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妝見崔鐘落呆愣愣的,一副沒回過神來的樣子。她怕崔鐘落覺得自己瞞她,不高興了,主動提出來:“你要去看看我的畫嗎?”
“去畫室看?!彼a(bǔ)了一句。
“可以嗎?”
崔鐘落來過邢妝家很多次,但還從沒有進(jìn)過她的畫室。她私以為,那些藝術(shù)家們多少有些癖好,比如,需要一個及其密閉私人的空間。
形狀點(diǎn)點(diǎn)頭,先站起來,往一扇緊鎖的房門走。
崔鐘落還未從她的好朋友是個小富婆的沖擊中走出來,恍恍惚惚地跟上去。
打開門,房間里窗簾沒拉開,光線很暗。
邢妝站在墻邊,摸索了一下。
燈亮了。
崔鐘落站在門口往里看,房間里東西不多,擺放稍顯凌亂,尤其是靠墻的那一堆——應(yīng)該是邢妝的作品,里面明顯還摻雜著一些裝裱過的油畫作品。
崔鐘落往那塊地方走,一邊走,嘴上一邊嘖嘖稱贊,生動詮釋了土豪大小姐走進(jìn)了藝術(shù)殿堂的做派。
裝裱過的那些畫一個接一個地豎直堆疊著,最外側(cè)的是一副深海郵輪圖。極深的藍(lán),映襯著白色的巨型郵輪,越往海底,似越是神秘,越是莫測。
崔鐘落好奇驚嘆,伸手纖細(xì)手指,輕輕一拂——
額,摸到一手灰。
她上一秒完全臣服在邢妝的作品當(dāng)中,下一秒就看著指尖的灰塵陷入了沉思。
除了這間畫室,她著實(shí)不該高看她的朋友。
邢妝走過來,望見她一臉木然地盯著指尖,不明所以。
她問:“怎么了?”
崔鐘落轉(zhuǎn)身面對她,把指尖放到她眼前,“你看?!?p> 邢妝這才看見她手上的灰塵,眼睫一垂,落在裱框上手指劃過的痕跡。
因?yàn)榭偸窃诖掮娐涿媲氨┞读怂孟癫惶驋咝l(wèi)生的樣子,神色帶了一些羞捻,她解釋:“這幅畫是很久以前的了?!?p> 崔鐘落收回手,點(diǎn)點(diǎn)頭。
內(nèi)心:我懂,我都懂。這年頭,仙女都能下凡,還不許人美女不打掃衛(wèi)生了。
這一塊的畫都不是最近的作品,難免沾了些灰塵。
輕咳兩聲,邢妝扳過崔鐘落的肩膀,將她轉(zhuǎn)了個方向,“這都是以前的,灰多,我?guī)憧次易罱嫷摹!?p> 她推著崔鐘落往有一大扇柜子的那面墻走,中途路過畫架,上面還放著邢妝昨晚的畫。
崔鐘落眼神一瞥,再次看見了邢妝微博上昨晚更新的那幅畫。越看越熟悉,不僅僅是那輛黑色的車,這次連人她都覺得很熟悉,腦海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她脫口而出:“這不是舒存嗎?”
“嗯?”
邢妝停住,順著崔鐘落的視線,落在了她昨晚沒收起來的畫上。
她記得,昨天莫可予的哥哥送她去到醫(yī)院,說,他叫舒存。
舒存,很溫柔的一個名字。
崔鐘落拖長了調(diào)子哦了一聲,轉(zhuǎn)身,眼神調(diào)笑,“你偶然見到的男孩子?還專門為他畫了一張畫?”
她的語氣,是不懷好意的調(diào)侃。
邢妝沒回答,收回搭在崔鐘落肩上的手,甚至沒理會她的的調(diào)侃。
她抬頭,頭頂上的燈光落在她眼里,問了一句:“你認(rèn)識他?。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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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四六
今天被告知要我回老家一趟,晚上才過來碼了一點(diǎn)點(diǎn),望不嫌棄 ~~ 男女主第一次見面都有給對方留下特別的印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