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真的出大事了!
“殿下,此事就是如此?!?p> 陰暗的房間,對談還在繼續(xù)。
“無事……”那人輕笑一聲,“本王倒要看看這南王要怎么應對?!?p> “那……”另外一人有些遲疑。
高坐上堂的人輕抬左手:“先靜觀其變,不要輕舉妄動。不可陷入被動,本王一定會讓他讓出那位置的?!?p> “是……”
清晨,明明是休沐日,安歆溶卻沒有一點輕松的感覺。
張子騫與安俊楠出發(fā)不久,前方就傳來戰(zhàn)事告急。
連續(xù)幾日,安歆溶都睡不好,不說全面告捷,但還算不錯。
睡不好的原因只是因為安歆溶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大事,心中總是有憂慮的事情。
無論怎么說,打仗總歸是不好的,對哪一方都是如此。
大臣們在為了小小的戰(zhàn)果而歡呼雀躍,身為皇帝的安歆溶卻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是她格格不入了嗎?
為什么百姓的疾苦他們看不到,百姓的吶喊他們也聽不到?
為什么做皇帝是這么難的事情?
只是更難的事情還在后面呢。
“皇上!”春熙還是那般,急匆匆地跑進來。
“怎么了?”安歆溶按了按微疼的腦袋,這兩天憂心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應丞相求見?!贝何趸艔埖卣咀?,喘著粗氣說道。
“應丞相求見就求見,那么著急忙慌干什么?應丞相以前沒求見過?。俊睉浦畞淼拇螖狄蔡^頻繁了,春熙這次到底慌忙啥呢?沒見過應悠之嗎?
“應丞相他……”春熙話還沒有說完,應悠之已經出現(xiàn)在門口了。
見到應悠之,安歆溶才知道春熙到底在慌張什么。
應悠之從來沒有以這樣的姿態(tài)出現(xiàn)過,衣服很明顯是慌忙穿上的,頭發(fā)也有些雜亂,最重要的是,竟然能夠從應悠之的臉上看到焦急萬分的神情。
“這是怎么了?”安歆溶知道可能出大事了。
“收到線報……湖羌軍退敗了,死傷過半……”應悠之沉重的聲音渲染了整個寢宮,連空氣都散發(fā)著壓抑。
“你說什么?”安歆溶以為自己聽錯了,“前幾日不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
“這……”應悠之猶豫了,此事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開口。
“皇上……皇上……”這次換春萍焦急地進來了。
“春萍?怎么了?”今天怎么好像整個天都塌了。
“外……外面……”春萍支吾著說道,“外面來了好多大人!”
“看來他們的消息也挺靈驗的?!睉浦袂槟氐卣f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張將軍和皇兄現(xiàn)在怎么樣了?”安歆溶心覺不妙,此事可能嚴重超出她能夠解決的范圍了。
“張將軍安全退回來,而南王殿下就……”應悠之頓了頓,說道,“音訊全無?!?p> “音訊全無?”安歆溶怔怔地看著應悠之,什么意思?
應悠之點了點頭,說道:“此計是南王殿下獻出,前后夾攻,將久攻不下的空成敵寇包圍殲滅,但空成敵寇竟然燒毀了湖羌軍的糧草,南王殿下沒能逃出?!?p> “空成國也是很聰明啊?!卑察芸赏耆珱]有贊賞之意,只是她這時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是南王殿下判斷的失誤,讓空成敵寇有了可乘之機?!碧热舨皇前部¢稚⒈?,糧草怎么會被空成國說斷就斷呢?
而且湖羌軍,對于安逵而言,也是十分熟悉的,他們要改變自己的習慣,才會讓空成國夜襲成功。
說到底,是安俊楠托大了……換言之,安俊楠有些輕敵了。
而安歆溶此刻還沒有意識到的是,這一切的失誤都應該由張子騫和……安歆溶來承擔。
正是因為是安歆溶和張子騫的堅持,安俊楠才會當上輔將。
安歆溶的承德殿從來沒有顯得擁擠過,此刻卻覺得承德殿有些小了。
大臣密密麻麻地擠在承德殿里,來了有大半的人。
安歆溶也是在此刻才意識到,王氏和鄧家的勢力有多少,和他們相比,應悠之弱氣了許多,竟然能夠一直分庭抗禮到了現(xiàn)在,應悠之簡直……不是人?。?p> 安歆溶不是第一次發(fā)出這樣失禮的感嘆,但卻是第一次這樣直觀。
但現(xiàn)在就算是摸清了王氏和鄧家的勢力又怎么樣?
經過鄧茂哲繪聲繪色地形容,安歆溶更加清楚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朕知道了?!卑察艿拿碱^從這些人進來就沒有舒展過。
“皇上,此事南王殿下應該負全責。”鄧茂哲膽大地說道,這次是王氏給他的第二個機會,他一定要把握。
“現(xiàn)在是問責的時候嗎?”安歆溶慍怒道,“至今南王下落不明,要南王追責有什么用?現(xiàn)在要的是解決面臨的問題?!?p> “還請皇上親自披掛上陣,以振軍心!”鄧茂哲請求道。
“你在說什么?”安歆溶震驚道,鄧茂哲是不怕死嗎?
“還請皇上親自披掛上陣,以振軍心!”鄧茂哲可謂是一呼百應,其他大臣都附和。
應悠之厲聲:“大膽!你們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嗎?”
王璟出列,眸中盡是蔑視:“敢問應丞相,難道此次用人失誤不是皇上的一意孤行嗎?”
“南王殿下只是下落不明罷了,這場戰(zhàn)役誰輸誰贏還說不定?!睉浦浜?,他也知道他們處于弱勢,但此刻除了他不會有人站在安歆溶身側。
“那便拭目以待吧?!蓖醐Z說,“只是現(xiàn)在的失勢,應丞相不會也否定吧。”
“刀槍無眼,戰(zhàn)事來回也算正常?!睉浦中娜呛?,明明知道勝算無幾,但他還是要姑且一試。
“哼!我們金戈國絕不是軟弱可欺的小兒,面對區(qū)區(qū)空成國竟然失勢,應丞相不覺得丟人嗎?”王璟繼續(xù)問道,言語中無不透露著身為金戈國人的自滿。
應悠之不屑道:“無用的自尊心,遲早金戈國會敗在你們的驕傲中?!?p> “你……”王璟看向安歆溶,“皇上,應丞相此言實屬大逆不道!”
“皇上,微臣說的是事實,并無忤逆之意。”應悠之挑釁地看著王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