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整好情緒,她打開冰箱拿出兩個雞蛋,“然后拿出幾個雞蛋,將蛋殼打開上部一個硬幣的大小,倒出蛋黃蛋清,將蒸好的豬皮和湯放進去,再放入西藍花,木耳,胡蘿卜絲,放入冰箱冷藏?!?p> 她打開冰箱拿出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八顆無頂雞蛋殼,她扒開一顆,“這是我提前做的水晶蛋,大家可以看一下,味道很吃,大家可以自己做來嘗嘗看?!?p> “今天的直播就到這兒了,萌萌仔水晶蛋測評稍后發(fā),我們后天見?!眳墙憬o她重新調(diào)整了直播方案,原本天天播改為兩到三天一播,增加半個到一個時長,定時發(fā)布短視頻。
祁程有工作要忙,明叔來接她回家,回到家就已經(jīng)快晚上七點了,她沒吃飯,上樓泡了個澡,腦海里都是父親的那些話。
二十一歲那年,她大學畢業(yè),比大多數(shù)人要早一年,她是家里的獨生女,母親不想讓她從商,希望她繼承祖輩父輩的事業(yè),當個廚師,還讓她和已故爺爺?shù)亩魅说膶O子見面結婚,她當時很是排斥,賭氣拿著行李離開了家,為了生計做了開始接觸短視頻平臺,后來遇到了吳姐,簽約環(huán)音,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她還是成為了個廚師,只不過是個美食行業(yè)的短視頻制作者,現(xiàn)在想想,她不是排斥廚師這個職業(yè),不過是年少輕狂,有自己的主張,不想被母親安排人生罷了。
這兩年,她在視頻中隔三差五宣傳著陸家小館的菜,走過無數(shù)次回家的路,知道店里生意很好,但卻沒有進過家門,可能是羞愧吧,也可能是太高傲了。
父親是個廚師,經(jīng)營著“陸家小館”,他脾氣很好,總是打電話來問她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讓她?;丶铱纯?。
她常給父親報平安,讓他不要擔心,她知道母親也在身邊。
就在她鼓足勇氣想回家的時候,母親無意間得知了她在做主播,母親之前是個高中語文老師,一向很傳統(tǒng),根本就不能接受這個大眾視野中所謂拋頭露面的行業(yè)。
有一次,母親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她做主播這件事,兩年來第一次打電話過來,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聽到劈頭蓋臉的訓斥,“陸婳,你的臉呢?家教呢?在外面做主播那種賣肉的工作,不嫌丟人嗎?如果你還繼續(xù)執(zhí)迷不悟,就別認我這個媽!我沒你這個不知**的女兒!”
她想說環(huán)音是綠色平臺,她只是靠才藝而已,沒露臉也沒有賣*。
那個時候已經(jīng)簽下了五年的合約,解約需要五十萬,她去哪兒弄這些錢?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
躺在浴盆里,她笑著笑著哭了,一串晶瑩劃過眼尾,落在白色的浴盆邊緣,和水珠相融,折射著燈光,靜穆中帶著凄涼。
……
再醒過來,就發(fā)現(xiàn)渾身乏力,手腕處的刺痛感讓她皺眉,“斯~”
“六六,你醒了。”祁程起身,大手冰涼附上她的臉,微微顫抖還帶著冷汗。
“六六,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他低頭蹭著她的額頭,“你告訴我,我?guī)湍闫圬摶貋砗貌缓茫俊?p> “金主爸爸,你怎么了?”他聲音輕顫著,額頭和手心的冷汗讓她以為他生病了。
男人薄唇貼著她的額頭,“六六,為什么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