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關(guān)于來葵水的苦逼事件
又是一個好天氣,但是安歆溶從起床就覺得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直到上朝,安歆溶剛說完“眾愛卿平身?!?,突然有一股熱流自腹部往下流淌。
完了完了,這是安歆溶的第一感官。她這可還在上朝啊,怎么這么突然就來了那事呢?
“皇上?皇上!”長孫伍疑惑地叫道,怎么突然之間安歆溶就發(fā)呆了呢?
“啊……愛卿,你剛剛說什么來著?”安歆溶真的沒有聽到長孫伍說什么。
以上對話,整個早晨,重復(fù)了有三次之多。因為安歆溶一直在走神,她的心思根本就管不上這些人說了些什么。
她全副心思都在想,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第一個怎么辦,是安歆溶害怕露餡這回事,她現(xiàn)在是端坐著的還好,但等一下退朝她肯定是要離開的?。恳橇粝乱粩傃E可怎么解釋呢?
第二個怎么辦,是安歆溶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女性是怎么應(yīng)對來月事的,反正衛(wèi)生棉肯定沒有,她要怎么解決這個星期的“難題”?
第三個怎么辦,她必須開口去問,這個世界的女子如何應(yīng)對月事,但是安歆溶現(xiàn)在是男子的身份,她該怎么開口呢?
這幾個問題反復(fù)出現(xiàn)在安歆溶的腦海中,令安歆溶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在今天是早朝上。
真是太尷尬了,安歆溶都完全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她怎么能忘記這樣重要的事情呢?如果沒有忘記的話,安歆溶就可以早先準(zhǔn)備了,也不至于現(xiàn)在如此慌亂。
大臣們不是沒有意識到安歆溶的走神,只是他們也不敢問啊。
應(yīng)悠之時刻警惕著王璟的動向,今天安歆溶靠不住啊,如果王璟提出什么,安歆溶無法應(yīng)對就糊里糊涂答應(yīng)了那就糟糕了。
雖然應(yīng)悠之覺得王璟不是這樣魯莽的人,事實證明王璟的確不是魯莽的人。
今天的早朝算是有驚無險結(jié)束了,安歆溶遲遲不肯挪動自己的屁股,就怕身后有血跡。
看到人逐漸散去,安歆溶才偷偷挪起一邊的臀部,又看了一眼朝堂上沒有人注意自己,才往后瞧了一眼,好像……沒有血跡的樣子……
確認完畢以后,安歆溶終于安下心來,送了一大口氣,這皇上的衣服質(zhì)量就是好啊,沒有透出來就行。
“皇上?您在做什么?身后有什么東西嗎?”
安歆溶整個人僵硬住了,是應(yīng)悠之的聲音,怎么偏偏是這個人精?。∷@樣的動作的確非常不尋常啊,她該怎么解釋?
安歆溶緩緩地回頭,看著應(yīng)悠之的臉笑了笑:“是應(yīng)丞相啊,有什么事嗎?”平時你不是總是第一個走嗎!怎么今天你還在這里啊!
“皇上,您方才是有什么在意的事情嗎?”應(yīng)悠之往安歆溶的身后望去。
“哪有什么在意的事情,應(yīng)相多慮了吧?!卑察苄奶摰卣f道。
“皇上無事就好。”應(yīng)悠之看得出來,安歆溶在刻意隱瞞什么,但具體是什么,應(yīng)悠之猜不透。
安歆溶說:“那應(yīng)丞相既然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朕就先走了?!?p> 應(yīng)悠之往后退了一步,雙手作揖:“恭送皇上。”
“嗯。”安歆溶心一狠,站了起來,人不狠站不穩(wěn)??!
