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憐哪里見過這種場面,親自看見穆娉婷的死狀,嚇得雙腿癱軟。
“幫我把她的婚服扒下來,然后拿著你的賣身契,離開這里!”在此之前,穆翕甚至想過只將她關起來,等到自己任務完成,再將她放回。哪曾想她竟這樣惡毒,還自己找死。
“恩人?那你呢?”
“不該問的別問,離開得越遠越好!”
小憐見狀便也識趣的不再追問,按照穆翕的意思,將慕娉婷的衣服拔下來處理干凈后,便帶著賣身契從后院離開了幕府。
穆翕穿戴完畢,撇了一眼慕聘婷的尸體,還真是麻煩??!
“汪!汪!汪!”
隨即將她丟入了后院。
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天色微微亮,至卯時。
“婷婷啊,天已經(jīng)亮了,你梳妝好了嗎?”那婦人一想到女兒要嫁到拂云山莊去,便笑的合不攏嘴。
“...”穆翕早就蓋好了蓋頭,坐在床邊。
“來,母親看看,我的女兒今天多美?!?p> 那婦人手剛抓住蓋頭,穆翕忙出聲道:“母親,此刻掀開蓋頭,不吉利的?!睌M聲之術是穆翕花了半年時間才學會的。
那婦人掩面而笑:“是是是,我倒是忘了?!鞭D過頭來又道:“婷婷如今成婚了,母親有些話也不得不說,你嫁進拂云山莊這事可千萬不能露餡了。還有你進去山莊后,得先想辦法穩(wěn)住丈夫的心,慢慢掌握他們的錢財,等這錢財一到手,生個孩子,那他們不就都隨你拿捏嗎?”
還真是無知婦人,竟敢妄想慫恿女兒拿捏浮云山莊的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若慕娉婷真的聽了她的話,千百回都不夠她死的。還真以為世間男子都會像她那懦弱無能的夫君一樣。
但是.....她說的不能露餡是什么意思?
“母親.....”
穆翕剛想問清,便被門外的丫頭打斷。
也罷,這件事與她并無干系,穆翕只需完成綰笙的任務即可。
“夫人,新郎官快要到了,老爺喊您去前院一同迎接。”
“婷婷啊,記住娘親跟你說的?!?p> 她雖心腸歹毒,不是什么好東西,但的確不失為一個好母親。
“嗯?!?p> 穆翕在房內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才被喜娘來攙扶著出了院子。
此時天色已然大亮,出了屋子在日光照耀下,透過蓋頭穆翕依稀能看見前廳的滿堂賓客,慕母正在一一寒暄著,慕父慕遠舟也在與那身穿紅袍的新郎官叮囑著一些什么。
大紅的綢帶輕揚,金色的喜字熠熠牛輝,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隨著禮花炮響,迎親的樂隊也開始奏響,穆翕手里也不是被誰塞入一段紅色綢花繩,穆翕便被像命運安排般一無所知的超前走著。
“呃...”蒙著蓋頭根本就看不清路。
腳下一不留神,竟然被絆了一下,該死的門檻,竟然這么高。
好在旁邊的男人,眼疾手快的將她扶住了。
也正預示著,穆翕往后的坎坷,也都會被他一一托住。
在歡笑聲中,穆翕被扶著坐進了花轎。
新郎騎著高頭大馬,新娘坐著花轎,穿過熱鬧的街市,一路上的人們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
拂云山莊雖也同在徽州地界,但地處偏僻。從慕府出發(fā),也要大半日的路程。
吹奏的樂人自早上陪著新郎官從拂云山莊一直吹到現(xiàn)在,也有些吃不消了。樂聲明顯比早上奏的時候多了一絲哀怨。
穆翕在轎中悶了大半日也早就頭昏腦漲了。
“前面有一處水源,我們就在此處歇歇腳吧?!?p> 見新郎官發(fā)了話,眾人便停下來歇息半刻,遂又派了幾個弟子去河邊打了水來,眾人紛紛牛飲。
陰柳雙姬感慨,少莊主果然是個不會憐香惜玉的,也不知道送些水給新娘子喝。好在陰柳雙姬這次也跟著一起來了,在陰姬君冰邪的授意下,陽姬陽曦也給穆翕送來了水。
一路被困在轎子里,悶得呼吸都不順暢,也的確是有些口渴。
穆翕接過水一飲而盡。
“??!”
