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都已經被乘云兒關上了,白粼也只能去跟佟甘一個房間了。
等到天亮的時候,乘云兒已經拉著云裳依敲響了白粼的房門:“白粼,我和云姐姐都餓了,咱們吃點東西是不是可以啟程了?”
乘云兒早就歸心似箭了,白粼倒是可以理解。
盯著兩個熊貓眼,白粼打開房門,帶著他們下樓,隨便吃了點東西便早早啟程了。
只是,出城門的時候,云裳依湊巧就碰到了范忠義被抄家,而且他們父子倆還被押解送往京城的一幕。
看到這,云裳依微微蹙眉,小聲問道:“云兒,這不是憶涼城城主和他那兒子么,怎么......”
聞聲,乘云兒俏皮一笑,偷偷指了指白粼,“昨天城主那個倒霉兒子不小心招惹了白粼,下場就是這樣了?!?p> 啊?!
乘云兒的話,讓云裳依美眸猛地瞪大,滿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了白粼:“這么說,白公子他......他不止武功了得,難不成還是朝廷中人?”
朝廷中人?
這話,讓乘云兒略微想了一下:“算是,但也不算是?!?p> 嗯?
這是什么回答?云裳依不明白:“什么叫算是,也不算是?”
“就是白粼也算不上是朝廷中人,因為這還是他第一次入京,說他算是,應該是以后,以后他肯定算是朝廷中的一員。”白粼眨著眼睛說道。
還不如不解釋呢,這么已解釋,云裳依腦袋更是一團漿糊了。
雖然不知道白粼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云裳依,白粼絕對不簡單。
到了憶涼城,去往京城的路就算是走了一半了,因為越來越靠近京城,所以一路上也沒再有什么小插曲,只不過......路過卞橋城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不長眼的人。
“呦,這是誰家的小妞,我怎么從來沒見到過?長得如此水靈?去去去,把那輛馬車給我攔下來?!眲傄贿M城,白粼就聽到了一道笑聲。
起先,白粼并沒打算跟他們計較,全都裝作沒聽到,依舊騎著馬往前走。
但,四五個家丁模樣的人卻徑直擋在了馬車前,嬉皮笑臉地說道:“二位姑娘,我們家少爺想請你們小酌一杯,還請二位姑娘賞個臉?!?p> 聽到這話,乘云兒當即掀開了車簾:“我們不認識什么你家少爺,別擋路,不然一會吃不了兜著走?!?p> “呦?小姑娘性子還挺烈,本少爺很是喜歡,哈哈哈?!币粋€嘴角長著一顆黑痣的男子邁步而來。
等走到馬車旁,看到乘云兒和云裳依俊俏的兩張笑臉,這男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真是沒想到,普天之下竟然能有兩位姑娘這般天仙一樣的容顏,本少爺今天真是開了眼了?!?p> 說著說著,這人就要直接伸手,扯住乘云兒和云裳依的衣裙。
但,佟甘二話不說,直接捏住了他的胳膊。
當下,這男子眉頭狠狠一皺,目光兇狠地瞪著佟甘,怒聲罵道:“混賬東西,一個趕車的馬夫也敢管本少爺?shù)氖??把手給我放開!”
這男子話音落下,周身幾個家丁立馬圍了上來,一個個擼起袖子,隨時準備動手的樣子。
只不過,區(qū)區(qū)幾個小家丁,佟甘怎么可能放在眼里,當下一聲輕笑:“我勸你,最好趕緊滾蛋,不然下場可能是你接受不了的,懂么?”
“呦呵?本少爺今天真是開了眼了,竟然有人敢威脅我?”男子不屑大笑,狂傲到了骨子里。
對此,佟甘嘴角輕輕一勾:“這里距離憶涼城不遠,可曾聽說范城主一家出的事了?”
佟甘這話,讓男子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范公子......范公子的事,跟你們有什么關系?”
他還真的認識范文軒,畢竟兩城相隔并不算太遠,他們也都算是闊綽的二代,相互之間肯定是有交往的。
就在昨天,范文軒一家被抄,和他父親被押解送往京城的事,這男子聽的清清楚楚。
但,佟甘提到這個也不至于嚇到他,畢竟到底是為什么,外界對此一點傳聞都沒有。
只是,等他問完,佟甘指了指前面的白粼,輕聲說道:“很不巧,那個范文軒就是因為得罪了我們統(tǒng)帥,才會落到那種下場的,你也想體驗一下?”
統(tǒng)帥?!
這兩個字,讓面前男子身軀狠狠一顫,甚至連他身邊的隨從都退后數(shù)步,目光掃量著白粼,小聲嘀咕道:“范公子他們一家好像是真的得罪了一個什么統(tǒng)帥,所以才會被抄家的?!?p> “不管真的假的,他們怎么會對范公子一家的事如此了解,難道他們真的有參與?”
“少爺啊,我看今天這事咱們還是不要繼續(xù)下去的好,不然真出了什么事,老爺會殺了我們的?!?p> 家丁雖然都已經害怕了,但這男子卻強行壓制著心中的不安,冷哼一聲:“哼,范公子一家出的事,跟我何干?再說了,你們真的以為什么人都可以冒充么?還統(tǒng)帥,統(tǒng)帥又怎么樣?今天這兩位姑娘,本少爺要定了?!?p> 看著他這一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樣子,白粼無奈地搖了搖頭。
但,就在白粼轉身的瞬間,馬車里的云裳依卻邁步下車,沖這男子冷冷一笑:“想請我們,你有這個本事么?”
就在云裳依這話落下后,面前男子哈哈大笑,直接伸出手指想要托起云裳依的下巴:“本少爺什么都有,你說我有沒有這個......”
本事二字還未出口,只聽嘭的一聲!
再看這男子,已經倒在三米開外,胸口直接凹癟,嘴巴里的鮮血更是咕嚕嚕往外冒,儼然一副半死的模樣了。
乘云兒看楞了,佟甘也看愣了,就連白粼都看的嘴角直抽。
此時此刻,白粼很想問問燕山十六騎:“就你們家這大小姐的身手,用得著別人保護?用得著別人照顧?”
說句不好聽的,就這暴力程度,想必敢欺負她的人,應該純屬是活夠了吧?
但,就在白粼愣神的時候,那幾個家丁卻猛然一喝:“敢打我們家少爺?你們完了,你們死定了,快去告訴老爺!”