本來安歆溶是打算等應(yīng)悠之走后她再走的,可是對方可是應(yīng)悠之?。∷揪筒皇瞧胀ㄈ祟?,感覺被他盯得越久,安歆溶就越容易露餡。
安歆溶雖然方才看了沒有血跡,可身后總有看不見的視覺盲區(qū),所以她現(xiàn)在心中是沒底的。
安歆溶站起身的時候,刻意用余光瞄了一眼龍椅,很好,沒有血跡。
她再手一揮,負手離去,用自己寬大的衣袖擋住自己的身后,大搖大擺地離去了。
應(yīng)悠之疑惑地望著安歆溶的背影,今天的安歆溶給他的感覺很奇怪,但他說不上哪里不對,是自己多慮了吧。
回到承德殿的安歆溶,只能說稍稍心安,可是下一個問題也接踵而來。
她身邊就一個比較信得過的女性,就是春萍。可是要怎么委婉地問,才能讓安歆溶看起來不像是在耍流氓呢?
“春萍,朕要更衣?!毕冉鉀Q自己身上被弄臟的衣物吧。
春萍心中有疑惑,但她又怎么敢問呢。
在沐浴間里,安歆溶褪掉身上的衣物,還好來的量不算太多,不然她今天可就交待在這里了。
愣了很久,安歆溶才下定決心叫道:“春萍,你在嗎?”
“皇上,奴婢在這里?!贝浩嫉穆曇魪拈T外傳來。
“春萍啊,朕問你件事,你可要如實回答?!?p> “嗻?!?p> 豁出去了,安歆溶直接問道:“你們女人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朕很好奇,你們是怎么應(yīng)對的?”
“皇……皇上,您問這個干什么?”春萍臉紅了,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就只管回答就好了?!卑察荛]上眼睛,心想春萍一定是把她當(dāng)變態(tài)了。
還好春萍以前也被安歆溶問過奇奇怪怪的問題,并沒有覺得奇怪:“我們那幾天,會用到月事帶?!?p> 月事帶!就是這個東西!安歆溶心中一喜,她離成功又進了一步。
“可以拿來給朕研究研究嗎?朕很好奇。”安歆溶閉上眼睛,心中想,要是她是春萍,她一定覺得這個皇上是個變態(tài)奇怪的人。
春萍一下子被安歆溶給問懵了,語無倫次道:“皇……皇……皇上,您要這種東西做什么呀,這種污穢之物您還是不要接……接觸得好?!?p> 安歆溶捂臉,繼續(xù)死皮賴臉說道:“朕就是好奇,而且你拿干凈的給朕,又怎么會是污穢之物呢?”
“可是……”
聽得出來春萍很糾結(jié),安歆溶決心再加一把火:“是朕的命令,你只管拿來便好。”
“嗻。”春萍只能去找這件物事。
過不了多久,春萍就從內(nèi)務(wù)拿來了娘娘用的月事帶。
“直接拿進來就行了?!卑察芘吭谠〕嘏裕瑢⑸碜映寥胨?,因為還有一面屏風(fēng),她不是很擔(dān)心,春萍比她還害怕呢。
春萍小心翼翼推開門,將這件物事放在桌上就立即出去了。
安歆溶等春萍關(guān)上房門后才走出屏風(fēng),將月事帶拿在手中觀察,嗯……忽然安歆溶意識到另外一個問題,這個東西怎么用呢?
沒辦法之下,安歆溶只好出聲問道:“春萍,你們這東西是怎么用的啊?”
“啊?”春萍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是……那樣用的啊?!彼撛趺唇忉屇兀?p> “就是你們就直接這樣圍上嗎?”這個語氣太奇怪了,安歆溶有些哭笑不得。
“哦哦,我們會在那中間的豁口墊上草木灰或是宣紙。”春萍終于解釋清楚了。
安歆溶拿在手中一陣尷尬,她這里哪有什么草木灰和宣紙啊。
不管了,安歆溶先給自己圍上,穿上衣服出去再說吧。
臨行前,安歆溶突然看見掛著的臟衣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太苦逼了,她一定是古往今來唯一一個自己動手洗衣服的皇帝!
更苦逼的事情在后面,安歆溶不止要洗衣服,她發(fā)現(xiàn)月事帶都要自己洗,甚至她還要鬼鬼祟祟晾衣服,這些都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