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見到他的時候,估計我會被他打成豬頭吧?!?p> 玄金羽噗嗤一笑,道:“他那暴脾氣要是上來,我可攔不住,我建議你還是趕快鍛煉一下防御吧,不然的話,真的要被打成豬頭了?!?p> 陰穆風(fēng)輕嘆一聲:你還是先把傷養(yǎng)好吧,這樣的話見到他的時候,或許他下手會輕點?!?p> 玄金羽突然面露苦澀,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傷疤:“不是所有的傷都能痊愈的,有些東西失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我傷了他的心,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接受我,而且他心里的傷一點也不比我輕?!?p> “接不接受的暫且不論,咱們啊還是先把傷養(yǎng)好吧,我?guī)慊厝バ菹?,正好我母妃最近外出祈福回來了,我還要去為她請安呢,說起來自從回到皇宮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和他見面呢,也不知道我離開的這些年母親過的好不好?!?p> 玄金羽搖了搖頭:“果然,還是自由的生活適合我,宮里的規(guī)矩實在是太多了,不過你還是多陪陪父母吧,別到最后和我一樣……”
陰穆風(fēng)把玄金羽送回了寢宮中,自己便來到了母妃的居所。
一位身穿華服的女子,靜靜的的坐在院子里手里拿著一本書,似乎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來到這里的陰穆風(fēng)。
“母妃?!标幠嘛L(fēng)突然十分恭敬的說了一聲。
這時那女子才注意到陰穆風(fēng),或許是看的太塑身了,被他這么一叫,竟然被嚇了一跳。
“穆風(fēng),你來了,幾年不見,你成長了不少啊?!迸拥脑捳Z十分溫柔。
“沒想到離開了這么久,母妃竟然還認得出孩兒?!?p> 女子笑道:“當(dāng)然認得出來,你和你的父親變的越來越像了,我都差點把你當(dāng)成你父親了?!?p> 陰穆風(fēng)笑道:“母妃說笑了,宮中人皆知我長的更像母妃。”
可此話一出,女子卻突然露出了一抹悲傷的神色:“是啊……”
“母妃你怎么了?!?p> 她立刻擦了一下眼角的即將流出的眼淚:“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對了,穆風(fēng),最近母妃都不在,剛剛才知道你已經(jīng)與圣天帝國公主和親的事情呢,沒有出席你的婚禮,母親很抱歉?!?p> “沒事沒事,母妃,您有所不知,與我和親的女子孩兒并不心怡?!?p> 話音剛落,母親突然說道:“你是不是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陰穆風(fēng)沉默片刻:“是啊,母妃您是怎么看出來的?”
“皇族子孫基本上都沒有選擇愛情的權(quán)利,而你卻說不心怡,所以我敢肯定,你一定是有其他心怡的女子了,你的心里早已裝不下其他人了?!?p> “母妃一語道破,孩兒的確有一位心怡的女子?!?p> 母親笑著說道:“是哪里的女子啊,只要不是敵國的話,或許母妃可以幫你安排一下,雖然做不了正室,但至少可以陪伴你。”
“是圣邪谷。”
此話一出母親瞬間瞪大了眼睛,連手里的書都掉到了地上。
“你可認識圣邪谷谷主。”
“認識啊,不過前任谷主已經(jīng)去世,當(dāng)今的谷主是我的朋友,而我心怡的女子就是他的師侄。”
母親一把抓住陰穆風(fēng)的肩膀,十分震驚的說道:“那當(dāng)今谷主他是不是有一個師兄叫蕭木!”
“是啊,怎么了?”
眼淚終于忍不住的從母親眼里流了出來:“那他現(xiàn)在怎么樣?”
“母妃,你怎么了?!?p> “回答我!”母親突然厲聲喝到。
“沒有太留意,不過聽說他從前是黑發(fā)而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白發(fā)蒼蒼了。”
“那他的婚姻狀態(tài)怎么樣?”
“您問這個干什么?”
母親沒有說什么只是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
“他現(xiàn)在還是一個人,不過視力不太好,聽說是年輕的時候經(jīng)??薏艜@樣的,而且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說我像他的一位故人?!?p> 母親松開了抓住他的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那位故人,就是我啊”
“這么說,您和他認識!”
