嘆口氣,自己果然是重生了,這個陌生的世界,歷史也與他所在的世界不同,但根據他這些天翻閱史書大概也推出了現(xiàn)在應該是宋朝。
而且應該是北宋,他前兩天自己上街看了看,問了街邊賣東西的店家,得知了這里是汴梁城。
但,這朝代并不叫宋,而是恒,一個從未出現(xiàn)在秦墨記憶里的朝代,但恒之前的五代十國混戰(zhàn),后被恒太宗一次兵變,一統(tǒng)江山的歷史卻和老趙一模一樣。
恒的北方,也一樣有著金和遼兩個國家,但此刻他們忙于內斗,秦墨也是去茶樓休息喝茶才得知的這些。
木制的房屋,無比繁華的街道,這就是中國古代最酒醉金迷的朝代,的確,到了晚上,汴梁城張燈結彩,如同白晝,人們走在街道上,欣賞著夜景也進行著夜間的娛樂活動。
不得不說,宋朝的城市生活真的非常豐富,吃的玩的啥都有,真的感受到這一切,你才能明白為什么宋朝不喜歡打仗而是選擇給歲幣了。
而那個好看的女人,是寧福公主,叫做葉思柔,人如其名,柔和聰慧。
她叫自己相公,那自己的身份也只能是駙馬了,這個公主性子溫和,有一股大家閨秀的氣質。
秦墨和她相處感覺很舒服,因為她并沒有把自己放在公主的地位,而是作為一個妻子對待自己的相公那樣對待秦墨,寧福公主知書達禮,對秦墨也是非常照顧,兩人相處起來倒是有種相敬如賓的感覺。
寧福公主是皇帝的第一個女兒,也是當今太子的姐姐,長女總是比較受寵,皇帝也是等到她十九歲后,才把她嫁出去。
而秦墨這具身體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名字和他名字一樣,秦墨字恒毅,不知怎的,沒補上時缺,卻當上了駙馬,然后成親當晚喝太多不幸掉進公主府的湖里,便染了風寒,昏迷了幾日,醒來之時便是現(xiàn)在的秦墨了。
風寒好了之后,秦墨便開始著手鍛煉了,這具身體看起來就有些文弱,雖然也是俊俏書生,但秦墨還是覺得,比起風一吹就倒,還是壯實一點好。
他也沒做什么特別奇怪的事情,只是每日清晨出去跑步,看的住在公主府附近的其他達官顯貴一陣迷惑。
但秦墨堅持了幾個禮拜,也就沒人說什么了,這期間,寧福公主有些為難的與他聊了一次,秦墨便開始和她講生命在于運動之類的話,聽得她一愣一愣的,甚至秦墨還想拉她一塊出門運動,“相公……”寧福公主嗔怪似的叫了一聲。
秦墨笑了笑,不再逗她,但還是堅持自己要出門鍛煉的想法,寧福公主只得由著他去。
這也就是這年代的駙馬家庭地位能高點,不然公主哪會跟你商量,她不讓你去,你就得在家里呆著。
每日清晨起來,天還沒亮,有時也會遇見上朝的官員,次數(shù)不多,一周差不多一次,但幾周下來,秦墨也與許多官員成了點頭之交。
秦墨是今年的狀元,還是長公主的駙馬,無論哪個官員都是認識他的,雖然對這駙馬為何會大早上爬起來跑步感到奇怪,但還是會面露笑容和他打個招呼。
秦墨是屬于那種比較隨和的人,他對自己的生活沒啥要求,以前加班到很晚,隨便吃桶泡面胡亂沖個澡就睡了,房間亂的跟狗窩一樣,哪里會在乎什么精致生活。
而現(xiàn)在,還有一個叫做小玲的丫鬟專門伺候自己,早上他爬起來準備出門跑步,小玲便拿著貼身的短褂進門,秦墨不喜歡被別人伺候,可這衣服,他是真穿不明白,只得讓小玲幫忙。
穿戴整齊,小玲又搬來水盆讓他洗漱,秦墨不禁覺得自己來古代一周都懶了不少,穿衣洗漱都讓人伺候,真是讓人不由得感嘆,但這是這社會的常態(tài),他也只得逐漸融入進去。
有些東西或許能做的超前一點,但你如果太過于特殊,只會引起人們的反感,秦墨也是深知這個道理。
公主平時就只在在家中待著,反正在秦墨到來后的這兩個月里是沒見過她出去玩過,也許以前還會去瓦子之類的地方看看,但此時已成了親,得講婦道,相公沒帶她出門,她自己是不好拋頭露面的。
“相公又出去了?”公主拿著手中的刺繡低頭繡著一朵蓮花,并沒有抬頭,“嗯,說是去瓦子那看看。”一個綁著馬尾辮的小丫頭說道,她便是小玲了,十七歲左右的樣子,只是臉龐還顯得有些青澀。
她原本是寧福公主的貼身丫鬟,現(xiàn)在便被安排去伺候秦墨。
“禮部侍郎不是邀請相公今晚去迎春樓赴宴嗎?”寧福公主問道,“駙馬他……他說沒興趣?!毙⊙绢^搖搖頭。
“那罷了,拿筆墨來,我寫封信回絕一下?!睂幐9鲗⒗C了一半的手帕放在了桌子上。
不一會,小丫頭便拿了筆墨來,寧福公主作為皇家長女,自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的字也是行云流水,娟秀多姿。
而秦墨來到了汴梁城的瓦子,身旁兩個護衛(wèi)跟著,咋說都不肯離他超過十步,兩個全副武裝的護衛(wèi)跟著,秦墨覺得很不自在,你這明擺著不是告訴別人,我身份珍貴,不是普通人嗎?
