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荒酒像客棧老板買了點砂糖,開始了新一輪煉丹。
事實證明她的想法很成功。
五顆圓潤褐色的丹藥躺在爐內(nèi),外面裹著一層焦糖。
賣相都好看了許多。
她滿意的點點頭。
……
晚上,一鉤彎月掛在樹上,云層輕薄,黑幕的天空背景下,亮著無數(shù)顆星星。
夜黑風(fēng)高夜,尋蛋進行時。
林荒酒穿上輕便的衣服,駕輕熟路地來到城門口,依舊凝氣上提,踩著某位城兵的頭躍了過去。
只不過…
她望見前面一個同樣穿著黑色便衣身形修長的男子,瞇了瞇眼。
嘴表勾起一抹壞壞的笑。
賈鳴將木質(zhì)面具正了正位置,突然感覺背后冷颼颼的,狐疑轉(zhuǎn)過了頭。
然而除了呼呼的冷風(fēng),黑暗里什么也沒有。
奇怪?
他搖了搖頭,不作他想,召喚出自己的靈劍,飛身上去。
突然袖子一緊,空中的飛劍被一股力道下壓了一寸,然后耳后就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賈鳴弟弟,載我一程咯!”
賈鳴:“……”
“我跟你不順路?!?p> 他傲嬌地哼了一聲。
“哦,那你去哪?我去布達森林?!绷只木频ǖ孛鰬牙锏呢笆?,輕飄飄地抵在少年的脖子上。
少年沉默了一瞬,咳了一聲:
“我方才突然想起,我也去布達森林。”
林荒酒放下匕首。
然后就聽這人極其傲嬌地補充了一句:“勉為其難載你一程好了?!?p> 幼稚!
她撩了撩額前的頭發(fā),沒理。
半個時辰后,倆人來到布達森林。
今夜的森林異常的安靜,也異常的壓抑。
腳步走在微軟潮濕鋪滿腐葉的地上,響起輕微的摩挲聲。
空氣里有血腥味。
林荒酒跟賈鳴拉開了距離,沒辦法,這小子身上的氣息太顯眼了,簡直就是個人形行走大靶子。
今夜比較晴朗,她遠遠看見月光下舔舐傷口的魔獸。
它眼里是白天未消散下去的紅光。
在森林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順著小破書的指引來到了與昨天完全不一樣的地方。
但見到了與昨天一模一樣的大白花。
無語地搓了搓腦門兒,腦子里閃過昨夜舍了半條老命逃走的畫面。
她昨天回去看到了小破書掃到的內(nèi)容,這朵花身上最值錢最寶貴的地方就是它那花蜜了,不過這和她的蛋有啥關(guān)系?
為啥找蛋的時候都能遇著它?
林荒酒斂了斂心神,腳步往后挪了一點距離,仔細(xì)地觀察旁邊的環(huán)境。
不出所料地看見躲在陰影里的一個人影。
花蜜其實不在漸欲花身上,它一般都會召集一些昆蟲來采蜜,然后將采到的蜜悄咪咪藏起來,留著明年開完花后恢復(fù)虛弱的自己。
不過…看他那隱隱要沖出去干架的沖動,好像不知道這事兒。
林荒酒勾了勾唇,覺著自己的錢包好像又可以充裕一點啦。
她悄悄摸了過去,憑著得天獨厚如火純青的隱匿功夫,愣是來到了他身后五米處都沒被發(fā)現(xiàn)。
嘿,菜雞!
少女五指成爪,利落出手,直接抓住賈鳴的肩膀往后一扯,成功將其要跳起來的動作制止。
賈鳴心神驟緊,他反應(yīng)也是迅速,仰著落地的一瞬腹部核心力量縮緊,原地翻了個身,穩(wěn)穩(wěn)單腿跪在了地上。
他瞅了眼面前的小姑娘眼底戲謔的笑意,抽了抽嘴角,用口型:
你干嘛?你怎么在這?
林荒酒同樣用口型告訴了他花蜜不在花上。
不在花身上?
賈鳴狐疑地看了眼她。
林荒酒極為有耐心地給他科普了一下漸欲花的資料。
然后用口型慫恿:
你陪我去找蛋,我告訴你花蜜在哪。
賈鳴最后同意了,他覺得如果自己不答應(yīng)最后結(jié)果也是被揍一頓然后答應(yīng)。
不就是一個練氣六階的小姑娘,為什么每次都能把自己壓的死死的。
他跟在小姑娘后面,百思不得其解。
兩人輕輕繞過漸欲花,來到后面。
一個三丈高的洞穴顯露了出來,里面亮著微弱的光。
然而本來在前面的漸欲花突然兇躁了起來,一根根藤蔓騰空而起,將空氣劃得密不透風(fēng)。
兩人不得已退出了百米開外。
“這怎么辦,它好像能察覺到我們。”
林荒酒點了點頭,沒吭聲。
她盯著的賈鳴的臉,目光逐漸幽深了下來。
“你…你干嘛!”
“臭弟弟,借你衣服一用哈?!?p> “啥?”
賈鳴呆了一秒,下一瞬,外衫就被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