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何辟越走越遠(yuǎn),褚河那叫一個老淚縱橫,養(yǎng)了十八年的徒弟不得已下山,他也舍不得!
這孩子他一直是當(dāng)著孫子養(yǎng)的,可是有朝一日卻沒想到不得不逼下山,自打他老婆因為一場事故離開,這是他第二次流淚。
褚河擦了擦淚水,沉聲說道“這孩子誰動!誰死!你們不用想了?!?p> “為了那么一個小破木盒搭上了自己的妻子和徒弟,值嗎?”一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在他身后問道。
褚河沒有看他,低聲道“我說了,那是命!當(dāng)年筠筠沒有撐過那一劫和你們有關(guān)系,難不成這一次我徒弟入劫你們還要搞小動作?莫不是老夫隱退三十年,直叫得你們忘了老夫的嘯霄劍鋒不鋒利?”
“褚老多慮了,我們哪個敢啊,你看看鐵狼當(dāng)年因為你的一劍,這面具三十年沒拿下來了?!币话着勰凶釉隈液由砗笮χf到。
面具人看向了那個附庸風(fēng)雅的白袍男子反駁道“天君!當(dāng)年你要不是因為那一劍斷了你的劍根你會改兵器?”
被稱為天君的男子聞言干笑道“哈……哈哈……我樂意不行嗎?你管得著?”
不知何時有又鉆出來一個赤果上身的憨厚漢子大聲說道“褚河!那個勞什子千劫盒呢?給我交出來!不然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這小身板可不一定頂?shù)米∥胰σ徽校 ?p> 一旁的天君,鐵狼二人更是面面相覷。
褚河轉(zhuǎn)過身來看向這個老實的傻大個,笑道“現(xiàn)在這霸天谷真是一直走下坡路了,這么個傻子也能來辦事情?霸獅當(dāng)年一劍被我劈傻了吧?!?p> 他食指中指雙指并在了一起,隨意一掃,一道沖天劍意爆發(fā),徑直劈向了那個傻大個。
老實漢子怒吼了一聲雙手交叉護(hù)在胸前,運(yùn)氣抵擋,沒想到竟然連片刻也阻擋不了,直接被劍氣撕裂成了兩半。
褚河看向了陷入恐懼的兩人“這一次怎么就你們?nèi)遗沙鋈肆耍康洱S和千毒島呢?怎么沒看見?”
褚河也不管地下那具未曾涼透的尸身,仍說道“今天老子心情好放了你們兩個廢物一馬,回去聯(lián)盟告訴那五個老東西,誰再敢動那個東西主意,就掂量掂量自己還有多少實力,別到了最后我上門再知道后悔!老夫磨了三十年的劍今天這次還不算開鋒,我倒想看看你們還能憋多久!”
在一旁目睹了全過程的兩人接連稱是,不敢說半個不字。兩人隨即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一道枯瘦的身影在那里黯然神傷……
老頭知道,這一劫不只是天災(zāi),還有人禍。
能撐過去就可以步入真正的大道,開啟修真的門戶。
他當(dāng)年原本也想讓妻子嘗試一下,奈何天意弄人,縱然是親身護(hù)道也落了個身死道消的下場,自此之后他對此事閉口不談,諱莫如深。
可是他這徒弟情況還不一樣,有些事必須他自己去了解,去知道,去解決,他不能插手。
如果說他妻子的事情是因為他有私心,那這一次他徒弟入劫則是無私心。
何辟父母的事情,必須要他親自搞明白,他不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