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攔門的凌云天弟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白粼一人一拳放倒在了三米開外,他們?nèi)绾文懿怀泽@?
只不過,白粼卻笑著拍了拍手,“現(xiàn)在,我是不是能進去了?”
當下,幾個攔門弟子哪還敢阻攔?“是是是,您......您請進?!?p> 等白粼一行人步入正堂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座上的人。
看起來應(yīng)該跟云鶴通的年齡差不多,但兩鬢已經(jīng)略微變白,跟云鶴通完全不像一個年齡段的人。
還有就是這人臉上的褶皺,按理說這個年輕臉上不應(yīng)該有這么多的皺紋,但這人看起來就像是枯老的樹皮一樣,極為詭異。
也就在白粼還在糾結(jié)這男子長相的時候,云鶴通卻直接站了出來,怒指主座上的男子,大聲喝道:“云別承,你殺了師傅,還讓凌云天弟子都變成了行尸走肉的怪物,我今天就要替凌云天清理你這個骯臟的家伙!”
說完,云鶴通全身氣力涌起,眼看就要動手。
可就在這時,獸人翁卻輕輕一抬手,拉住了云鶴通,“不必著急,有些事說清楚還是比較好的?!?p> 等獸人翁這話落下,主座上的云別承才緩緩睜開眼睛,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笑道:“原來是鶴通師兄,多年不見,脾氣還是如此火爆啊?”
面對云鶴通,白粼總感覺這個云別承的語氣有些古怪。
“你說我殺了師傅,不知你哪來的證據(jù)?”云別承說的慢條斯理,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
證據(jù)?
這個云鶴通還真沒有,因為他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自己的師傅已經(jīng)吐血倒地,身邊站著云別承,至于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當年師傅離世的時候,只有你在他身邊,不是你還能是誰?”云鶴通情緒激動,像是隨時都會失控!
但,這話卻讓云別承直接笑出了聲,“不說現(xiàn)在,就說當年師傅離世時,你我修為可在師傅之上?”
“當然不可能,師傅他老人家修為絕世,你我怎么可能趕超?”云鶴通實話實說。
而這,就是云別承想聽到的,“那既然你我修為都在師傅之下,你覺得我一人之力,如何能奪了師傅的性命?”
“這......”云鶴通一時語塞,“那師傅之事暫且不提,現(xiàn)在凌云天的弟子晚上出沒秦霞關(guān),而且猶如行尸走肉,極度狂暴,你又如何解釋?”
“行尸走肉?極度狂暴?呵呵......”云別承的笑聲回蕩整個凌云天大堂,讓人聽的毛骨悚然。
“世人都知道,我凌云天之所以凌駕修武界四門之上,跟御天閣平齊,就是因為有丹藥可以增進門內(nèi)弟子的修為,可這丹藥有一些副作用,也不為過吧?
丹藥?副作用?
這種新鮮的詞,白粼還真是第一次聽說,當然,是在這個世界第一次聽說。
“師傅,這丹藥是怎么回事?”白粼轉(zhuǎn)過頭,湊到獸人翁跟前,小聲問道。
聞聲,獸人翁目光閃過一絲光芒,“神武大陸雖然是修武者的天下,也崇尚以武為尊,但煉丹者的地位,卻也不輸修武者?!?p> “普天之下,甚至有些煉丹者的地位,遠遠高出修武者數(shù)倍,因為丹藥種類繁多,延年益壽,強身健體,提高修為,增進境界,數(shù)不清說不盡。”
“所以,有些修武者最后都會屈服煉丹者腳下,為的就是煉丹人手里的丹藥?!?p> 白粼聽的津津有味,也沒想到這世上除了修武者,還有煉丹人,“那師傅,修武之人為什么不自己研制丹藥呢?”
這個問題算是問到點子上了,獸人翁很是贊賞地點了點頭,“你以為煉丹很簡單么?修武者分境界,煉丹者同樣分等級,需要的努力也毫不遜色于修武者,這其中需要的天賦和汗水都是同等的,明白了么?”
白粼點了點頭,他當然是明白了。
修武者有境界之分,那煉丹者也有等級之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覺醒氣力,也就意味著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為煉丹人!
可問題是,眼前這個云別承,為什么就可以自己煉制丹藥?
他明明是凌云天的尊上,修武境界自然是不低的!
也就在白粼有些納悶的時候,云鶴通的一番話,算是解答了白粼的疑惑,“云別承,別人不知道你,我知道?!?p> “雖然你我自幼都跟著師傅修武,但你從小就體現(xiàn)出了驚人的煉丹天賦,這也是師傅為什么留你在凌云天的原因?!?p> “你所練丹藥從未有任何不適癥狀,而且還讓凌云天的丹藥紅極一時,現(xiàn)在卻說丹藥有副作用,你以為我會信么?”
云鶴通說的一點不假,云別承最輝煌的時候,也就是凌云天最輝煌的時候。
那時,整個神武大陸的人幾乎都知道凌云天有一位煉丹奇才,也有不少人前往拜訪,想要討得云別承所煉制的丹藥。
但,那時的凌云天對丹藥把控極為嚴格,甚至只給凌云天門內(nèi)弟子服用,所以引得不少人紛紛加入凌云天。
可那時的云別承卻并不怎么開心,反而埋怨師傅埋沒了他的修武奇才!
沒錯,他想做一個修武和煉丹都是萬中無一的人!
于是乎,就有了后來云別承和師傅不合的表現(xiàn),甚至還曾揚言,會讓師傅后悔!
但,這也只是猜測,誰也沒有證據(jù),所以即便云鶴通再怎么怒不可置,終究還是不能拿云別承怎樣。
可就在云別承淡定舉杯喝茶的時候,白粼卻笑著走了出來,“晚輩白粼見過云前輩。”
禮數(shù)自然是不能失了,畢竟自己這次來,算是不請自來。
聞聲,云別承抬了抬眼,但也只是一瞬間便直接從白粼身上挪開,甚至還吹了吹杯子里的茶葉,輕笑道:“現(xiàn)如今是什么人都能進我凌云天了么?煉魂期的小輩?”
聽到這話,白粼簡直無語了,還以為是那幾個攔門弟子臭毛病,原來根源在這。
當下,白粼直接笑了笑,開口道:“雖然晚輩只是煉魂期,但你們那幾個看守山門的哥們,似乎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我才能進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