“何止是認識啊,記得我剛離開圣邪谷的時候,小夕言才幾個月大,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一轉(zhuǎn)眼我也已經(jīng)離開二十多年了?!?p> “這么說,母妃,您認識他們。”
“我還抱過小夕言呢,不過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吧?!?p> 陰穆風(fēng)剛要說些什么卻被母親打斷:“穆風(fēng)知道我為什么給你取這個名字嗎?”
陰穆風(fēng)搖了搖頭:“孩兒不知?!?p> “母妃的名字叫司徒戀雪,而風(fēng)就是和雪相對應(yīng)。”
“那穆呢?”
“穆用的是同音,是你父親的名字。”
“可是父皇不是叫陰志華嗎?”
司徒戀雪看了他一眼:“我之前住在圣邪谷?!?p> 陰穆風(fēng)頓時瞪大了眼睛:“您是說……”
“大概二十年前,我本是要嫁給你父皇的貴族,可當(dāng)時年輕氣盛,不愿意被命運所舒服,所以便逃到了圣邪谷,在饑寒交迫之時我遇到了他,蕭木,那時候的樣子簡直和你一模一樣,他救了我,我們也因此相愛,可在我們相處了幾年之后,陰志華卻突然以我的家人和阿木的性命作為要挾逼迫我回到皇宮里,我只好離開,可我卻突然發(fā)現(xiàn),我竟然懷孕了,我當(dāng)時很害怕,我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現(xiàn)在看來……或許母妃對于她來說,早已變的骯臟不堪,但從始至終,我愛的人,都是他啊?!?p> 陰穆風(fēng)的臉上寫滿了震撼,那一刻他竟然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親生父親就在眼前,他居然沒有相認,這種感覺,換成誰都不好受吧。
一時間陰穆風(fēng)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眼中除了震撼再也沒有什么能表達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了。
“今天和你說的話,不許讓第三個人知道?!?p> 陰穆風(fēng)深吸口氣:“我知道了?!?p> 而與此同時,在圣天帝國某處,玉銘帶著冥王面具,盤膝坐在地上,身邊,一紅,一紫,一金三顆獸核環(huán)繞著他漂浮著,那便是,辰久,弋淵祖,明圣容三人死亡后留下的獸核,直到現(xiàn)在玉銘才決定將其吸收。
就在這時,一顆血紅色光球從玉銘身體里飛了出來,那是因為吸收了地獄之力而變成血紅色的獸魂核心。
漸漸的三顆九階獸魂緩緩的向玉銘的獸魂核心靠攏,并且漸漸變成如同液體一般烙印在核心上,玉銘臉上頓時青筋暴起,強大的力量在一瞬間涌入體內(nèi),三顆九階至尊獸核,其中有辰久的等級為九階七級,弋淵祖的等級為九階五級,明圣容的等級為九階四級,每一顆獸核中蘊含的力量都無比強大,這對于他來說既是好事又是壞事,如果不能完全將其吸收,那么只會適得其反,不但會傷到他,還會浪費這三顆九階至尊獸核。
這時玉銘突然掙開眼睛,血紅色的光芒在他身上噴薄而出,玉銘一把抓住自己的收獲獸魂核心,快速將其融入體內(nèi),同時仰天長嘯一聲,那聲音宛如野獸一般,即使在千米開外也能夠清楚的聽到玉銘的吼聲。
這時,第七圈獸輪緩緩落了下來,黑暗,和森林熟悉的圖騰終于亮了起來,這也是善惡雙神最后的屬性了,現(xiàn)在只差那交叉在一起的圖騰了。
玉銘瞬間釋放出冥王血鎧,用力向地面上砸出一拳,轟的一聲巨響,地面上瞬間下陷出一個大坑,碎石飛濺出。
冥王血鎧漸漸解除,只留下那張面具,玉銘不禁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仿佛全身上下都被淬煉了一遍。
“老酒鬼,使用了你的獸核,你不會怪我吧?!?p> 用自己不斷顫抖的手拿起了放在腰間的葫蘆,仔細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那個葫蘆和辰久平時喝酒的葫蘆一模一樣,不過里面裝的卻不是酒,而且藥。
將面具推到一邊,只見玉銘緩緩的將酒壺送到自己面前,然后,向嘴里倒了一顆小藥丸,這是葉龍淵專門為他制作的補品,因為玉銘不方便吃東西才做出了這樣的藥物,吃一顆藥丸中完全補充三天所需要的食物,這對于他來說簡直不要太方便了。
重新帶上面具:“赤星,還能飛嗎?”
