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鐵劍朝王鴻武扔了過來。
“你是不是傻,有武器不用,你以為你的拳頭比劍還硬么?”安佳佳罵了起來,王鴻武嚴重懷疑她是不是和王塵學(xué)壞了。
接過鐵劍,入手重量正好,微重的感覺極為舒服。
劍身還有微弱的熒光,想必應(yīng)該是附魔之類。
裝模作樣的擺了一個架勢,獨自迎上了盾兵。
十分鐘后,王鴻武氣喘吁吁的握著鐵劍,彎下腰扶著膝蓋。
“我說大兄弟啊,你只是個雜兵,怎么還入戲了?!?p> 對面,亡靈一手鐵劍一手鋼盾,屹立不倒。
旁邊四人抱著武器一臉笑嘻嘻的圍觀。
“王鴻武,你行不行啊,連一個雜兵都打不過?!蓖鯄m露出丑陋的譏諷笑容得意的說道。
“你說的輕松,你來打啊?!睕]好氣的瞪了王塵一眼。
他現(xiàn)在才知道古代的那些盾戰(zhàn)士有多猛,一旦被近身簡直就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你別說,我上我真行。”王塵拿著從另外的亡靈身上繳來的鐵劍沖了過來,把王鴻武擋在身后。
“好好看,好好學(xué)?!?p> 只見王塵緩緩接近亡靈,雙手握住劍柄架在身體右側(cè),待亡靈右手揮劍進攻,他直接揮劍向左與對方的鐵劍打在一起,將鐵劍彈開的同時劍鋒一轉(zhuǎn),向右砍在亡靈的胸前。
后退一段距離轉(zhuǎn)過頭,王塵得意的說道:“看見沒,這就是技巧,你就知道用蠻力打打殺殺,有什么用?”
王鴻武面無表情,罕見的沒有和他爭吵。
王塵大感無趣,上去三劍砍下了亡靈的腦袋。
收拾戰(zhàn)利品的時候,張楠走到王鴻武身邊:“怎么,受打擊了?”
自嘲的笑了笑,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感嘆我這么多年學(xué)的什么也派不上用場?!?p> 聞言,張楠哈哈大笑,不停的拍著他的肩膀,她一笑,王鴻武也跟著笑,兩人一起笑彎了腰。
“真是的,你才幾歲,裝什么大人,我們才十四歲,還有大把的時間,不會的可以學(xué)?!?p> 王鴻武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我才十四,著什么急。”
“沒事,等回去你可以報一個武館學(xué)習(xí),我們幾個都是初一報的,一年的成果就很大了?!睆堥参康馈?p> “武館?”他重復(fù)了一遍,不過他在學(xué)校附近到是沒有見過。
“對,不過豐海市最大的武館在西區(qū),他們那邊有一中和二中,雖然沒我們學(xué)?;A(chǔ)好,但學(xué)生多,而且水平也不差?!痹掚m這么說,但張楠臉上的表情可不輕松。
“楠楠,你們在偷偷干什么呢?”安佳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張楠看了王鴻武一眼,頭往那邊撇了撇:“走吧,別讓他們等久了?!?p> 他點了點頭,呼了一口氣,努力的把自己的心態(tài)調(diào)整到和平時一樣。
自從他重生之后,他一直有種優(yōu)越感,不屑于和這些在自己看來像小孩一樣的同學(xué)們交流,但現(xiàn)在看來自己才是最幼稚的那個。
他們都在努力的修煉,學(xué)習(xí),為了夢想而奮斗,自己卻妄想著憑借前世可憐的一點經(jīng)驗就能混出頭,現(xiàn)在想來他都為自己感到羞愧。
搖了搖頭,小步向那里跑去:“我來了,給我留點?!?p> 跑到那里的時候,地上就剩下了一柄大斧和一副破舊的鏈甲。
“王鴻武,你來晚了,這兩個是你的?!蓖鯄m嘿嘿笑道。
“為什么你能拿兩柄劍啊?!敝钢鯄m手里的鐵劍,他質(zhì)疑道。
趙平海解釋道:“王塵他家和我家一樣是開武館的,他們家招牌武技是雙刀,王塵已經(jīng)能一心二用,他用兩把劍是最好的?!?p> 看著王塵鼻孔都要翹到天上去了,他默默“哦”了一聲。
這樣啊,一個個的都是大佬。
拿起地上的長柄斧,掂了掂,重量還行。
他眼睛余光撇到一邊的安佳佳拿著手里的劍揮來揮去的。
“安佳佳,你怎么不穿鏈甲啊,是為我留出來的么?”王鴻武有些欣慰,還是有人對我好的。
“才不是呢?!卑布鸭寻欀碱^看著他手里的鏈甲:“我可不想穿死人身上的東西,好惡心的?!?p> “那你手里拿的不還是死人手上的劍嗎?”
“這?!卑布鸭驯砬橐活D:“這不一樣的,我不管,這個不算?!?p> 解釋不清楚后安佳佳直接一甩手,不和他說話了。
“一開口就知道是老雙標了?!?p> 穿戴整齊,幾人看著手里的裝備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心里有種滿足感,畢竟這是自己憑本事爆出來的裝備。
“各位,我們明天一早就準備往外走,都好好休息?!蓖貘櫸涓吆暗?。
張楠走了過來:“你們男生先睡吧,我和佳佳不太困,等下半夜你們再換過來。”
走進車里,選了一個中間的位置,幸好座位的兩側(cè)靠板都是可以翻上去的,幾個座位一拼,一張小床就出來了。
放下斧子,脫下鏈甲,王鴻武躺了下去,困意涌現(xiàn)出來。
還好現(xiàn)在是夏天,如果冬天他們這樣睡覺怕不是會凍死。
昏昏沉沉的聽著王塵的呼嚕聲,他漸漸的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tài),仿佛在一個狹小的黑暗空間中不斷的被擠壓,突然一道光亮出現(xiàn)。
幾個“巨人”圍著他,嘴里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語言。
時間飛逝,好像是過去了十幾年,王鴻武以第一人稱的視角就像瀏覽一部快進的電影一樣,快速的過完了“自己”的少年時代。
他很清醒,自己應(yīng)該是在做夢,雖然有些不明白意義。
視角一變,自己出現(xiàn)在一處巨大的決斗場上,四周圍滿了人,他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兩個金發(fā),有著壯的像頭熊一樣的身材的人。
自己從小到大的玩伴們則排成一排站在入口的柵欄處,全副武裝著,手里拿著不同的兵器,有雙手劍,有斧錘,有劍盾。
看到他轉(zhuǎn)過頭去,小伙伴們舉起了武器高聲吼著,他明白了,這是自己一個人的戰(zhàn)斗。
眼前的巨大獸欄已經(jīng)被打開,“嗷”的一聲,一團巨大的身影從里面爬出,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腳步聲有多么沉重有力。
攥緊手里的劍和盾,他怒吼著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