瓦子里人非常多,走雞斗狗,街頭賣藝,熱鬧非凡,秦墨因為身后的兩個護衛(wèi),也沒人敢接近他,倒是看了許多有趣的表演。
逛過瓦子,見識到這個世界的娛樂場所,滿足了曾經學歷史時候的好奇,主要是逛了挺久,他也累了。
秦墨便徑直回了公主府,今晚要和公主回皇宮,是剛才有個小廝臨時過來通知的,說是官家臨時起意,召開家宴。
秦墨到家時,太陽剛剛下山,染紅了天際,寧福公主站在亭子旁,凝視著天空中的晚霞,秦墨就站在不遠處看著這道曼妙的身影,微微發(fā)了下呆。
“相公?!睂幐9鲉玖艘宦暎嘻惖哪橗嬌下冻鲆苫?,秦墨應了一聲,“先去換身衣裳吧,小玲在房間里等你?!睂幐9魍鹑灰恍?。
秦墨點頭隨后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小玲拿著一件青色的長衫在等他,今晚是去面圣,自然是得穿得正式一點,穿上青衫倒也是風度翩翩的書生形象了。
寧福公主今天一身藍色的翠煙衫,配上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看起來清秀典雅,氣質極佳,長長的秀發(fā)挽成發(fā)髻別在頭頂,倒是婦人的發(fā)型。
寧福公主本就樣貌出眾,今天這一打扮,更是讓秦墨看得有些發(fā)直,秦墨一看見漂亮妹子,就整個人都不自在,還是寧福公主招招手,他才與她一同上了馬車。
公主府距離皇宮并不算很遠,乘著馬車不久就到了,皇宮門口還停著幾輛看起來就很名貴的馬車。
寧福公主的姐妹都還沒嫁人,自然都還沒立府,那這些馬車只能是她的姑叔一類的人物,一些郡主和王爺。
今晚是皇族家宴,并沒有過于隆重,官家只是把自己親近的幾個兄弟姐妹叫進宮中一起吃頓飯,倒也沒有太正式的感覺。
飛檐斗拱,雕梁畫棟。明黃的琉璃瓦在月光下發(fā)出耀目的光彩,這座皇宮顯得那么的富麗堂皇。
走過一座座皇宮的建筑,秦墨也是和寧福公主來到了舉辦宴席的地方,垂拱殿,這座宮殿并不算大,一般是用來召開一些小宴會的。
不過今晚是家宴,在這個地方開展倒也合適,秦墨與寧福公主走進殿內,寧福公主其實在有意地走在秦墨后面,以顯示對秦墨的尊重。
但秦墨并不需要這種行為來表示,他很多次放慢速度等著寧福公主,結果她走得更慢了,秦墨于是便直接停住了,寧福公主無奈的白了他一眼,只得與他并排走。
兩人一同走進垂拱殿,一眾人早已落座,看見寧福公主進來,一個身穿明黃色袍子的中年人笑著向她招了招手。
“參見父皇。”寧福公主向中年人行了一禮,秦墨也是明了,這就是恒朝現(xiàn)在的官家,永興帝,葉煦。
“柔兒,快過來,讓父皇看看你有沒有瘦了?!比~煦笑著說道,秦墨趕緊上前行禮,“小婿見過父皇?!?p> 其實他也在想自己是叫皇上好還是叫父皇好,可此時并非朝會,叫皇上未免過于生分,那就和寧福公主叫父皇好了。
寧福公主走永興帝,葉煦朝秦墨點點頭,然后繼續(xù)看向女兒,“在公主府住的可還習慣?”寧福公主點點頭,葉煦便笑了笑,“沒瘦,看來這小子沒欺負你?!?p> 寧福公主小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自己的父皇一眼,葉煦也不再開自己女兒的玩笑,而是招呼秦墨和寧福公主坐下。
此時都是葉家自己人,皇帝開開這種玩笑,大家也是一笑了之。
“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宴吧。”隨著葉煦這句話落下,門外也開始有人端菜進來。
秦墨坐在寧福公主身邊,離皇帝倒是不遠,看著古代的美味佳肴,每道都是色香味俱全,秦墨不由得食指大動,看著永興帝夾了菜,大家也都紛紛開始吃菜,伴隨著一聲聲笑語,酒宴就這么開始了………
江寧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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