腦海中傳來赤星的聲音:“帶著你飛了一天一夜了,讓我休息一下吧。”
“好,那我就自己走一段時間吧,你自己好好休息?!?p> 可就在這時,赤星突然喊道:“玉銘,你身后有東西?!?p> “看到了,好像有人再打架,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摻和的好?!?p> “你確定不去看看嗎,他們好像朝著你這邊來了?!?p> “額……不得不看了?!?p> 只見有八個人快速向玉銘沖了過來,其中七人似乎在追趕著一個人。
“不太對勁啊,以多欺少嗎?”
這時那被追趕的青年已經(jīng)來到了玉銘面前。
“別擋道!”
為首的那名青年快速穿過了玉銘,其他人也根本不機會他,跟著沖了過去。
“那我當(dāng)空氣嗎?算了,跟上去看看吧?!?p> 說著就用創(chuàng)世空間將自己隱藏起來。
幾十倍的移動速度,雖然消耗要大一些但是要追上去根本毫不費力。
玉銘追了很久,那名青年很明顯出現(xiàn)了體力不支的狀況,這時追趕他的一人突然重重的向地面揮出一拳,轟的一聲,強大沖擊力在一瞬間將他掀了起來。
在地上連續(xù)打了幾個滾才勉強穩(wěn)住身體。
“把偷來的東西交出來,我們可以考慮留你一個全尸。”
青年怒喝一聲:“那是父親留給我的東西!”
“什么是留給你的,趕快交出來!或者說,我們可以把你殺了然后自己找?!?p> 那青年咬緊牙關(guān),手中緊緊抓著什么東西,絲毫不肯放松。
“老大,看樣子他是不準(zhǔn)備配合了,我看啊,干脆殺了算了?!?p> “那就動手吧?!?p> 說著他的手突然燃燒起大片的火焰,就在這時:“君王技出,暗黑之魂?!?p> 玉銘突然利用空間屬性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里,突然間,大片的黑色氣息在他身體周圍散發(fā),這時,數(shù)十個黑色光球從他身上飛了出來,狠狠的撞擊在那七個人身上,只有為首的一人用兵器勉強擋住。
“看來事情已經(jīng)很明確了,是以多欺少,雖然很不想多管閑事,但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還是要幫忙的,正好也試試現(xiàn)在的實力?!?p> “你是剛剛那個帶面具的家伙。”那名青年不禁愣了一下,對著玉銘大量的一下,露出幾分疑惑的神色。
“你是什么人!”
那七人中的一個向玉銘問道。
“將死之人。”抬起雙手,拔出身后的雙劍血紅色的光芒和七圈血紅色的獸輪同時釋放。
“竟然是七階!”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這位壯士,這是我們和他之間的私人恩怨,希望你不要插手?!?p> 玉銘放下手中的雙劍:“這么說的話,那我就走了算了,這對我來說沒有什么意義?!?p> 玉銘剛要走,那名青年速度突然在玉銘身后抱住了他:“求求你幫幫我?!?p> “我為什么要幫你?!?p> 頓時所有人都愣住了,所有人都在等他的答案,要知道玉銘七階的實力雖然沒有九階那么強大,但是絕對不是當(dāng)中任何一個人所能承受的,如果他真的能給玉銘一個幫他的理由,那么可能除了玉銘和那名青年以外,沒有人有機會活下來了。
“我……我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
玉銘嘆息一聲:“你是聾了嗎,我已經(jīng)是將死之人了,我要那么多東西干嘛,我想要壽命,你能給我嗎?”
這時,那七人中為首的一人笑道:“這位壯士,你若是想續(xù)命的話在下可能有些辦法,但只要你幫我們抓住這個小鬼?!?p> “滾蛋!你知道我怎么了,你就可以讓我續(xù)命啊,這不是明擺著騙我嗎,我最討厭你們這樣的人了?!?p> “敬酒不吃吃罰酒!”突然一個人向玉銘沖了過去。
“君王技出,樹海?!?p> 突然間數(shù)幾課大樹從地面上鉆了出來,大片的樹枝猶如靈蛇一般快速將其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