眾人聽見異響,才發(fā)現(xiàn)是剛才飲了河水的弟子都開始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不好,水里有毒,快封住內力!”
陽曦見狀高喊了一聲,眾人紛紛開始自封內力,原地調息。
“哈哈哈,陰柳雙姬又如何?少莊主又如何?你們不還是中了我們的毒?!?p> 又是他們,婆娑七鬼。
“卑鄙!”不知是哪個弟子憤憤罵了一聲。
“哈哈哈,罵得好。”老二豫大笑,隨即跳到他面前,直接當著眾人的面捏斷了他的脖子。
“怎么樣?我歸墟散的滋味感受嗎?”老四幽十分得意的跳了出來。又陰陽怪氣道:“想必各位的丹田如今都憋著一口氣吧,我可提醒各位,想要保住性命可千萬不能動哦,一動丹田的氣可就散了,散了可就要爆體而亡哦~”
“哥哥弟弟們,你們抓那倆婆娘和少莊主,新娘子可就歸我嘍?!崩先逻€是改不了好色的毛病。
“臭不要臉的,拂云山莊的人你們也敢動!”君冰邪實在是沒想到,一世英名竟然栽在了這些腌臜東西手里。
“冰塊臉,你都自身難保了,還在那恐嚇誰呢?”江湖上一直傳聞拂云山莊陰柳雙姬君冰邪內功深厚,此刻中了歸墟散,內功越深體內經(jīng)脈越是難受。
“小美人,身上可真香?。 惫乱话严崎_轎簾,貪婪得汲取著穆翕身上的香味,數(shù)年不見,他并未認出穆翕。或者說是他們作惡太多,早已不記得穆翕。
他一把將穆翕摟起,朝河邊上流無人處而去,重重的將穆翕丟下,粗糙的硬石子硌得穆翕生疼。
孤內心抑制不住的興奮,迫不及待的掀開了穆翕的蓋頭,鮮紅的嫁衣更襯得她嬌艷欲滴。
孤瞬間兩眼放光:“還真是個標志的美人??!”
“夾竹桃的香味還好聞嗎?”穆翕淺淺對他一笑,眼里滿是蔑視。
孤果然覺得丹田處隱隱作痛,“臭丫頭,你!”
趁他不備之際,穆翕一掌將他劈得老遠。若不是他貪婪好色,聞了穆翕帶的香,任他一身銅皮鐵骨,穆翕還真的傷不了他。
“臭丫頭,你怎么敢用內力!”
“區(qū)區(qū)歸墟散算得了什么?”穆翕早在成為殺手時就了百毒不侵之身。
“臭丫頭,好大的口氣!”
原來是幽聞聲而來,帶著掌風,一掌直直的朝穆翕而來。
就在他的掌心離穆翕還要一拳距離時,從側面飛身而來一道身影,一腳將他踢飛數(shù)米。
“臭小子,中了歸墟散還敢使用內力,還真是不怕死?。 庇碾m然受了他一腳,但還是十分得意。
穆翕這才看清來人正是方才中了毒的新郎官,只是他的模樣與神態(tài)像極了一個人。
但細細一看又不像,阿墨不似他這般身材筆挺,也沒他這么高大,眼神更不會像他這般散出無盡的殺氣。
更何況,她是親眼見到阿墨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把匕首抵在孤的脖頸處,“交出解藥!”穆翕趁他得意之際,直接拿捏住了一旁受傷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