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織葑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前后順序顛倒,頗有些沒頭沒尾的。
老太太聽了,心底直皺眉,只面上不顯。
好在玉衣緊跟了進(jìn)來,這才仔細(xì)說了一遍。
老太太只覺得疲乏得很,便也隨她去了。
不過是些小孩子的把戲罷了,由得她去了。
謝織葑得了幾張寫好的花箋,又得祖母添了些點心果子,任由她玩去。
好在織荷氣也早消了,雖心中有些疙瘩,但面上瞧著倒還好。
得了花箋后,四夫人又給添了些花露甜水讓她來了。
再說吳家那邊,瞧著可不怎么好。
丹娘惹得三夫人不快,雖不曾打罵,可到底沒有好臉色。
又有盼娘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好不熱鬧。
丹娘心中抑郁,也一病倒下,臥床不起。
“花箋?”盼娘接過花箋看了幾眼,有趣道:“她還有閑心思弄這個?”
她把花箋丟到一邊:“說我沒空?!?p> “是,奴這就去回話?!?p> “等等。”盼娘又叫住她:“到底她是主,我為客,倒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p> “姑娘說的有理?!毖诀咛嶙h:“不如奴備些時令果子送去?!?p> “也好,你看著辦吧。”盼娘有些不放心:“算算日子,初選也已過了,不知阿姐如何了。”
“二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姑娘憂心了?!?p> “不行,我得去找姑母問問?!?p> 盼娘路過丹娘的房門,隱隱聽得里頭傳來的哭聲。
“還哭著呢?我阿姐都沒哭,她倒還有臉哭,若不是二叔仁善,收養(yǎng)了她,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呢?!?p> 盼娘一直氣不過丹娘,打小就不喜歡她。
“明明我阿姐才是吳家元娘,憑什么現(xiàn)在成了她?!迸文锊环獾倪€有丹娘的性子。
她實在不像是吳家女郎。
“不許她再哭了,再哭就餓著,不許給她飯吃,看她還哭不哭?!迸文锲獾共恍?。
侍候她的女婢們倒也習(xí)慣了。
果然。
進(jìn)去說了之后,丹娘立刻收了聲。
玥娘不在,現(xiàn)在也無人制得了盼娘的性子了。
丹娘心中萬分委屈,既悔恨又害怕。
……
“姑母!你有阿姐的消息了嗎?”
盼娘提著裙子來到三夫人院中。
三夫人正慈愛的看著院中踢毽子的織蘅。
她并不像三夫人口中所說的那般體弱,瞧著臉色紅潤,能跑能跳。
“長生,你若是累了就歇一歇吧。”
三夫人搖著手中的團(tuán)扇笑盈盈的朝她招手:“來,到娘這兒來?!?p> 織蘅小跑著撲倒在三夫人懷中:“阿娘——”
“累了吧,來,娘給你擦擦?!比蛉瞬林畠耗樕喜⒉淮嬖诘暮怪?,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阿娘,我想回家了,這兒一點都不好玩兒。”
織蘅早就覺得無趣了,她向來喜歡熱鬧的。
“好好好,咱們就快回去了?!?p> 三夫人對這個孩子一向是有求必應(yīng)的。
“姑母。”盼娘對著長輩倒是乖巧得很,道了福后起身坐在三夫人跟前。
“姑母,阿姐她——有消息了嗎?”盼娘憂心得很。
“阿姐她……她的身子您是知道的,萬一…我是說萬一……”
盼娘話未說完,但三夫人已經(jīng)明白了她的意思。
“吳家已來了信,玥姐兒已經(jīng)被接回去了,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姑母您快說啊,是不是阿姐她的病——”
“她的病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三夫人想說的倒不是這個。
但盼娘著急:“心疾怎么就不算大事了,阿姐她只是瞧著好罷了,她娘當(dāng)初不就是心疾才去的嗎?”
玥娘的生母柳氏害有心疾,當(dāng)初生下玥娘后便撒手人寰,連帶著玥娘也身子不好。
盼娘之母小柳氏是柳氏的堂妹,對玥娘也視如己出。
玥娘姐妹倆打小就要好得很,盼娘的擔(dān)憂也不是沒有道理。
“你阿姐好的緊,不過是初試沒過,叫撂了牌子罷了。”三夫人面上瞧不出喜怒,倒是織蘅在一旁鬧個不停,一直纏著要走。
“沒過,那不是好事嗎?”盼娘高興起來。
“對她是好事,對別人可就不是了?!比蛉嗣嫔?。
她有一塊心事,一直放在心底,只是不好說得。
“誰?誰又不好了?難不成謝家大姑娘過了初選?”
“這不是當(dāng)然的嗎?但我說是可不是這個?!比蛉讼肓讼胨谴蟛?,心底直犯嘀咕:“你莫忘了,玥姐兒可是頂著謝二姑娘的名頭去選秀的?!?p> “啊——”盼娘反應(yīng)過來:“那真正的謝二姑娘豈不是……”
“正是多了個心疾的名頭。”三夫人正在為此事煩惱。
盼娘卻不以為意:“我聽說那謝二姑娘是養(yǎng)在鄉(xiāng)下的,說不得就是一輩子的老姑娘了,想必是沒什么干系的?!?p> “別說的這么難聽,你懂什么呀。”三夫人說道:“她父親那可是雁過拔毛的人,說不得就要訛上一筆了。”
“那……那也好過欺君之罪……”
“犯都犯了,別到處嚷嚷?!比蛉苏f道:“玥姐兒現(xiàn)在都不好出門,只借著謝二的名頭在家中小住,到時候還得尋個由頭給她遮瞞過去?!?p> “那阿姐不就沒事了,咱們可得趕緊回去了?!?p> 三夫人也是這么想的:“過些日子咱們就得動身了,不過你先回去,我和長生得等一個人?!?p> “娘,我想回去了。”織蘅插嘴道,見無人理她,又哼了一聲踢毽子去了。
“誰?”
“真是明知故問?!?p> “哦,是謝家伯父啊?!?p> ……
墨韻堂的廂房里,謝織葑看著面前冷了的芙蓉糕,和堂姐面面相覷。
“還沒來啊?!?p>
澄澄在野
最近好忙的(???)?? 錢包好像掉了,雖然里面沒有錢,但是我的身份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