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總,我派人去查查?”司加一問道。
“我怎么不知道司特助跟陸小姐關系這么好了?”
祁程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隨后,低頭看著電腦。
司加一默默開著車,是他多嘴了?!不知道是誰天天睹物思人,念著心里的白月光!
半晌,他淡淡地說道,“隨便!”
司加一:“……”
這別扭又口是心非的老男人,都馬上要越三奔四了,還不改改這臭脾氣,小心媳婦兒再跑了!
……
陸婳回國之后發(fā)現(xiàn)青州沒有家了,她才知道在爸爸跟她出國之后,喬尹紅就賣掉了小館,現(xiàn)在回來,真的無處可去了,只能住酒店了。
本來明習習讓陸婳跟她回家住,但陸婳怕會遇到祁程或者跟他相關的人,至少她現(xiàn)在還不想,也不敢想,她怕……怕想起那不堪的“謊言”。明習習拗不過她,就讓助理安排她住在了米西婭酒店。
回到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她做了噩夢又失眠了,到了凌晨三點多才睡著。
“忽然想不起,初見你時的那份感情,忽然記不清,我已經(jīng)對你下定決心~”
一大早接到電話,陸婳迷迷糊糊摸到手機,放在耳朵旁邊,“Hello,Seven.”Seven是她的英文名字,在美國的這三年,這樣的開場白用爛了,也用慣了。
“Seven?陸婳,我是你媽!”
“我媽?”
陸婳突然清醒了,她掀開被子做起來,看了看屏幕上的陌生號碼,喬尹紅的聲音還真是有辨識度,三年了,想忘都忘不了。
不過,她怎么有她的手機號?
她沒追問,想到爸爸說過“婳婳,不管怎么說那也是你媽,不管她對你怎樣,你都要盡到為人子女的義務”,她強忍著掛斷電話的沖動,冷淡的開口,“喬女士,你好!”
“陸婳,這就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tài)度?”
陸婳冷笑了一聲,長輩,她也算?
“沒事就掛了?!?p> “等等!陸婳,你回國了吧,中午你爸爸在米西婭酒店為你擺宴接風,你早點過來,別讓人覺得我教的女兒不知禮節(jié)!”
“爸爸,你說誰?”
“當然是……”喬尹紅頓了頓,但沒有半點覺得不妥,理直氣壯的反問道,“你說呢?當然是你繼父了!”
她的手緊緊抓著被子,痛苦的閉了閉眼睛,話說到這個份上,她不說她也知道喬尹紅指的是誰!
喬女士還是一如既往地自私,從不顧及她的感受!
她沒說話,喬尹紅生氣了,犀利的語言好不掩飾,“陸婳,你還是那么不知好歹,你爸爸好心好意給你接風洗塵,你別告訴我你不來!”
爸爸?
陸婳眼眶充血般的紅了,像一頭被惹怒的獅子,嘶啞的聲音朝著對面吼道,“我陸婳這輩子就一個爸爸!他叫陸天酩!”
她聽說喬尹紅再嫁了,在離婚后不久,但她的爸爸只有一個,如若讓她喊別人爸爸,她寧可沒有這個母親!
說完她忽略了對面犀利的回話,直接掛斷了電話,將聯(lián)系人直接拉黑了,刪除了通話記錄。
她無力的躺在床上,拉起被子蒙著頭,“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