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前方主力軍瞬間倒下一大半。
溫執(zhí)安垂了垂眼簾,修長的手指在古琴上劃出了殘影。
“吳城主?!?p> “出兵?!?p> 吳城主對著身后舉起一塊令牌,命令道。
……
天色漸漸昏暗了下來,院落里黑漆漆的丹爐被遺棄在地上,旁邊是一團一團丹灰。
“咯吱——”,一道開門聲緩緩響起,驚走了屋檐下落下的幾只鳥兒。
卻見門檻上站著一名少女,她散漫地倚在門上,眼尾上泛著淡淡的薄紅。
她靠了會兒,終于直了直身子,回頭喚了聲:
“小念冬,還不過來,該吃飯了!”
林念冬艱難地套上了小棉褂子,穿上自己的小靴子,“噔噔噔”走了過來。
萌噠噠的眼里帶著點茫然,臉上紅撲撲的,看著跟剛睡醒一樣。
林荒酒領(lǐng)著他出去。
然而還沒出客棧的門兒,就見一個風(fēng)姿綽約的美人拎著個精美的食盒杵在那兒。
嗯?
她牽著林念冬走上前去。
“你怎么來了,不是去城門抵御獸潮了嗎?”
少年一襲雪白直襟長袍,身姿挺拔,夕陽斜斜地照在側(cè)臉上,緋紅的光暈柔和了精致的眉眼。
嗯,好看死了!
林荒酒內(nèi)心嘿嘿嘿想著。
溫執(zhí)安轉(zhuǎn)過身子,他將食盒遞了過去:“魔獸不是一直進攻的,獸潮前五日基本每天持續(xù)四個時辰左右,現(xiàn)在它們已經(jīng)回去了?!?p> 林荒酒淡定點點頭,原來這樣。
她接過食盒,又發(fā)覺好像哪里不對。
四周一掃,發(fā)現(xiàn)不少人看了過來,不少姑娘捧著臉捂著胸口,還有被旁邊男人生拉硬拽走的。
當(dāng)然不只有姑娘,還有滿眼發(fā)光的其他修士們,激動的手舞足蹈,甚至有上來的沖動。
眼皮一跳,林荒酒小聲對著人家問:“他們怎那么激動,你長的好看我理解,但之前也沒那么大陣仗呀!”
溫執(zhí)安認(rèn)真的思索了一會兒,“今日我在城門抵御獸潮時有許多百姓在那里觀看,許是覺得我太厲害了?!?p> 林荒酒:……
您分析地挺認(rèn)真。
“你不住城主府,怎么拎著洪齋閣的食盒來我這了?”
“方才路過的時候他們想送過來來著,但是太忙了抽不出人手,便托我送過來了?!?p> “那你吃飯了嗎?”
林荒酒點點頭,心里想著洪齋閣為什么敢麻煩這么尊貴的客人跑腿呢!
不過她邊說邊指了指客棧內(nèi),示意到里面去。
溫執(zhí)安本想說只吃了點,沒什么胃口,但話到嘴邊,看了看面前小姑娘,又轉(zhuǎn)了個彎,噙著笑:
“還未曾?!?p> “那正好,一起吧?!?p> 林荒酒一手拎著食盒,一手牽著林念冬,又折了回去。
溫執(zhí)安進了院子,便看見正中間的幾堆丹灰和那一個黑不溜秋的小丹爐。
林荒酒將食盒放在院內(nèi)的石桌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它原先就長這么丑的。”
不是我煉丹把它燒了的。
她正色道。
“嗯?!?p> 溫執(zhí)安好笑地應(yīng)了聲。
林荒酒進屋端出四副碗筷,擺在桌上,打開食盒,院子頓時飯菜飄香,多些了煙火氣。
食盒最上籃赫然是被黃泥裹著的富貴叫花雞,眼皮一跳,胃都抽了一下。
那日她與張掌柜做了筆交易。
她提供菜方子和靈力保留方法,獲得收益五五分成。
這幾日洪齋閣送來的菜便都是富貴雞,開水白菜,魚腹藏羊以及那日她寫的菜方子之一。
她無語地打開了下一盒,還好,換了樣新菜式,寶塔肉。
觀察了賣相和靈力溢散程度,心中默默評價,尚可。
接下來兩份蔬菜與一盅蘿骨湯。
最下面附了一張白紙,這是讓她寫下建議和改善地方。
小白團蹦到桌上,守著自己的專屬小碗,林念冬持著勺子端端正正坐著。
溫執(zhí)安坐在林荒酒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