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完飯就在里面坐著,陸天酩問了一些瑣事,陸婳怕失憶的事露陷只說都還不錯,讓他別擔(dān)心。
突然間,房門被打開,伴隨著急促的吼聲,“陸天酩,你怎么又坐在這間小破屋里?”
“這么晚還不給我做下午茶?”
這兩年餐館的生意很不錯,喬尹紅便過上了富家太太的生活,約著小姐妹喝喝下午茶,聊聊天,打打牌,做做美甲美容spa,沒事朝著老公發(fā)發(fā)脾氣,做接待純屬不想花錢顧太多服務(wù)員才“屈尊”的。
一個“又”字讓陸婳鼻頭一酸,爸爸還是想她的吧,這個家還有爸爸想她了,足夠了。
喬尹紅換了身打扮,白色紋理上衣紅色繡花下裙,外搭一條紅粉絲質(zhì)披肩,頭發(fā)燙起了小卷,耳邊簪了個紅花,風(fēng)韻是有的卻沒有大氣的樣子,反倒是像古代秀樓里的老媽媽。
她走進(jìn)來之后,沒看到陸天酩身后低著頭的陸婳,只是看到了祁程,巧然一笑,“是客人還沒走啊,我們小店的規(guī)定客人知道吧?用餐時間限制在兩小時,超時付費?!本筒畎选澳缅X來”這幾個字印在腦門上了。
陸天酩鎖眉,小聲呵斥道,“你在說什么?”貪婪的婆娘,這是要毀了小館的名聲??!
“我在這兒生活了20多年,怎么沒聽說還有超時收費這個規(guī)定?”陸婳站起身來看著這個穿的花枝招展勢力到不擇手段的女人,聲音冷硬。
“原來是你這個喪門星,我就說這么做作?!眴桃t待陸婳像是個仇人,說話毫不留情,上來就破口大罵。
祁程抬眸掃了她一眼,眸中隱忍著警告,他的六六不容別人謾罵,親生母親也不行!
“瞪什么瞪!”喬尹紅嚇得攏了攏披肩,還嘴硬的諷刺道,“你就是個冤大頭,這賤丫頭賣肉生意做得好,天天換人你不過是其中之一?!?p> 越說越過分,陸婳攥著拳頭,眼中閃過一抹受傷,“這就不勞喬女士費心了?!?p> 陸天酩也聽得火冒三丈,拉著喬尹紅的手緊攥著,“別太過分!”
“好??!你們父女倆合起伙來欺負(fù)我?!眴桃t瞪了一眼陸婳,眼神狠毒犀利,“你回來做什么,滾??!”
“自然是探望父親,和喬女士無關(guān),喬女士也沒資格對我指指點點!”兩年前母親便一氣之下與她斷絕了母女關(guān)系,她敬她如初不過因為生育之恩,沒有半點親情可言。
“孽障!”
“孽障,喪門星,賤丫頭,賤骨頭,喬女士說過很多次,不用再提醒了!”在喬女士眼里,她陸婳就是個喪門星,是害死陸之行的兇手,是克得她無法再生育兒子的元兇,這樣的話她從七歲開始聽到二十一歲,早就免疫了。
喬尹紅像個罵街的潑婦,“呸,你本來就是!”
“喬尹紅,住口!”陸天酩看不下去了,有段時間鬧離婚,喬尹紅跟他保證過不會再說了,“不想離婚就滾回房間?!?p> 喬尹紅最怕離婚,她好吃懶做,娘家生意現(xiàn)在做的也不小,看不起她這個餐館老板娘,回到家她沒有半點存在感和話語權(quán)。
喬尹紅捂著嘴跑了出去。
陸婳知道父親是為了自己才說出這般話,回去后怕還是爸會被喬女士折磨,“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